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瑞回到家,本欲拜见祖父,青水说有客人。贾瑞先回屋,脱掉鞋子查看伤口。大脚趾肚上的伤口的血已经凝固,伤口虽然不深但碰一下还是很疼。贾瑞翻出纱布包裹,这功夫青水来说老爷子找他。穿上鞋,深一脚浅一脚的去了前厅。
屋里坐俩人,中年男子留着山羊胡瞧见他进门笑眯眯的起身,他身边站着个眉目清秀粉面朱唇的小后生,人长得很俊俏,红着脸埋头羞怯,颇有女儿之态。贾瑞认得俩人,秦钟和他的养父秦业。
贾代儒笑眯眯的向贾瑞说明俩人的来意,贾瑞点点头不说什么。
秦钟躲在父亲身后偷瞄贾瑞,早听闻贾家新出的举人老爷叫贾瑞的,为官后深受皇帝和相国青眼,料想好生瞧瞧传说中的人物什么模样。今儿瞧见果然不同,相貌清俊,气质高洁,行事内敛,竟不像是混迹官场的污浊人,倒更像隐士高人,颇有安逸体态。瞧着他心气儿自然安静下来。举人老爷和他擦肩而过时候,秦钟嗅到一股奇异寒香,特别好闻。
秦业见事情办妥了,断没有再叨扰的道理,拱手作揖道别。儿子秦钟呆站着原地发愣,秦业拽他衣裳,怎的跑别人家发痴。
父子二人走后,贾瑞轻笑,心知秦钟刚才瞅着他发痴,万分疑惑,却不知道自己已被秦钟当做神仙般人物。
“老爷子,您瞧见没,刚才那位秦公子瞧着我们大爷发痴呢。”一直候在贾代儒身边伺候的青山见人走了,忍不住谈论。
“嗯,”贾代儒笑眯眯的点头,打量他的孙儿,仪表堂堂越加的风度翩翩。瞧着让人觉得心喜,这倒也怪,以前怎的没发现这孩子有这等气度,似乎也就是瑞儿做官后这一两年的事儿。贾代儒更觉得让瑞儿读书做官是好事。为人沉着内敛许多,连这通身的气派都可修为。
“嗯?什么味道,如此香烈?”贾代儒嗅到一股寒香,目光望向贾瑞。
“啊,这是南华殿熏香。”定然是他在皇帝寝殿呆久了,沾上那股寒香。说来也怪,刚进去的时候觉得寒香浓烈无法呼吸,渐渐地适应了倒不觉得什么。
“南华殿?”贾代儒知道南华殿是皇帝的寝宫,会意点头笑表示明白。
贾瑞意识到失言,心虚的摆手道:“太公,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你在南华殿不给皇上写圣旨做什么?”贾代儒疑惑。
“啊哈哈,太公是这么想的,对对,孙儿写了一夜的圣旨呢。皇上他好奇怪,突然要我些那么多圣旨。”贾瑞心虚的解释连自己都觉得这理由很牵强,偏偏祖父信。唉,如果祖父知道昨夜他和皇帝……不!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太公若知道了肯定会打断他的腿。贾瑞感觉他两条腿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放肆!做臣子的怎能妄加议论帝王?你记住了,为人刚正不阿,尽心效忠帝王决不可有二心!”
“是是,孙儿知道了。我们可以摆饭了么?肚子好饿。”贾瑞撒娇道。
“你呀!”
贾代儒宠溺的拍拍孙儿的手背,叫人传饭。祖孙二人吃过饭,净手,闲聊家常,天色渐晚方各自回房。
白天的事儿历历在目,贾瑞睡不着。辗转反侧,脑子里全是那个不穿衣服的女人。第三次了,他是真的对女人不行。前俩次他拿青楼女子做借口,嫌他们脏。这次水泱给他的女人身子是干净的,人又漂亮,他还是不行。
他这辈子要毁在皇上手里了。
贾瑞叹口气,翻个身,闭眼想水泱那厮,没一会儿便睡熟了。
清晨贾代儒用过早饭不见孙儿房里有动静,打发青水去瞧。青水推开门,正看见躺在地上的贾瑞。
在青水的搀扶下,贾瑞跌跌撞撞的行至桌边坐下。喝口热茶,觉得通身暖和爽利。
主子弓腰捶背,觉得奇怪,青水担忧道:“大爷骨松疲乏,昨儿做什么累的?”
“多事!”
贾瑞揉揉酸痛的腰,告诉青水去江陵那里打招呼,今儿他不去当差。青水点头,扶着贾瑞洗漱去前厅给老爷子请安,青山伺候贾瑞用早饭,他去转达大爷的话给江陵。
贾代儒用晚饭坐着悠闲饮茶,瞧孙子行动迟缓,免不得训斥他身子骨差不知养护。他像贾瑞年纪时候,劈柴搬石都不晓得累。瑞儿熬一夜而已,身架子就快散了。贾瑞敷衍点头,心里叫苦。昨夜皇上教他变换各式样动作,有几种他在春宫图上都没见过。属倒立的最累,搞得他腰疼胳膊疼,全身都疼。贾瑞在心里碎碎念,诅咒水泱吃饭没汤喝。
贾瑞和皇上闹别扭不敢进宫,和祖父托词在家养身子骨。贾代儒瞧不过孙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谅他是举人老爷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非打即骂的,阴着脸要贾瑞帮他管理学堂,年纪轻轻的不懂得承担责任,以后官做大了更麻烦,与其在家闲着不如让他在学堂搭把手。
转眼过去半个月了,贾代儒整日在家闲着养花,贾瑞日日到学堂管理杂务。这几日贾瑞细细瞧了,学堂里起歪风,先是想着法混进来的薛蟠不学无术,带坏四五个贪图银钱的学生。后是秦钟进学堂,整日和宝玉厮混一起,两个如花朵般的模样的人,一个娇羞四女儿家,一个惯能作下服低,性情体贴话语缠绵。二人亲厚无比,引得同窗人起疑,背地里你言我语,谣言四起。
宝二爷,薛大爷那样的家世,必得拿出实实在在的证据去说,免得说教不成反被诬陷,伤了祖父的名声。贾瑞静静的瞧了几日,看紧了薛蟠,薛蟠瞄见学堂管得严厉,这几日不曾再来。贾瑞猜测着秦钟和金荣事儿快闹起来,果不然,今儿课没上多久,香怜和金荣俩人又气又急的跑来告状。
贾瑞这次分得清好来辨得明是非,说金荣几句,要他赔不是,以后在学堂好生正经读书。金荣挨骂,口里不多说,心中越加愤恨那二人。仗着薛大爷的关系,金荣壮胆子一口咬定俩人躲在后院亲嘴摸屁股,拿着草棍猜长短,谁猜准谁先干。
贾蔷平日和贾蓉最为要好,听说秦钟受气,如可肯依。心想着贾瑞欺负过贾蓉的账没算清,又闹着秦钟的事儿栽进他手里,断定贾瑞仗着是个举子吃准了他们宁国府的人好欺负。气呼呼的前来理论争辩,非要贾瑞断个所以然来。这事儿若不说清楚,捅到族里头有好果子给他吃。
“你想着怎么办?”贾瑞问。这次闹的动静小,也没出手打起来,贾瑞罚金荣抄写几日文章便罢,还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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