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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个女孩会纯真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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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秋天的忧郁 2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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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在他们把持的《红旗》杂志也给予转载,并发表评论,说搞文化考试是“旧高考制度的复辟”,是“资产阶级向无产阶级的反扑”。

    后来彻底暴露的**反革命集团的干将加师爷张春桥说,这是“反攻倒算”。

    而**则称张xx“真了不起,是个英雄,他敢反潮流。”

    再往后,张xx被破格录取上了大学,并当上了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常委,成为了**反革命集团的马前卒。正是这股逆流,推助了“读书无用”“知识越多越反动”的恶浪,加快了国家“人才青黄不接,整个国民经济走向全面奔溃的边缘”的步伐。

    听完,我和黄美娟都感受到了一股寒流恶浪在向我们迎面扑来。

    冯美君叹息了一声:“周总理和邓副总理他们为什么就不管管?任那些小人兴风作浪?”

    赵志友说:“现在是**张春桥那班人红得发紫,要雨得雨,要风得风!老一代受压挨批。”

    我的心里十分不甘和气愤:“这么说来,那些人为了个人野心,是不顾国家和民族利益了?中国恢复公平公正选拔人才的高考真被这些人毁了?”

    联想到前段时间文艺上的批《园丁之歌》,那些人指责它是“为反革命修正主义教育路线招魂”,我才意识到教育已经成了中国社会斗争的焦点和风口浪尖。

    赵志友扔给我一张报纸。我把它展开来,第一版是中共第十次代表大会的报道。我把它细细读完,又把它递给了冯美君。冯美君也展开来细细的读完了。

    走在返回冯美君家的路上,我们都默默无声。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尽管这次大会把十年浩劫以来长期受迫害的*********等老一辈革命家选进了党的中央委员会,但追随那批个人野心家起家的反革命骨干分子,却更多的被选进了党的中央委员会。重要的是,这次大会与“九大”一脉相承,还在提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并且那位控制不住头脑发热的伟人,发出了“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过七八年又来一次,牛鬼蛇神自己跳出来”和“阶级斗争要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的叫喊,还认为这是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一个执政的大党,只顾狂热的搞子虚乌有的“阶级斗争”,而不管国计民生,不顾百姓于水火倒悬。而作为社会成员的普通平民百姓,能得到什么好的境遇?对于那些曾经雨雪和悲欢离合的家庭,只怕是更加雪上加霜了。

    回到冯美君的家里,冯美君问我:“你怎么看待今年的高考?”

    见我不做声,她又问:“你怎么看待‘反潮流是马克思主义的一个原则’?”

    我不愿意回答,也不想回答。只是在心里说,一颗老鼠屎搅坏一锅汤,只怕那个跳梁小丑,也未必有什么反潮流的超前意识,只不过他的某些行为,迎合了某些个人野心家的需要而已。

    这一件事对我的思维的冲击非常之大,以至于我有十来天无法动笔写下一个字。

    “这一次的火虽说被浇灭了。但要求公平公正选拔人才的人心不会灭,终究会‘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冯美君宽慰我说。

    我的心似乎得到了慰抚,从第十一天起,我又开始了写作我们的长篇小说《蓝蓝的潇水河》。她也跟着忙,要对我写出的草稿一字一句的进行斟酌与推敲,提出她的意见与质疑,在与我讨论达到意见一致后进行修改,并在我重新审读同意后,再把文稿认真工整的誊写到稿纸上。

    该到的还是到来了。没几天后的一个夜晚,我和冯美君被民兵营长盘柱儿和治保主任李固叫到了大队小学校。一进入大队小学校,他们便把我和冯美君分开了。盘柱儿让我进了挂着“党支部办公室”牌子的屋子,阴黄的灯光下,李铁杆正坐在那里。

    李铁杆见了我,干咳了一声,说:

    “你来了,好!很久就想同你谈谈了。今天,我以大队党支部副书记的身份,也是受大队党支部的委托,跟你进行一次谈话。”

    他也不叫我坐下,只顾他自己的演说:“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社会上风云变幻。一场高考,撹起了全国的大风大浪。我们呢,让你去蹦吧!让你去跳吧!我们是稳坐钓鱼船!怎么样?赵志友考了个全县第二名,现在又能怎么样?”

    他停了停,拿起一张报纸,用带着醉意的眼神瞅了瞅:“***说了,天下大乱,要达到天下大治,过七八年又来一次,牛鬼蛇神自己跳出来。阶级斗争要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我要告诉你,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是今后永远的主题。怎么做?你检查没检查自己的屁股坐歪了没有?”

    中国有句俗语,叫做“身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我觉得跟他这类人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耐住性子听着。一边用眼睛观察和一边伸长了耳朵听冯美君所在的那边的动静。冯美君所在的那间屋子,就在隔壁,先是亮着灯的。突然,那边的灯光灭了,便传来冯美君在那边“呜呜咿咿”的声音,接着又是冯美君“哕哕哕”的作呕声,我怎么也耐不住了,操起一张凳子便冲出了屋,一脚便把冯美君所在的那间黑着灯的屋子的门跩开了。

    冯美君出来了,我一把拽着她:“走!”

    “灯被风吹灭了,一点小意外嘛。”李铁杆阴不阴阳不阳的说,“像你这么性急,怎么成得了大事?”

    “操你个妈!”我在心里狠狠的骂道,拉起冯美君的手飞快的跑出了小学校。我也不想问冯美君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那边发生了什么我的心里明明白白。走了好远,冯美君还在干呕着,我放慢了脚步,直等待她的气息平息了下来。我们沿着小河岸边走,耳畔是小河在时而奔腾吼叫时而在悲哀无助的呜呜咽咽。

    回到家,冯美君打了水挤了牙膏拼命的刷着牙,淑着口。刚才的干呕差不多把她的心心肺肺都呕出来了。见弟弟已经睡着,她便一头扑进我的怀里“呜呜”的哭了。

    “真是欺人太甚!”我抚慰得她平息了下来,说,“刚才要不是为了你,我几凳子过去,就是他们有几个脑袋都开了瓢!”

    惨白的美孚灯光照着冯美君的脸,那张曾经红润得红苹果一样美丽的脸,此时是那样的惨白,没有一丝的血色。她的全身还在筛糠一样的颤栗。她的眼睛里,失去了昔日的自信,显得那样的无力和无助。

    我不敢离开她。此时的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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