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多了。在小学中学读书时,学校的板报和大批判的专栏都是给他俩包掉的。而画报头和插图都是齐季的任务。他的这个疑问因众所周知的原因没想在标兵书记那里找到答案。而江梁站长给出的答案是,齐季在县文化馆参加“文艺创作学习班”,要一个月呢!
又是一个“无巧不成书”。
“美术学习班”的报到处就设在场部的食堂里。
“真气派!”金白赞道。
“这食堂是在县里的支持下,公社为大批知青的到来而修建的。除现在已建成的五座楼之外还要再建五座,都是十楼十底红砖清水墙,分别成立十个工区。在金溪山脚下一字排开,每个工区相距二三里,全长有一二十里地呢。”
在食堂等开饭的时间里,这里的知青付场长徐宜峰有点骄傲地对比他高一届运气似乎不太好,没轮到集体插队的金白说。
“怪不得刚才经过的茶园和楼房这么气派。”金白说。
“我们去年刚来的时候条件还很差。除了一间简易食堂和一间会计室和一间仓库外就是简易厕所和供大家洗澡用的锅炉间,其他就没什么建筑了。电也没有,用水也只能到涧沟里取。我们都暂时住在用新乡大队的山区猪圈改建的宿舍里。
金白想:“幸福各有不同,知青下来时的艰苦都是一样的,”
开饭了,徐宜峰为金白借来了餐具,一大一小两只搪瓷盆和铝调羹。金白用报到时购的饭菜票打了半斤饭和今天食堂里的唯一道菜--青菜。一勺飘着油花的清汤是免费的。
“你们的菜真便宜,才一分钱,而且油还不少。”金白指着覆盖在饭上的一筷青菜对徐副场长说。”
“我们每个工区有四个组,其中一个就是副业组。菜是知青自己种的,油也是场里收的菜籽榨的,收一分钱也是象征性的,不过这段时间每顿也就是它了。如果想吃别的菜,那就自己家里带来。好在这里离城不远,有的家里还经常来人送吃的。”徐副场长说。
人逐渐多了起来。一批满头大汗的男知青,把一担担挖出来的茶桩歇在门外进来用餐。他们从沿墙的橱里拿出调羹和瓷盆,一路敲打着去领饭。见到徐宜峰,就过来打招呼,并停下了手中的敲打动作。
走出大门,见被知青们连根刨出,被中午的阳光晒得萎头耷脑的茶桩,金白问:“这些茶树怎么了?”
“他们是在老农的带领下,进行调垦。”徐宜峰说。
“调垦?”金白没听说过这名词。
“就是把原来的老茶树挖掉,把生土翻出来,施肥后再种上新茶。调垦的强度很大,每个人锄宽1。5米,深要50公分,长度根据地形而定,一般在50米以上。人与人之间用石灰线划开,领导和农技员还会来定时抽查,发现不符合要求的要翻工。一天下来就满手是血泡。”
徐宜峰把手伸给金白看:“我几天前打的泡,到今天还未好。”
“这都跟我们的套沟差不多,一天下来可打台湾。我上午来的时候看到你们干活时又唱又跳的,还真羡慕呐!”金白说。
“穷开心,富作乐。大批量调垦要到隆冬农闲时,现在是小规模的分批培训骨干。到时候这些可能都要重新来过了。够我们喝一壶的。”徐宜峰把手向一大片茶垅挥去。
“看上去长势多好,长到这么大要好多年唉!”金白感叹着。
“这些都是老茶树,出的芽苞不紧,而且这品种出芽晚,这样就不能在谷雨前赶做出茶叶来,口感和价格上就要多打折扣了。”徐宜峰说。
“是啊!种茶是要讲科学,不能凭兴趣和感情。大批量改造的话,可以引进些新品种。其实我们周边金坛的”旗枪”溧阳的“雀舌”苏州的“碧螺春”还有浙江的“龙井”安徽的“毛峰”都不错。我们这里的山水气候和它们都相差不远,可以互相借鉴。我是班门弄斧,仅供参考。”金白说。
“那里那里,我会把你的想法和老农们商量。想不到你在圩田地区还知道种茶的事,佩服佩服!”徐宜峰说。
“我在金溪湖中的荒岛上引种了一些外地品种,现在看来长势良好。不过大面积的种植效果到底怎么样,还需看情况。”金白说。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区里农技简报上登的那个金白,县里还广播了呢。其实以前你在校宣队我就认识你,就是没和你的名字对上号。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向你学习!向你致敬!”徐宜峰还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和你比就差远了!学生领袖,知青榜样,领导干部的后代,前途无量啊!”金白的鼻子有点酸酸的。
“区里不是在集中排练节目,准备参加省里的知青文艺调演吗?你没参加?”
“我不是来参加学习班了吗,估计回去还是要参加的。我还带了创作任务了呢!”
“创作什么?”徐宜峰很感兴趣的样子。
“对!就是反映茶场知青的。”金白说。
“那我可要先睹为快咯!”徐宜峰很兴奋。
“好!请你指正。”
“那可不敢!”
徐宜峰的宿舍就在场部所在地五工区的知青楼最西边,因他大小算个领导而且还兼工区会计,所以一个人占了一大间。前半间用来办公,有两张桌子。进去的时候有个扎着两条小辩的姑娘在埋头写着什么,不经意间稍稍挑一下眉稍看了一下金白,似乎疑惑了一下又埋头写上了。
“这是小陈,是刚分配到公社中心小学的老师,上班前先到茶场来帮助工作。”徐宜峰还有点神秘的样子。
徐宜峰介绍的时候姑娘并没抬头。
“这是前辈金白,”
姑娘羞涩地笑了一下,还是在埋头写着什么。
“这几天要打扰了,不好意思!”金白打着招呼。
那个叫小陈的姑娘又笑了一下,但始终没抬起头来。
里间就是两张竹床,比周东的知青之家还要简陋。四壁也没什么粉刷,疤疤烂烂的。床下和四角有好几个蛛网。蜘蛛把丝吊得低低的悠闲地荡着秋千。不过毕竟是在农村就是城里也不多见的楼房,还是感觉高高爽爽的。
显眼的也是最豪华的家什就是壁架上放着的一提琴盒。
“你也会拉提琴?”金白像发现了新大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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