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将时间回归正轨。
明日,就是重阳节了。
如今的世内,北风萧萧,秋叶落满一地。
大禁神朝繁华异常,满山枫红。天启城外的护城河畔,秋叶层叠,凄凉尽染。
之前的桃林里,秋寒覆履。有白衣书生在枯林间漫步,枫红飘落,打落在他的肩头。他一步步的走向桃林深处,似乎每一步,都异常沉重。
如今距离中秋赌约,已经相隔近一月,他满怀信心,而之前的那个男子也是胜券在握。他摇头叹息,眉宇间却满是平淡。
之前的这片桃林,红花风扬,似乎每一片上都倒影着女子的笑,都让人觉得那么赏心悦目。可是,往事哀伤,多年过去了,此时又恰逢秋季,从前的桃源如今却是一片残败。
白衣书生停身在一颗小树下,伸手握着树枝,似乎依稀可见一对年轻的男女正在林间依偎,似乎还有满山的花瓣堆积在地上,让他侧目。
秋水远去,不时搅着落叶一去不返。白衣书生来到溪边坐下,抬眼看水中落叶,却也有些无精打采。他记得,多年前他在远山上曾意外的看到和此时相同的一幕,让他内心轻轻叹息,最后更是令他做出决定,毅然转身走下云上峰。
今夜风急天高,天空中红叶飞舞,眼中却是一片旧意。
夜风卷起他的长衫,溪中水亦在他身边流过,而他却是抬头将目光看向了那满是繁华的皇都方向。
蜃楼大地月明如洗,而部落上空却又是一片异景。
桑田走到雪铭身旁,轻轻将她拉起。而那身着绿装的女子却是一下子扑到了她的怀里,却是轻声啜泣起来。
“桑姐姐,我想回家。”如此,那怀中的女子却也有软弱的一面。
桑田不语,只是拖着她离开了这里,缓缓向着屋舍走去。
茶香在屋间缭绕,沁人心脾,而雪铭却只是觉得心中苦涩难言。
桑田坐在她跟前,对她说道:“雪铭妹妹,我给你讲个故事可好?”
她不知如何回答,却是轻轻点头,表示愿意静听。
桑田打来水,让她洗漱仪容。
“百余年前,蜃楼还不是今天这般景象。那时候,大地荒凉,猛兽异禽时常出没,却不是今天这般平静。世内之人多谋略,世外之人知异力,虽环境恶劣,但却也使得蜃楼之人本生越发强大。巫坛自古长存,一直隐居世外与世无争,更有洪荒圣者遗留上圣仙法,至巫坛传于天资极高的弟子学习,这些人沉迷仙术之中,一心追求洪荒神力,更是终年闭关巫坛从不出世。有一年,恰逢不暗之年,烈日自从升起便未曾落下,蜃楼大地上,所有植被全部枯死,在烈日下化成余灰,就连一些绝世异禽也在那一年遭受灭顶之灾。”
白衣女子语顿,似那年烈日还在头顶。
“蜃楼里终年大旱,许多人虽然体质过人,又身怀密术,然而天灾却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那一年,蜃楼之人足足死了七成。在最危急的时刻,终于等到巫坛先辈出世,以绝世仙法挡住烈日的侵袭,众人死里逃生,以为这一劫就要这么过去了,这才慢慢放宽心来。可是,灾难是连绵不绝的,虽有巫坛先辈以上圣仙法为人们挡住烈阳,却也挡不住这蜃楼大地的所有山川。焦阳炙烤,将整个蜃楼的生机灵气完全蒸发,部落外围诸峰塌陷,更是惊醒里面沉睡长眠的洪荒异兽。”
“蜃楼山川全部化为荒漠,而南面的鬼雾峰却还依旧,终年的烈阳,却无法将那里的雾霭驱散。且更是在那一刻,无论异兽还是巫坛强者,都无法再踏入鬼雾峰方圆十里一步,而这一步,似乎也在那一刻变成天堑鸿沟,进一步,是繁华仙府,而退一步,就是荒凉地狱。”
雪铭看着她,呆呆不语。百衣女子将杯中的茶水添满,继续说道:“而除了鬼雾峰以外,还有一个地方保持原样,那就是鬼雾峰前面的冥河,但冥水有毒,触者必死,却也不是常人可以触碰的。所以,蜃楼之人的求生欲望就只有巫坛。巫坛尚在,且毫发不损,有巫坛先辈给存活之人传下闭谷之法,才使得蜃楼之人苟且吊命。虽如此,却还是不让人安心,部落外围,洪荒异兽横行,几次冲击部落外的防御阵法,想把阵中之人作为血食,几次危机都被巫坛高手挡了回去,可众人都知道,如此,也只是负隅顽抗,巫坛这次出世的先辈中,并没有可以将这些异兽一举击杀之人,所以每次都只是牵制,只是被动的防御,也许有那种不出世的高手可以将这片地域横扫,可却不在这里。随着时间的推进,那些异兽的攻击也越发的迅猛频繁,而到最后,更是有梼杌出世。”
“于此,众人这才真正的绝望。梼杌为上古恶兽,实非此地之人可以抗衡。绝望之中,有女子以泪洗面,而她却是在为她怀中的婴儿哭泣,这是她刚出生不久的女儿,而他的丈夫,却在多日前死于饥荒中,甚至没有机会等到孩子出生,本应存在的天伦之乐,却是硬生生的葬送在了这场灾难里。她跪在地上,向远山祈祷,因为此时,只有天际处的鬼雾峰巍峨不倒。她以血躯祭山灵,不求其它,只求她的孩子能逃此厄运。众人都在此时闭上了眼睛,似乎不忍去看眼前的一幕,就连那位在此地的巫坛强者也是如此。可正是在这一刻,却有绝世仙光在远山上亮起,有天籁神音从雾霭间飘摇而出,地上的巫坛之人只觉得之前的所有暗伤隐疾都随着仙光远去。天上落起大雨,瓢泼而下,原先倾塌的大峰在重塑,其目中,更是有花草树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生长,而部落外的洪荒猛兽,却是被这股奇异神音再次封印进大地内,只有不甘此寂的咆哮在山川内回荡。”
“那一天,恰好不暗之年的最后一天。所有人都在雨水中狂欢,天空下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只有那位巫坛先辈看着远山轻语——上圣仙法。”
“狂欢而终,再回首,那之前的女子却早已化为仙尘飘散,地上只有一个裹在襁褓中的婴儿在雨水中大声的哭泣。欢呼而止,有余者上前将婴儿抱在怀中,向着天空处叩首谢拜,似在为那个之前的女子,似在为那座山峰。”
白衣女子轻笑。“当他们回头再看那座山峰时,所有光华却以消散,只有漆黑墨染、雾霭依旧。从那时起,鬼雾峰便成了蜃楼乃至巫坛的禁地,褒贬不一。”
故事讲完了,桌上的茶也已变凉,桑田起身,准备再去煮一壶茶水。
雪铭此时却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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