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病。”
小茹只是窃笑,眼盯着茶杯一言不发。
时辰不大,舞曲再次响起,鲍玉莲与阎高明手牵手进入舞池。
山子刚把目光从阎高明的背影上收回,却见一位中年男子悄然出现在小茹的面前,毕恭毕敬地邀请小茹跳一曲。
小茹二话沒说,欣然伸出左手。
凝望小茹与中年男子手拉手走去的背影,山子又骂一句:“疯子。”
这一曲是慢四。
小茹边跳边说:“先生,请跟紧那个披肩发,穿紫红上衣的女人,她是离婚不久的嫂子,听她跟那个狗男人说什么?”
果然在男舞伴的引领下,小茹始终左右在鲍玉莲的身边。
阎高明已有五分醉意:“鲍妹子,大哥等你好久好久,但愿今晚不再让他失望,回头去三楼开房,共度销魂之夜。”
鲍玉莲含糊其辞:“阎队长,公众场合人多眼杂,过会妹妹陪你去办公室叙叙心,这样不是更好吗?”
对于鲍玉莲模棱两可的婉拒,阎高明不仅连声叫好,又从鲍玉莲的右腮颊猛亲一口,随将鲍玉莲纤柔的腰肢楼抱得更紧更用力。
28
按照事先约定,山子和小茹提前一刻钟离开荣乐门,又來到玉茗茶楼等候鲍玉莲的音讯。
不觉得已过半小时,小茹表情沉郁,忧心忡忡望着山子:“山子哥,玉莲不会出事吧?”
山子说:“不会的。”
毕竟也是女人,小茹仍不放心:“那是在虎穴狼窝,万一阎高明施暴,玉莲如何应对?”
山子不屑一笑:“既然敢入虎穴,自有应对能力。”
小茹半信半疑,沉甸甸地点点头。
……
一辆黄包车缓缓刹住车轮,停靠在日军大本营南大门。
阎高明下车后已经步态蹒跚,鲍玉莲急忙搀扶。
然而当阎高明从办公室打开里间房门,鲍玉莲大失所望,侧室原來只是休息室,里面除一张单人床、一条三人沙发和茶几,其它便是床头柜。
又当阎高明将鲍玉莲推按到床面上,鲍玉莲淡定地告诉阎高明
毕竟是有夫之妇,迈出第一步特别难,请给一个心理准备,一旦消除心理和精神障碍,主动上门约见。
纵然是抱着枕头做美梦,空喜一场,但阎高明却被鲍玉莲的恳诚所打动。
摆脱阎高明的纠缠,鲍玉莲不一会來到玉茗茶楼,被小茹迎进二楼包间。
一听鲍玉莲打探來的结果,山子一口气憋在心窝,如同冰块堵塞一样,既憋闷,又寒凉。
鲍玉莲问山子下一步如何打算,山子说,暂无现成方案。
……
从玉茗茶楼回到马大娘家中,山子躺在堂房中的侧室里冥思苦想,运筹下一步的锄奸行动,但是绞尽脑汁,始终拿不出理想的方案。
正苦闷的当儿,院外传來急促的敲门声。
如此同时,后面一座宅院也传來敲门声。
就在这时,马大娘从堂房摸黑下床,提醒山子赶快转移。
按照事先拟定的应急预案,山子同样摸着黑收拾外衣,悄然溜进东厢房。
此时小茹已经悄悄打开房门,与山子擦肩而过。
从玉梅的被筒里躺下去,山子只说第一句话,万一鬼子执意抓人,由他和小茹作掩护,玉梅保护马大娘伺机逃奔。
玉梅无语,情不自禁地抓住山子的手。
马大娘的家院院门朝东,整条街巷住宅都是如此,但房屋一律坐北向南。
伴随马大娘的应答声,院门支扭打开,如此同时,两只手电一齐照射在马大娘的脸上。
“老婆子,你的耳朵聋了是吧,为什么才开门?”
一个要挂驳壳枪的伪排长怒声呵斥。
马大娘说:“半夜三更的,睡得正酣,谁能听得见?”
十个日伪军呼啦拥进院内,伪排长又问:“家里都有什么人?”
马大娘沒好气地回答:“上午來人搜查,老身全都说过,还有完沒完?”
伪排长哼笑一声:“那不是一伙的,快说。”
马大娘接着说:“再说一遍,除了老身,还有儿子儿媳和小女儿在家。”
伪排长这时一挥手:“快带我们看看。”
走到堂屋门口,侧房里突然亮起灯光。
伪排长与两个鬼子率先冲进侧房,其中一位鬼子挂有少尉军衔。
因日军少尉说不好中国话,由伪排长手拿肖像图与小茹对比一番。
明知肖像图与小茹天壤之别,但伪排长仍不放弃盘问:“你叫什么名字,家里都有何人?”
小茹落落地回答:“本姑娘名叫马小萱,家里只有哥嫂和老娘。”
伪排长又问:“你的父亲呢,叫什么?”
小茹只知道马大爷早逝,但马大娘忘记告诉叫什么,于是说:“父亲早年去逝,让小女直呼老人家的姓名,这不孝道吧?”
马大娘说:“长官,我替闺女说了吧,她爹名叫马新中。”
伪排长再把小茹打量一遍,一转身走了出去。
东厢房里依然黑灯瞎火。
小茹故意走在伪排长前面,敲敲门喊:“哥,嫂子,开门呀。”
山子答应一声,不一会划着火柴:“进來吧。”
推开房门,只见山子和玉梅披衣偎坐,用棉被遮盖下身。
伪排长似乎对山子和玉梅网开一面,与肖像图对比一番后,二话沒说,便将肖像图交还给日军少尉。
日军少尉明白伪排长的意思,一挥手先自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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