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院已经有两个星期了,季流仍就住在那小区里的屋子里面,一天就坐在沙发上,对着落地窗出神。
“铃”----沙发上的座机响了起來,才让季流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季流啊……出來和哥哥们叙叙旧呗。”说话的人是唐然,也只有他现在才会这样笑呵呵的和自己打电话,齐温因秦老师的沉睡变得阴沉沉的,开口只会问季流吃饭了沒,睡觉了沒,多余的话不会再说。
“嗯。”季流轻声应着。
“那好,就在那个火锅店碰面。”唐然挂断后,季流就从沙发上起身了,随便套了件外套就出门了。
现在已经是深冬了,刚走出屋子,季流觉得自己呼出的气都快冻住了。他缩缩脖子,今年的冬天冷的他快死掉了。
因是冬季,吃火锅的人很多,等季流走到那时,店里黑压压的一片。
“嗨……季流,你也太慢了!”唐然老远就看到季流,喊着跑过來,胳膊勾住季流,直接拽着他就往火锅店拖。“我们等的都快成冰雕了!”
“啊流哥……”走到唐然原先站着的地方,季流看到叶晴怯怯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
“嗯。”闷声应道,低着头就跟唐然他们走进了火锅店。
餐桌上唐然咋咋呼呼地讲着,齐温时不时会应几句,叶晴也会说上几句,季流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碗筷不语。
“季流你咋不说话。”唐然用胳膊肘撞撞季流,“咋了,生理期到了。”半调笑着说道。
“呵呵……我就想起了上次和乔宇一起來吃火锅。”季流朝唐然腼腆地笑笑,说完又低下了头。
餐桌突然抖了几下,响起手掌拍到桌上发出的声音。
“季流,你够了!”齐温用力地扔下筷子,吼道。吵闹的火锅店一下子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到。
“哎哎哎……齐温你发什么疯。”唐然站起來去拉怒火冲天的齐温,“沒看见别人都在看这了吗,害不害臊的,行了行了。”
唐然的手还碰到齐温就被甩开了,齐温走到季流边上,拎起季流的衣领,“我告诉你,乔宇他早出国去结婚了,你这幅哭丧似的脸给谁看啊,我们欠你的啊,吃顿饭都要看你这死人脸,你他妈给我清醒清醒!”
“齐温……你他妈动什么手。”唐然也走到了季流身边,握住齐温的胳膊,骂道。
季流抬起脸,杏仁眼通红地注视地齐温,他紧抿着嘴,扬手就挣脱了齐温的手,转身离去。
“啊流哥……”
“齐温,你用的着这样啊!你他妈最近犯什么抽!对季流不闻不问也就罢了,用的着一见面就拳脚相加啊!”
“哼……”齐温撇开唐然的胳膊,沉默地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吃起火锅來。
“齐温!你……”唐然气的胸膛起伏地离开,踢开脚边上的椅子转身就走。
“啊流哥……”叶晴追着季流走了出去,“啊流哥……等等我……”追上季流,叶晴死死抓住季流的胳膊,不恨送开半秒。
“啊流哥……我们不要在这呆着了好不好?”
季流低头瞄了叶晴一看,她的眼眸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和自己眼里的死寂是完全不同的。
“啊流哥……你看,我都买好火车票了。”叶晴用那只空着的手在衣袋里掏出两张票,急切地说道。“快过年了……我们也得回家了是不是?”
“嗯。”季流看着那票,许久出声道。
第二天,季流和谁都沒有说就收拾好行李去了车站。叶晴早就在候车室等着季流了。
因为还沒到春运期间,火车并不拥挤,季流和叶晴坐在车厢上,叶晴偶尔会说上几句话,季流也会应上几句,他们谁也沒又提起c城里的任何人。
下了火车,村庄里已经贴上了不少通通的对联,正门上那个硕大的“福”字看过去,显眼的很。
季流和叶晴在村的入口就分开了,他们的家不在一个地方。季流回想起母亲來c城说起的话,走到家门口时,停下脚步,不再向前。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季流看到母亲正拎着一只刚杀好的鸭走出來,父亲正在院子里洗着米。
“怎么回來了?”母亲在季流开口前提前说道。她的声音很平稳,沒带上一丝愤怒。
“妈,我可以回家吗?”季流对着母亲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怯怯地问道。
“你说呢?还不快进去。”母亲侧身,给季流让出一条道,让他可以拉着行李进去。
……
乔宇从床上起來,窗子外的天是黑的,想必在啊流那是白天吧,他房间里沒有电话,母亲连手机都沒给他使用,他唯一能都和外界联系的就是一台电脑,他从來了美国之后每天都向秦商的邮箱里发出消息,可从沒有一天收到过秦商的回应。
在去机场前,他看到任叔在大厅里接电话,他问他是谁打來的,任叔居然说的是推销的!乔家大院的内部电话,推销的能打的进來?
原本想要查清楚的,可母亲说如果他在总部事件办的好的话,他有机会去中国担任分部的老总,就是因为这句话,他才会安安分分跟着母亲回來。
可已经回來有大半个月了,公司的内务什么的,母亲一点都沒有让他碰,只是每天让他出去和不同的女人见面,吃饭,这样的生活快把他逼疯了。
烦躁地跺了几下脚,乔宇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乔家很大,长长的走廊,孤身一人走着颇是渗人。
乔宇是在一间房门前停下脚步,他听到任叔的声音,奇怪,任叔不是应该在c城吗?怎么会來了这?
“夫人,我已经把请帖给他们了。”
“嗯。”
“只是秦商似乎伤得有点重……现在都沒醒过來。”
“哼……给他找个看护就行了。”“那男人怎么样了”
“已经离开c城了,看來是不会回來了。”
乔宇的耳朵紧贴着门,请帖?什么请帖?而且啊商怎么了?怎么会现在还沒醒过來?母亲口里的男人是谁?
门把被乔宇拧开,门应声而开,乔宇看到任叔和母亲面对面站在窗边,任叔看到他过來吓得瞪大了眼睛,因年老的缘故,这么一瞪,眼珠像是要掉出來一样。
“任叔,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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