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飘扬而来的激雪伴着苦涩的草药味弥漫进来。惊醒了君亦风,他眼底有稀薄的雾气,寒凉的雾气在扩散,遮住了深不见底的墨瞳。
小心翼翼接过代云手中尚泛着热气的药碗,他放于唇边吹凉了发才用勺子盛着喂给她,她却决意侧过脸,眼眸平静如盛夏里的湖面。君亦风的手仿佛僵住一般,停在那一动也不动,声音坚若磐石,“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
就这样三四天过去了,君亦风再也没来过。却是日日让浅陌来问寒问暖,让御医前来诊治。
“这几日怎么不见听旋?”见平素心直口快的代云低头缄口不语,孤岫放下手中书卷,看出了几分端倪。“你说!”不容商榷,她猝然起身。
代云顿时满眼泪光,几经挣扎她才微微开口宛如惊弓之鸟:“听旋她再也不能伺候主子了!三皇妃小产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总是要息事宁人,所以听旋她…她…”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孤岫僵硬的站在原地,说不出的酸苦在心中翻涌开来。
“前天。”代云话音方落已然泣不成声,抬头却见孤岫已安之若素,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她薄唇微动,淡淡叹息,“你退下吧。出了含凉轩,行走之间还是微微有些疼痛
大雪压枝,一片洁白。她伸出手去触碰那清润洁白的雪花,指尖的温热却立即将它融化,就像她看到的这些,虚虚实实,复杂难言。
不知想起了是什么,只知此刻孤独地站着,却无端多了份凛然的出尘,远处,是另一串踏雪声。他眼中淡淡的笑意竟是要把这漫天白雪化为春水般的温暖。
她望向他,微蹙的眉间写着千万句话,他却始终沉默,只是依旧相顾无言,任凭心绪百转千回。终于停了下来,雪花也不再飞舞,她终于看清了他的眼,他的眼中是那份恰到好处地温润,而他看到的是一双微微震惊却恍惚迷离的眼。
静默下,他抱起她,像是一辈子不打算放开那样的坚定。一路任他这么抱着,耳边只剩下靴子踩进雪里的声响。
踏雪无痕,情深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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