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盖的严严实实。虽然开河工地指挥部发出了“化悲痛为力量”的号召,还是因为实际困难停止了夜工。
不知是老天有眼还是老天无珠,让一场大雪使荷花的命运有了转机,让一位伟人过早离去。冥冥中知青们受到了伟人的庇护。有人说听到了一声惊雷,有人说其实根本就没有打雷,大冬天的哪有这回事。是知青们心中的雷声。
王建红的到来,大家停止了争论。
王建红说:“徐元臣真有点丧心病狂。竟冒大雪派中型拖拉机连夜去接刁洪山下来协助审讯荷花。洪山是个疯子,被狗咬了一口更疯了。我父亲说:‘洪山的伤不是太重,当时是吓的。后来有点装疯卖傻。到城里医院打了防疫针就没事了。’听到徐元臣叫他下来审讯荷花,兴奋得手舞足蹈口吐白沫。拍胸脯保证让荷花开口。他有绝招!’”
“这狗日的下来我就和他拼了!”王容跳了起来。
“现在不是拼不拼的问题!枪杆子印把子都在他们手里,你拿什么去拼。你拼了荷花怎么办,所以当务之急是把荷花救出来。今晚是最佳时机,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先听听建红的打算。”金白说。
“本来我已和小辫子商量好,放了荷花,有问题我们来承担。可徐元臣调来了张定华,这是个死脑子一根筋,不但好对付。看样子要另想办法。”王建红说完盯着金白。
“这样更好!本来的办法虽然简单但要连累你和徐灵仙。虽说小辫子是徐元臣的堂妹,到时徐元臣翻脸不认人就不好办了。”金白说。
“那你说怎么办?”王建红相信金白能想出好办法来。
“我和齐季还有国平商量了一个主意。现在稍作调整就行了。主要涉及到王容,只能是你作出点牺牲了。”
“只要能救出荷花,我什么都不在乎。快说!”王容着急地说。
建红、齐季、国平、王容俯下头来听金白说营救计划。
徐元臣向张定华匆匆打了个招呼就钻进了双代店堆杂物的小屋。他努努嘴让徐灵仙出去。
“还没想通?准备顽抗到底!”徐元臣带着威胁和不耐烦的口吻说。
“我没什么要交代的,我没做什么亏心事。”荷花说。
“你敢说黄昏后没人到你岛上去!”
荷花一时语塞。王容确实到过。他是来和她打个招呼,今晚要开夜工,可能没时间来换她。还把“小熊”给她带来并帮她把猎枪的子弹装好。想到小熊,不禁眼泪流了出来。它和她朝夕相处,忠诚地守护着她。却死于非命。她恨死了金锁洪山和迫害她和她家庭的人。她决不能出卖好人,更不能无中生有地根据徐元臣的要求陷害齐季。
她想起了小时候母亲給她讲的安徒生童话:“寒冷的冬天,丑小鸭在结冰的池塘里游啊游,水波越来越少。冰越来越厚,水面越来越小。它拼命的游啊游。最后冰层还是把它冻住了。”
徐元臣见她害怕流泪的样子认为自己的手段见效了:“只要把他们说出来,就没你什么事。你要是冥顽不化,就不要怪无产阶级专政的重拳砸在你身上。”
说着不怀好意地拿出连着一根尼龙绳的两只滚勾,在姑娘胸前比划了一下:“把你的衣服扒光,勾在你这地方,吊到梁上。到时恐怕说都晚了。”
大蒜鼻的热气喷到荷花的脸上,两只牛眼睛可怕地滴溜溜乱转。
荷花又急又羞又恨有怕。如果真这样,她顶住了酷刑也没脸活在世上。
她想起了可怜的母亲的死。真有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生不如死的味道:“你还是不是党员干部,亏你还是学习标兵、大队书记。用这种禽兽不如的手段!”
徐元臣哈哈大笑起来:“我才不屑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让你开口。但如果我苦口婆心的思想工作不能使你回到无产阶级的革命道路上来,就只能按刁洪山的要求,把你交给他来讯问。他现在已经在回村的路上了。你的狗伤了他,他的姐夫也因你而受了重伤,他是不会放过你的。这方法就是他想出来的。刁洪山放过你刁菊芳也不会放过你呀!你考虑考虑,天亮前是最后期限。”
。。。。。。
徐元臣走了。一阵雪花飘了进来。荷花瘫坐在地上。
小辫子进来说:“不要急,建红姐在想办法救你。”
说着点点外面的张定华:“主要是这个人难办。”
“灵仙姐,你就成全我吧,给我找根绳来,我不想活了。就是逃了出去又怎么样,到处是他们的世界。还要连累你们。”荷花抽泣着。
小辫子只能一个劲地劝她。其实她心里也没底。
雪就像满天的鹅毛,把天上和地下都铺的满满的。空气凉的就像要凝固了一般。连操场上钻天的白杨都冻的瑟瑟发抖。
忠于职守的张付连长不断的呵手跺脚。他不时瞄着隔壁黑灯熄火的双代店,真想叫醒徐春芳赊瓶酒来提提神取取暖。可是不行!不要说一贯坚持原则的“电筒”不肯赊,就是有人送酒来也不能喝。电影里小说里经常说到喝酒误事,放走在押的人。他绝不能辜负作为营教导员的徐书记对他的信任。大队党支部连王建红都信不过把任务给了他,他可不能不提高警惕。
“谁!”他猛拉枪栓。
“我。”王建红把黄色油布伞向上抬了抬。
“连长这么负责,大雪天还来查哨。”
“有你张连长在还有谁不放心啊!我是给小辫子送面条来啦。”王建红压低着声调说。
“半夜三更冒着漫天大雪来给战士送面条,不愧是体贴下级的好领导。是不是给我也带点酒来了啊!”张定华试探着建红。
徐书记特别关照要当心王建红和李国民等一干知青。他们很可能在这件事上走中庸之道犯右倾错误,同情阶级敌人。
“值班能喝酒啊!要不是答应了小辫子我还真不想来呢。”王建红好像看穿了张定华的心思。
“建红姐来啦!快进来,我还当你不会来了,这么大的雪。”徐灵仙开门让王建红快进去。
“定华,你是不是也屋里来,外面太冷了。”王建红关心地说。
“我早就想呢,小辫子不让。”
张定华也不明白,本来上面规定闲杂人员一律不准进去。现在王建红自己进去了,反而自己能不能进去到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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