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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远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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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帐事件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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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总是在事中。可碍着她的特殊身份特殊作用又只能一次次地迁就。他从女人身上翻下来无可奈何地问:“又怎么啦?”

    “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整治我们队里的那一批浑小子!他们就差爬到老娘头发尖上来了,马上就要爬到你的肩上来了,再等下去恐怕离头发尖也不远了。”刁婆边数落边哼哼起来,还挤出了两滴眼泪。

    徐元臣见刁菊芳认真起来,只好耐下心来说:“放心,我就给你收拾他们!”

    他面前出现了齐季刁钻古怪的黑脸,不过很快又被言仁英漂亮的圆脸替代了。再看一下旁边涕泪纵横的刁婆不禁一阵恶心。

    刁婆可不管他恶心不恶心,边说边骂把知青不好好接受贫下中农的教育,目无大队领导破坏生产劳动,干活时吊而浪当打情骂俏追逐嘻戏。老顺顺还一味放纵不开夜工让他们男男女女乱搞关系……。再主要是对洪山进行阶级报复,使他身体和精神都受了伤害。

    刁婆其余的一通发泄并没有引起徐元臣的多大注意,但说到齐季和言仁英他们今晚的聚会,引起了徐元臣的兴趣。他一咕辂爬起来边套汗衫边说:“你快去把洪山叫来,我这就想办法收拾他们。”

    他“活学活用”的脑子几秒钟内就想了个一箭三雕之计。

    知青门前的灯光吸引了小虫,吸引了小孩也吸引了小人。洪山撑着中间挂着疲软家伙的双腿像幽灵一样在灯火照不到的地方转悠。

    白天吓得魂飞魄散的他,领到了标兵书记的指示,鼓足了底气钻进知青屋西面的土墩边上的甘棵旁,窥视着屋里屋外的一举一动,特别是齐季和言仁英。当然还不时开小差收寻着荷花的身影。他小心奕奕一有风吹草动就躲进阴影后,忍受着小虫和蚊子的攻击。他用丘少云的精神鼓励自己,发扬王杰同志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想象着如果前面是枪口他为了标兵书记和自己的利益也会像黄继光一样扑上去堵住。正当他精神抖擞英勇悲壮的时候,秋发鬼灵精一样的小儿子叫了他一声,吓得他钻进了甘棵丛中,手臂被带刺的藤蔓划出了血痕。这还没什么,当一只小壁虎险些钻进他又尖又大被酒熏红的鼻子的孔里的时候,惊得他险些尿了裤裆。

    屋内传出小提琴和二胡的演奏声,是当前流行的东北二人转“老两口学毛选”。

    小提琴尖尖的声音模仿老太婆:“老头子,”

    二胡应答着“哎!老婆子,”

    小提琴又接了上去:“哎!”

    齐奏:“咱们俩来学毛选……”

    乐器惟妙惟肖的模仿引起一阵阵大笑。连神经紧张的洪山都逗乐了。不过他认为这样对待革命歌曲极不严肃,他要及时报告给大队党支部也就是徐元臣。

    一会门里传出言仁英的《翻身道情》,高伉激越的嗓音伴着悠扬的琴声在夜空中飘荡。有很早上床习惯的村民也禁不住从窗里门里探出了头。小孩要不是已被逼着睡在床角,早就像平常一样围到知青屋边来了。

    屋里的欢笑声使洪山又妒又嫉,门里透出来的酒肉香使他又谗又饿。不过他还是像个忠于职守的小偷一样贼头贼脑地坚守在岗位上。

    齐季和言仁英搀扶着出来的身影使他像一个醉鬼发现了酒窖,赌徒看到了牌九,隐君子闻到了白粉味,一下子来了劲。他像一只寻屎的狗一样看见他俩进了村口小店边的老师宿舍,就像一头寻找同伴的狼一样向徐元臣家的方向窜去。

    齐季把喝得有点醉熏熏的仁英扶进黑黑的宿舍内,找寻着电灯开关。

    仁英说:“不……要……”就吊在齐季的脖子上用喷着酒香的嘴凑了过来。趁着酒性的齐季躲不过这柔如无骨的诱惑把唇慢慢地靠了上去。姑娘温暖的气息使他来到了一个炎热的夏天……

    这是初中毕业后的一天。他身着草绿色田径裤脚着塑料凉鞋手提捕蝉网走在枫杨树覆盖的315国道的碎石路上。暴露在阳光下的整个面部和上身被晒成了焦炭状。他觉得自己这样很悠闲很自在很潇洒,拥有着面前的一切。阳光、树林、空气、小鸟。连面前带着烟尘开过去的汽车的尾气都是那样好闻。就在这目空一切趾高气扬不经意之间,对面走来一着粉红碎花上衣蓝色西装短裤手提一把折扇的少女。挺着有些早熟的小小胸脯,在齐脖黑发上扎一根蓝色丝巾的头,高傲地微微上仰。他一阵心跳,用眼睛的余光注视着少女姗姗远去,从此就没有了她的身影。

    进了高中,他眼球和鼓膜小心奕奕的搜寻,都没有发现她的任何蛛丝马迹。这身影却像梦魇一直伴随着他挥之不去,她就是初中的同班同学辛华。从此他一直后悔,后悔那天为什么要赤膊,要衣冠不正,为什么要那么惶恐又假作矜持。直到现在他都很在意自己的衣着,连干活时也不例外。他还保持在不经意间在人群中搜寻粉红靓影的习惯,他坚信能找到她。他也坚信她也会找他,她和他一样和他的擦肩而过也是矜持所至。在那个岁月男女同学授受不亲,只能把爱的萌芽深深地深深地埋在心灵深处,而早恋是个足以毁人一身的名词。

    那个年月男女生之间是读书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他没想到她打破禁区踏进了他的大院,也是这样微仰着头挺着刚开始发育的胸,在人们好奇的眼光下邀请他参加她们的**思想宣传队。他神差鬼使诚惶诚恐地快步走在前面,她怎么也赶不上他,他听到她在埋怨他,但他不敢回头不敢和她说话。在以后并肩宣传的日日夜夜他都没能跟她说上一句话。他真不敢相信“那里有齐季那里就有好戏”的他会因为她而变得这样腼腆。

    他决心要找她等她,他也愿意相信她也在找他等他。他坚决地推开了面前活生生的爱的精灵。

    仁英可不愿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她也不明白齐季忽冷忽热和180度转弯的原因,她也不想知道,她只要他实实在在在她面前就心满意足了。她坐在床上拉住齐季的手不放。这时开着的门敲了两下,趁仁英一愣之间齐季拉了一下床边的电灯开关,只见谈宜提了两壶水站在门边。

    齐季趁势让言仁英躺到床上对谈宜说:“她喝多了,这照顾的艰巨任务就交给你啦!”边说边像逃难一样跑了出去。

    “谁叫你来的,你们都给我走!谁要你们照顾,我谁也不

    要!”言仁英叫着。

    谈宜说:“我看见你回来了,送两壶热水,你洗个澡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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