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还以为自己旁边躺着具尸体。
话说第二天早晨,熊卫群睡得早起得也早,坐起來在被子里摸了一下伤口,很高兴地发现久不愈合的伤口结痂了。
还沒等他下床走走,就听到床头柜里传來一阵阵有规律的震动的声音。
电话?谁的……抱着疑问,他打开床头柜,把钟平的包拿出來又倒了个底朝天,看到钟平的手机正不知疲惫地震动。
本來想替他挂断关机,看到來电显示上写着马姐的时候熊卫群犹豫了一下,心想自己也是那幼儿园的,有什么事还能代替传达一下,于是他令自己后悔半天地接起了电话。
刚一接通电话,里面就炸开了锅:“你行啊钟平你!不接电话?!不來上班?还跟小张说要辞职!?你说辞职就辞职?那我这张老脸往哪放?你把幼儿园的利益放在哪一位?对了!还有那个熊卫群是吧?你等着!我一会儿就打他电话!你们俩一唱一和的到底是想干嘛?老娘马上给你打探清楚!”
一气儿说完,马姐就把钟平的电话挂了。熊卫群面色苍白地看到自己的手机随后也跟着亮起來,现在他算是有点对钟平的遭遇感同身受了。
打都打通了,不接起來也怪不舒心的。于是他默默地按了接听键把电话放到离耳朵三十厘米的地方,里面的声音想当然炸了出來,顺利地传到他耳朵里:“你们俩在一个地方吧!?我肯定沒猜错!背景音都一样!他不说就得了!你來跟我讲讲为什么上岗!为什么这么快就不干了!你们这群小年轻!不是我说你们!一点毅力都沒有!遇着一点挫折就……”
熊卫群看着旁边床的小孩子起床,揉着眼睛叫着想去厕所。整间屋子飘着皮蛋粥的腥味,半数以上的人正在努力跟早餐奋斗,他自己的胃也发出了细小的咕噜声。
护士來查房点人,通知谁谁有某某吊瓶要打,谁谁不能吃早饭,要做血检,谁谁的看护多了一个人,要立刻离开。
那些喧闹之后,马姐的电话也终于结了尾:“……现在你知道了吧?我们也实在是不容易!你们就得体谅体谅我们!反正辞了都辞了,我这里就不责怪你们了……”
眼看着小男孩上完了厕所,回來的路上还在继续揉眼睛,熊卫群同时很好奇那个“不责怪”到底是不是一种讽刺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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