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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个女孩会纯真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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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春之爱 4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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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春之爱  4

    几天后一个傍晚时分,冯美君来到了我的家。我的母亲叫她到我的房间里坐,但她没有,而是帮着我的母亲炒菜弄饭。吃晚饭时我们一大家子倒也热热闹闹,快快乐乐。吃完饭,她跟随着我来到我的房间里。我点亮了灯,灯光照亮了我摊开在桌子上的稿纸。那上面有我最近起草的《蓝蓝的潇水河》长篇小说构思框架。

    也许是曾经的激情唤回了她的记忆,也许是曾经的热血又激荡了她的心胸。她在座位上坐了下来,细致地读看着我的构思框架。莹莹的美孚灯灯光照耀着她因思考而变幻的苹果脸和那双明澈的大眼睛。之后,她沉思良久,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说:

    “听人说,要写好一部长篇小说,可是不容易呢。”

    我说:“只有耕耘,才能有收获。我们向县委宣传部汇报过我们的写作计划,领导上那么重视我们。我们就应当拿出作品来证明我们的实力,不写,那我们就会一事无成。”

    “只可惜我的心现在无法进入状态。”她说。

    我说:“唐代文学家韩愈说: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你从毕业放假回林场,可能是追求快乐顺心的日子多,认真学习和思考如何面对未来的时间少。俗话说,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还是比较欣赏和盼望能回到以前的我们,不怕苦,不怕累,不怕难,书生报国,一腔热血。”

    “也许……我这段时间,接触消极的东西多一些,接受积极的东西少一点。”她反思说。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肯定有它的道理,也决非空穴来风。”我说,“比如说赵志友吧,原原本本一个好好的民办小学教师,我原来也接触过他,本本分分一个人。就因为经常跟那个惯偷接触,过分地追求生活的倜傥,变得那么不可思议。”

    “我倒觉得他是个聪明人。”冯美君说。

    我说:“他好像是那种追求大气倜傥,不拘小节的人。的确他对许多问题有他的独到的见解,也许我们社会的民主进程的确还没有达到他所认为的那一步。因此他有很多话我觉得听起来好像有道理,其实又有点似是而非。”

    “嗯。”冯美君似乎在接受我的看法。

    我觉得应该让冯美君认识得更具体一些,接着说:“比如说,就你妈的事,本来你妈是一片好心要救那两个女孩,自己掏了钱给那两个女孩买车票,也只是收回了自己掏出去的钱。另外那五十块别人谢她的钱也应该受之无愧。可是,那些人要陷害她,说她拐卖女知青,凭据就是东北那两家人的控告。赵志友仅仅凭你们家没有得钱没有赚钱就认为脱得了干系。其实要脱干系必须得东北那两家人撤除控告和起诉。”

    “可是那位邓组长说,基本上不会追究我妈。”十九岁的冯美君依然还是一个沉迷在七彩梦中对现实怀抱着幻想的女孩。

    “他那是在哄你。现在有些当官的人的话,有几句是可以信得的?”我说,毕竟我见过残酷的现实要比她多得多。

    “邓组长当着我爸和我的面,亲口许下过诺言,我觉得这个人还是比较可信。”

    我只得把那晚那位邓组长跟李铁杆盘柱儿赵志新驼背李固几个人在大队小学喝酒所谈论的话复述给冯美君听。她听了气得全身发抖,脸色也变了,嘴唇直打哆嗦。也许她也感觉到了那位邓组长是在故意敷衍塞责,更感觉到了四周黑暗中对她笼罩过来的恐怖和压力。

    “要是我妈真的因此进去了,我该怎么办?”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能怎么办?现在是人家手里有权,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古语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能避免的方法只有求得东北那两家撤诉,不能避免就只能逆来顺受了。”

    她啜泣起来,伤心的哭了:“那位邓组长就是不肯把他拿走的东北那两家人的联系地址还给我们。怎么能求得东北那两家人撤诉?如果我妈真的进去了。我又能怎么办啊?”

    我理解她的伤心,如果母亲一旦身陷囹圄,弟弟年幼,政治上的压力,生活上的压力,单凭她一个女孩的肩膀,怎么扛得住呢?

    “美君,你放心,我不会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肩膀塌软。我知道你妈妈是被人陷害和冤枉的。不管将来的路多么难走,我都会陪你一直走下去。我绝不会变心,我一定做你最可以依靠的人。不管将来的生活多难,我的臂膀都是你的依靠。”

    几年的相处,冯美君是对我最了解的。她搂着我,伤心,委屈,痛苦,悲哀,一齐发作出来,啜泣的更厉害了。在她还是花一样的年华,就风霜雨雪严相逼。如果再没有一个支撑着她的臂膀,她非被一下击垮不可。

    哭着,哭着,她停止了啜泣,说:“我有什么过错,命运要对我如此不公?”

    我无法回答她提出的问题,在那么一个特殊的时代,不知道有多少像冯美君这样的个人和她们的家庭在遭受风霜雨雪悲欢离合,还有我们这整整一代人的命运坎坷,还有这共和国的命运未来,都在经历着死生存亡的煎熬。我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我对她说:

    “如果你妈的事情成为不可避免,我也不用再考虑什么前途未来。我们对外宣布结婚。你带你的弟弟到我们家来住,我们一大家人,怎么也要保住你,不让那些人对你怎么样。”

    我的母亲过来了。冯美君赶快摖掉眼泪,但在细心的母亲面前,没有什么秘密可以瞒得住她。冯美君抱住母亲,亲亲的叫了一声:“妈-----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儿媳妇。”

    母亲也用手搂住冯美君,说:“美君,既然我儿子认定了你,做妈的也认定了你这个儿媳妇。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山不转水转,阴沟里的篾片总有见太阳的日子。”

    是夜,我们两颗久经煎熬的心又融和到了一起,尽管在淡淡的哀伤之中,我们仍然爱得如胶似漆,欲仙欲死。从今以后,我们将以彼此的身体和心灵相互慰藉,我们要把我们的两个结合到一起,共同抵抗外侮。

    鸡叫过了两遍,美君起身穿好了衣服,我也起身穿好了衣服,我送她回家。下弦月正在半空,周围还有着几颗稀疏的星星。于几声稀疏的狗叫之后,我们走过了村中的青石板路,走过了檐角高翘的“进士”匾下,走过了半月形的村前水塘,走过一段田间小道,跨过一座小木桥,进入了冯美君她们村东的那条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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