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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远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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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迁之祸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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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月亮的秋天的夜是美丽的,这是一种安静的美,朴素的美和平和的美,因为除了秋虫的鸣叫外就伸手不见五指。白天的喧哗吵闹争斗和尔觎吾诈都蒙上了一层黑纱变得飘飘荡荡娉娉婷婷显得不那么重要,不过在金白眼里这清凉的秋夜有点凄凉。

    在周东生产队已完成收割的东面大田里却是一派热火朝天的喧闹景象,几只桅灯挂在田边的楝树枝头撕破了秋夜的黑纱也撕破了秋夜的宁静。金白见齐季一马当先抡着九斤王钉耙挥舞如飞,国平洪山李国民王容紧随其后,把顺顺两发兄弟沈中华等远远的抛在后面。金白真是佩服齐季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任何情怳下都能冒在上面而首屈一指,连这种只需付出死力的活他都能名列前茅,真能气死老农和老牛。不过他现在无暇为他喝彩,他是有急事找他商量和帮忙。

    金白到田边也无暇和其他人打招呼,就奔齐季而来,两人咬了好一会耳朵。赶在齐季后面的国平打趣说:“别把耳朵咬掉啊!”

    金白见洪山就在国平后面也不好说什么,还是齐季回了一句:“眼热的话快把施小芬娶回来,天天在被窝里咬耳朵。”

    跟在后面的洪山又接了上来:“不光咬上边,下边也咬吧!”

    也不知谁回了他一句:“谁都像你一样天天都想着咬下边。”

    “总有一天自己的下边也要给人家咬掉了。”黑影中不知谁又说了一句,引得大家哈哈大笑。洪山恼怒得回头张望。

    齐季和顺顺嘀咕了一下,就扛起钉耙和金白匆匆向村里走去。两人跑到荷花家门前就敲起了门。小熊冲了出来,看见是他俩就摇起了尾巴,嘴里还发出呜呜声,围着金白一边嗅着一边直转,大概闻到了姐姐赛虎的味道,知道是久违了的熟人。开门的是荷花的弟弟和平。

    “你爸呢?”金白问。

    “睡了。”

    “你姐呢?金白又问。

    “不知道!”和平好像不太高兴,大概因为这几个下放佬,姐姐得罪了金锁,影响了他们一家,心里有怨气。

    “哦,我怎么忘了!”齐季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在金白耳边咬了一下,两人就回头向知青屋跑去。连招呼都忘了和和平打。

    荷花趁今天女的不开夜工在知青屋里给他们烧水,等他们收工回来好擦个身洗个脚,要不他们总是用冷水洗,王容已有关节炎了。不过她也不敢经常来,背后的指指戳戳风言风语,特别是周金锁狼一样的眼神和刁洪山猥亵的神情她实在受不了。

    “田螺姑娘又来啦!”齐季说着嗅了嗅鼻子掀开锅,水上面的蒸架上几爿山芋发出诱人的香气。齐季迫不及待地撩起了一片就塞进了嘴里,烫得一个紧地顿脚。使一直一脸严肃的金白也忍不住脸上有了生气。

    “谗鬼!还没熟呢。”荷花顺手打了齐季一下后对金白说:“怎么样?你也将就地来一块,要不等还有一个饿鬼上来你就轮不到啦!”

    “还有一个鬼比我们更谗,到时候连人都要叼几口的。”齐季边嚼着山芋边说。

    “有吃还塞不住你嘴。”荷花说着又要上前来打他。

    齐季大概想到了金白的正事就没往下继续开玩笑。躲过了荷花的拳头就说:“我投降我投降,下面听金白指示!”

    荷花停住了打闹,她也觉得金白有事,要不黑漆漆的夜里不会平白无故的从岛上跑到村里来。

    金白说,我家里出了点事,要马上赶回去。岛上无人,希望荷花明天能上岛。因为岛上种菜养鸭喂鸡放羊需要人手,而且这几天正是打捞水葫芦的旺季,岛上不能脱人。还说他尽量明天最迟后天赶回来。老顺那里也让她再打个招呼。

    荷花说:“你放心去就是了,事办好了再下来,岛上包括水葫芦的事就交给我好了。再说我父亲的腿休息了几天已快恢复了,也能上岛帮我的。”

    船生是农忙开始时被金锁从鳄岛叫回队里的。繁重的劳动使关节炎严重发作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了,就是这样还被金锁上门骂了一通,后来看到他实在动弹不得才悻悻而去。本来金白要回来替船生农忙的,顺顺说,金锁打了招呼不同意,还说是大队的意见。

    金白说:“王建红明天带一些女民兵上岛帮忙,你配合她们就是了。”说着捞起一块山芋就狼吞虎咽起来,现在他才觉得肚子确实饿了。

    漆黑的夜里凭着金白自行车笼头上的一把电筒昏黄的光线,两辆自行车一前一后向城里急驰。两边大田里不时闪现开夜工的灯笼火把桅灯电灯给他们帮了不少忙,要不车骑进旁边洋龙沟里去是少不了的。

    今天下午王建红带来城里打到小店的电话,因为家中房子拆迁的事让金白无论如何今天要上去一趟。金白知道在大忙时期家里一般是不会影响他的,就是平时妈妈也不想让房子的事让他出面影响和队里领导的关系。今天打电话下来,事情肯定不一般。白天实在脱不开身,好不容易挨到晚上,连忙摇了小船来队里找了齐季一同上城。一是壮壮胆、二是齐季办法多。看着齐季骑在前面车上的键壮身姿,一颗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

    不到一个小时两人就到城了。驶下315国道穿过枫杨树丛,静静的夜幕中就传来机器的轰鸣声和人的喧哗声。老远就看到船厂边的金白家周围灯光乱窜人头攒动,一台巨大的推土机隆隆地逼近二墙门。强光灯把面前的房屋照得一片惨白,眼看就要压到躺在地下的金白外婆和坐在旁边的妈妈。史全被两个大汉反拧着手臂头弯到两膝之间,头上的汗珠在灯下泛着光一滴滴地往下掉。金秀披头散发地扑上去被刁老大推了一跤,爬起来又扑了上去。金玲在母亲旁边一个劲地哭。

    刁书记手指着金白父亲的鼻子在教训着。

    穿一身蓝布中山装,戴一副高度近视眼镜,背有一点驼的金先生在无力地回击着:“坏分子也要给出路吧!”

    “你们一家人是毛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看看,人家都搬了,就剩你这坏分子。顽抗到底死路一条!把人拉开给我全推倒,敬酒不吃吃罚酒!”刁书记口推白沫几乎像在喊口号。

    随着刁书记的口号声,上来几个彪型大汉拖起了金白的母亲和外婆。外婆的鞋掉了,两腿无力地鞭打着。金母的衣服被拖得吊了上去,露出了雪白的肚皮,在乱砖地上擦出了一条条血痕。金先生急了,一头撞向了刁书记,被老刁楸住了头发,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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