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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美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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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奈何,昙花一现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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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日后,宫外传来紫芊病危的讯息令孤岫心乱如麻,如今她什么也顾不上了,她似乎清醒的知道一刻也耽误不得。

    天色阴郁,寒风起吹落竹林上厚厚积雪徒增了凄楚,踟蹰的走在深雪地里,每一步都掷地有声。出乎意料,君亦琅竟也告知了哥哥。

    一同入府,孤岫微微扬眸哥哥眼底是分辨不清的神色,“我对不起她。”声音压得很低,最后越来越小,直到细不可闻。

    孤岫眼眶微微有些酸胀,抬头望着灰蒙蒙的苍穹用尽力气睁大双眼,强忍住泪水。雪淳一见到孤淮、孤岫虽极力克制情绪,依旧泪流不止。

    “我怕是要食言了,蓝田是不能随你去了。”她气若游丝,仿佛下一刻便化烟而去。

    一个踉跄孤岫瘫软的卧在床榻前,紧握着她那苍白毫无血色的手,叮咛道:“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们去蓝田,饮酒、作诗、夜半高歌。”直觉隐隐告诉她这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可是她依旧抱着一丝丝的期盼。

    抿抿薄唇,一滴清泪滑落。她淡然一笑,随后又含泪有含笑般将目光偏于孤淮,“你对我有没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心动”哥哥似乎是站不稳当,像是神情有些恍惚,又像是难得的清醒。

    “你怨我吗?”不是询问,而是肯定。他忽然很想知道这个女子,这个青梅竹马伴了自己无数个时光的女子,究竟恨不恨他。他们曾一起赛马,一起吟诗作赋,一起说着心事,她为他围困了自己的一生。她如午夜昙花幽然一现,知晓事实,才华横溢,端庄文雅,却又独有些凛然与高洁。

    “只剩下爱与不爱,没有阴谋也没有逞强,虽然心疼心碎犹在却是一生最宝贵的回味。只可惜这道理我如今才懂。”似乎穷尽了一生的气力,才勉强的将这些字吐出。

    “只是,最后抱抱我可好。”放下所谓的矜持和不容懈怠的尊严,这是最后的请求。孤岫缓缓起身,拉着雪淳出了屋,她明白作为女子,最美的时光莫不是与心爱的人相依相偎。

    孤淮谦和的坐于床榻边,将紫芊揽在怀中,掩不住满目凄凉:“有过,十二岁那年便有过。”手背蓦然一凉,一滴泪滚落。紫芊忽而闭上了双眼,嘴角漾着此生最后一抹微笑。

    哥哥踱门而出倒也不见端倪,雪淳随即入屋,一阵嚎啕之音低低回旋开来。

    想哭,想呐喊,怎奈一丝一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满世界只剩下苍白与飘零……

    夜幕低垂,淡华月光下,青黄疏竹旁,君亦风提一盏灯,淡笑立于天地间,丝丝温暖沁入人心。孤岫心绪尚未收拢,刚要开口,不料君亦风却将他那如玉的食指放于他的唇边,“不用多说,我都知道。一念花开,一念花落,这山长水阔的人世,终究是要自己走下去的。但前路漫漫,我自当与你执手相伴。”

    略稳心神,孤岫方觉暖意无边,一种力量秘密的悄然滋长,靠在他的肩头,亲昵无间。

    这纷繁复杂的世事,如同琢磨不透的人心。下一刻,谁也猜不透。虽说在三皇子府中那件事,她坦然对之,但偶尔想起那种淡若游丝的失落还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最近她与他锋芒毕露的对话时时回绕在耳际,嫁给他的那一晚,她说她永远不会爱上他,可是如今,她心中却容不下其他人。她也曾说过他只做她唯一的女人,如今她却不计较了,不在意他与红衣女子的种种,也不在乎他与傅芷妍曾经沧海般的爱。

    从初见到现在,一步一步,回望来时走过的路,她也看清了许多。从小失去母亲使他性情变得孤僻和冷漠,他的心被重重戒备,云妃的离开不仅给了他又一次打击,也激起了他埋藏已久的恨意,贵为太子,却也步步为营。太过纠结,太多羁绊,太过复杂,其实这些都无关紧要,因为这诺诺天下,她只想打开他的心。

    宫人私下里都议论起翠宁宫发生的怪事,一听到与翠宁宫有着莫大的关系,孤岫自然是要事无巨细的要一一过问,原来是三天前的那晚晗妃前去瑞丰殿途径舒悦门,宫墙之上冷不防的跳下野猫,迎面扑咬而来极其凶狠,幸好侍女青裳护主心切,驱赶走了野猫,只是左手却落下了几道深浅不一的抓痕。

    若是这样一说,倒也不见有什么蹊跷之处,只是今日一早青裳猝死,她左手处的抓痕已然发黑,太医诊断为中毒而亡。皇上虽下令勘察,但也不了了之,毕竟这是毫无征兆的一场意外,总不能去大张旗鼓的寻一只猫罢。

    孤岫却不这样想,宫中各处一贯戒备森严,况且就算是一场虚惊那青裳也不该是中毒而亡,被猫划伤致死前所未闻,这样一经推理,心中无端有些凉意。莫非是有人要至灵儿于死地,从灵儿到晗妃她的过去自然无人知晓,最大的可能便是她受宠。

    “代云,随我去翠宁宫。”她势必要将这细枝末节一一弄清。

    翠宁宫里灵儿正专注的刺绣,待一旁的侍女上前提醒她才略一惊,放下手头上的活。见四下无人,孤岫方走近仔细一瞧,有了几分笑意却又十分的肯定,“这腰带是给哥的吧!”

    “不是,只是闲来无事罢了。”她慌乱的眼神分明与她所说的不相宜。

    不缓不慢,孤岫解释说:“哥最爱的便是斜纹提花绣法,简单大气,但这种织法如今却很少了,因为大家都觉得不够雍容华贵。”话到此处灵儿也无可否认了,只是心照不宣。

    “他来过了,听说张府小姐前几日薨了,若不是我或许她应该与你哥相伴到老了。过往种种如同烟云,转瞬即逝,去儿不反。”浓密的睫毛轻轻浮动,意韵悠长。

    相守白头,还是分道扬镳,没有谁能预测这变化多端的世事。

    “灵儿姐在宫里可是得罪了什么人?在我看来青裳的死远不止这样简单。”孤岫试探性一问,眼底的忧虑一闪而过。

    灵儿似乎不愿过多提及此事,微微有些抵触的情绪,目光四下游离。

    “那灵姐姐万事当心,若是有空可常来含凉轩坐上一坐。”

    言笑晏晏之间她的疑惑只增不减,所谓多个人便多了份心思,抬眸她问:“代云,你说会不会是皇后娘娘……当年”

    代云自然也不笨,一怔很快明白过来却有几分诧异,“奴婢倒认为皇后娘娘没有必要这样做。”

    侧过身孤岫深幽的双眸紧紧锁住了她,“你的意思是?”

    “道理很简单,大家都看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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