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渎,位于苏州城西,太湖之滨,是江南著名古镇。在天平、灵岩、狮山、七子等吴中名山环抱之中,故有“聚宝盆”之称。
金白等五人无心浏览木渎之美景,下车后就直奔狮子山脚下的石雕厂。一入厂区就见林林总总的石狮石马石麒麟、横七竖八塞满了道路两旁,还有成块成块的花岗岩石灰石堆在山坡下树丛中旷地上。
他们冒着噪杂的叮咚声和解石机刺耳的轰鸣声在一堆石粉前找到了王容。他穿一件满是窟窿的长袖海魂衫,头发眉毛上都是白色粉末,正用力地把石粉堆积在一起。见大家来了很兴奋。
“怎么干这活,我还当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享福了呢!”杨僧说。
“都像奈(你)啊!偶(我)又没有亲戚在当领导!”王容说。
口音里竟有了苏州腔。
“说真的,怎么就这工作,也学不到什么技术。”金白说。
“能收奈就不错啦!没技术就只能干这活。不过一日三餐吃得饱,比在家还强。”
看上去王容还真没瘦。
“在西山不是很好吗?怎么到这里呢?”金白说。
“他们山多地少,平时也是人多事少。而且对外来人口控制特别严,引起上面注意就麻烦了。女佬好一点,所以荷花留下了。你表哥就介绍我到这来了。反正要过去也很容易,有来回轮渡。”王容看上去劲头很足,口音也立即转过来了。
“你们要不要喝口水?我去换件衣服。”
“水就免了,把假请好。”齐季说。
“知道你们来假就请好了。”王容说。
“你们不喝,我要喝一点,还得把水壶灌满。”杨僧喊道。
“就你事多!”齐季说。
“嫌我事多,等会有种你就不要喝!”杨僧把水壶举了举。
“好啦!抓紧时间,不是想浏览一下景观吗?”金白说。
镇上古宅庭院深深,小桥流水悠悠,既有真山真水之趣又兼溪水淙淙之幽。一条人工运河和其它的小河交织在一起,真有风生水起活色生香之妙。
“金白,你外婆老家在这一带,你给我们介绍介绍。”齐季的建议立即引来大家的响应。
“王容来了好几个月了,让他尽一下地主之谊。”金白说。
“讲是听他们讲了一点,也玩过几个地方,但我说不好。”
“都是同学,有什么说好说不好的,说说看。”大家给王容鼓劲。
“我就知道那小桥是叫伍什么造的。”
“是伍子胥,这条河就是他所开,所以叫胥江,是我国第一条运河。”齐季说。
“对!那叫香溪,据说西施在这里洗头使河有香气。”王容说。
“木渎的每一条河,每一座桥都有一个古老美丽的传说。”金白说。
“为什么我们不玩一下再走呢?”杨僧说。
建议得到了建国徐刚的响应。
“你们到底想游山还是玩水?”齐季说。
“山水都要!”杨僧回答最快。
“时间关系,今天要赶到西山。我表哥和荷花还在盼着呢!”金白说。
提到荷花,大家默然。此次春游的一大任务就是让荷花畅怀。
“我见那山上有房,就上那山吧!”杨僧建议。
“那是灵岩山。”王容说。
“你总算建议对了。这木渎的由来就是因为吴王夫差专宠西施,特地为她在秀逸的灵岩山顶建造馆娃宫,又在紫石山增筑姑苏台,源源而来的木材堵塞了山下的河流港渎,‘木塞于渎’,木渎之名便由此而来。”金白侃侃而谈。
“我又增加了对奈的崇拜!”杨僧学着王容先前的口音说。
王容已换上了蓝色的卡中山装,洗去了石粉的头发又成了时髦的“菊花头”。恢复了潇洒青年的形象。他一步不拉地紧跟在齐季后面。杨僧掉在了最后一个,嘴里嘟嘟哝哝,大概又后悔选择了游山。好在山不高。不一会就到了山顶。
首先去了景区东北一隅的灵岩山馆,一进馆就可以感受到“水池红鲤游,檐下读书声” 的古朴清幽。
齐季悄悄掀开一幅巨大的李可染画的“万山红遍”国画,见:砚石山房联曰:“香水濯云根,奇石惯延采砚客;画廊垂月地,幽花曾照浣花人”,是清代大书法家刘墉,也就是民间所传的刘罗锅随乾隆游木渎所题,巧妙地将吴宫西施和灵岩产砚嵌入,浑然天成。
金白向齐季示意,带红袖章的管理人员已经注意上他了。
从山馆出来,到处是各色杜鹃怒放。白色的芫花间隔之间。团团牡丹已探出红紫色的嫩枝。还有许多说不上名的胜芳无数。
浣香榭、待月亭等园林精致婉约,南侧的九曲长桥平添了轻灵水色,沿指示向西漫行,遥见姑苏台掩映在松柏之间。灵岩山寺浓密的山林中,山石嶙峋,竹海声动,有在城市中感觉不到的清新之气。特别是一池硕大的金鱼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影响。
转过东坡居士笑迎释友的迎笑亭,有“象王回顾落花红”之句的落红亭,然后就到了灵岩寺。即吴王夫差为西施所建“馆娃宫”的旧址。铜钩玉槛,奢侈无比。王容、杨僧很虔诚地从四大金刚拜起,直到各处各尊菩萨。连金白都好像在祈求心愿。最后告别大雄宝殿供奉的释迦牟尼。
没有更多的时间寻访吴王夫差和范蠡西施的古迹故事。使金白有点遗憾。人世间的爱情故事总是有几分相似。草民的巨贾的达官的帝王的甚至神仙的都脱不了历史的宿命,自然的轮回。就好像发生在昨日,就好像发生在今天,就好像发生在自己身上。
杨僧说:“最大遗憾是没带相机。”
齐季说:“你这倒把分子都没有,我们比贫下中农还贫的人就更别想了。”
“你呀就贫的嘴。”金白说。
他潜意识中感觉要对杨僧客气一点,不能像学生时代那样肆无其惮地调侃他。
望着边上不远处的“天平山”。因时间关系只能加快步伐奔向轮渡码头。
上岛就见挖得乱七八糟的深坑和石堆,和狮子山下王容所在工厂有得一拼。不同的是不远处摆满了千皱百孔的天然的假山石,而不是石马石狮的雕塑。
徐刚说:“我还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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