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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个女孩会纯真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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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要读书 1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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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我要读书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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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家里,父亲有说一不二的权威,就连我的终身大事也不例外。父亲经常说,现在读书没得用,你看看那些读了大学出来的老师,打倒的打倒,下放的下放。邻村有个人读了大学,是有了工作,可老婆孩子被下放回家,管不了老婆管不了孩子。老婆孩子是从来没有做过事的,提又不能提,挑也不能挑,多遭罪。父亲还说了这么一件事:那一次那个生产队分红薯,地在五六里之外,红薯就分在地上。那家人搬了三四天,脚都走肿了,肩膀也压出了血,活脱脱像以前的败兵粮子,才把那二百斤红薯弄回了家。父亲说的那家人我知道,她家有一个比我小不了多少的女孩,歌唱的不错。我还记得初次见到她在大队会议上唱歌时那有些俊俏的苹果脸庞和她那约带沙哑的歌声—

    “ 公社是棵常青藤,

    社员都是藤上的瓜。

    瓜儿连着藤,

    藤儿连着瓜。

    藤儿越肥瓜越甜,

    藤儿越壮瓜越大。”

    她的唱歌我欣赏,但她的做事我却瞧不上 。因为有一次我们遇到她挑水 ,我看见她双手像老鹰张开翅膀那样平放在两端扁担上,紧张得要命的往前跑,桶里的水全都洒在路上了。那时我曾在心里嘲笑她是资产阶级大小姐,如今听父亲这么一说,我反倒从心里同情起她来。

    要我跟吉顺嫂子的表妹成亲,是我父亲的决定,日子就选在农历正月初八,据说有开年大发的意思。我的年龄不到,吉顺嫂子说,有那证没那证没关系,反正是有鸡天也亮,无鸡天也明。等到了年龄再去补办一个就是了。慧琳已铁定了心要跟我在一起,一直跟我住在一个房间里。开始我犟着要搬出去住的,可是父亲避开慧琳给我的两个耳光打的我头冒金星天旋地转。我就再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我是个见了女孩就要脸热心跳得要命的人,如果让我单独跟某个女孩在一起,我会颤抖的全身哆嗦,会赶紧找个理由逃开,如今我逃都没地方逃。家里的习惯,每天都是男人先洗澡,男的洗完后再女的洗澡。那几天我正好从老师处借到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洗过澡我就坐在书桌前昏黄的煤油灯下看书。而且我每晚读书都得要十一点钟再睡。等慧琳洗了澡来叫我睡觉,我就说你先睡。直到听到她呼吸均匀的睡着了,我才爬到床上把背对着她的背睡下。

    那一天夜里,我睡醒了,感觉到她也是醒的。她转过身来,伸长手臂搂住我的双臂,用她温软而富有弹性的胸脯贴着我的背,将她的脸紧贴在我的颈脖上。一会儿,她开始用她温润的嘴唇吻我的耳 ,吻我的颈,吻我的下颚。紧接着,她娇嫩的手指撩开了我的胸衣。毕竟我不是圣人,而是一个血肉之躯。我感觉到有一道电流在我们的肉体之间搏动,一道生命的洪流将我的男人的雄性彻底唤醒 。

    天空中的阴阳两极电流在夏的天空中遽然相遇,立刻便摖出火花,紧接着便雷鸣电闪,地动山摇。

    雨后秀丽的两座青山之间升腾起一道奇伟瑰丽的七彩飞虹。

    我这才体味了“鸾凤和鸣”四字的妙处,也体味到了“一夜夫妻百日恩”的广袤含义。我情不自禁的抱紧了她,给了她无穷无尽的吻。

    当阴阳两极电流再度碰撞摖出更壮丽的奇花和天宇间再现奇美彩霞万霭祥和的时候,我生命的犁再次精细地耕耘过她那生命的肥美的沃土。我按亮枕边的手电筒,发现了她眼睫上清亮的几滴泪花。我拿手绢替她摖去了泪花。我说:“你这么爱我,我保证今生今世永远永远记住你对我的恩情,保证一生一世永永远远地对你好。”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她硕长的手臂把我搂得更紧更紧。

    第二天,我们一同出双入对,言语举止都显出默契。母亲看出我们的变化,只频频的把旱烟抽的更多。

    正月初六,全国性的“一打三反”运动再次铺开,县斗批改工作队又重新驻回村庄,村子里的气氛再度紧张起来。那位队长立即派两个民兵把我和慧琳叫到他的工作队办公室去。以前我不怕他,是因为我没有什么辫子被他抓住,现在不同了,我不到年龄结婚,这件事是猪嘴捆得住人嘴捆不住。他可以让我上台子去挨批挨斗,还可以让我敲着铜锣去游乡游村。好在他并没有多为难我,只是问了我一些在修渠道工地上的情况和慧琳来我家的情况,并在他的本子上做了一些记录。我当然也不敢把所有的具体事情都告诉他。

    他挥了挥手就叫我离开,却把慧琳单独留了下来。我要等着慧琳,他却一再挥手叫我走。他的斗批改工作队办公室就设在我们原来生产队的仓库里,外面是一个大晒谷场 ,晒谷场的外面有围墙,仓库门正对着围墙门。很久很久,慧琳才从里面出来,我发现她的眼圈有点红并有用手绢摖过的痕迹,忙问:

    “好好的你!到底怎么啦?”

    “没事,一粒灰尘掉眼里了。”她故作轻松的说。那天夜里,我发现她爱我爱的欲死欲生,如痴如狂。仿佛我们以后会天各一方。

    次日,天麻麻亮,她就起床,精心的梳洗打扮。然后,那个清秀成熟美丽,娇艳娇美的慧琳对我说:“我要回家一趟。明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我会准时赶来的。”

    我说:“我送你,见了你父母后我们一块赶回来。”

    她说:“ 你怕我是骗了你还是怎么的?我一没要你一分钱,二没拿你一粒米。我说了明天回来就回来。”

    话已说到此种份上,再坚持已无意义了。

    慧琳走了,我也一天没歇着。晚上,我拿起那本书,才看见下面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

    “叫他们不要准备酒席了。我们好合好散。告别了。”

    我彻夜难眠。想不出为什么事情会这么样。后来母亲埋怨父亲,父亲也后悔不尽。再后来,我走上了寻亲之路,同吉顺嫂子去过她家也没找着。很久很久之后,他的父亲来了一封信,说慧琳调干了,就在他们县的一个斗批改工作队。信后说,原谅慧琳年幼无知,婚姻之事,就此作罢。

    是蜂蝶无意骚间扰了花月,抑或花月有意的引诱了蜂蝶,只有老天才能断明白这个公道。我一个原本无欲无念的童男子,无意中一场风花雪月,竟在心海中掀起无穷的烦恼之波。这烦恼足以令人朝来青丝暮成雪,要克制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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