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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远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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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田惊魂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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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22周岁了,死了这条心吧。其实他知道,这主要还是得罪了领导的必然结果。

    紧盯在齐季金白后边的是荷花和王容。今天好像不是在枪收小麦而是服装比赛。一件平时都舍不得穿的蓝白条海魂衫套在了王容的身上,显的英姿勃发。忖得旁边身着碎花布小褂的荷花更加妩媚。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刁洪山就象一条发情的公狗,伸着舌头淌着唾沫叹着粗气一步不拉。身上的一条刚买的大红背心发出的艳光刺着人的神经,盖过了齐季的玫瑰红。连和他在一畦上,顺顺的二姑娘周建琴也不时用眼睛的余光瞟上一眼,大概也后悔今天没把最好的过节穿的衣服穿出来,让娇阳暴晒被汗水浸泡让人眼谗。而这眼光也使洪山的心里痒痒的,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但遗憾的是荷花竟不瞟一眼。

    周东队也真是发邪了,也不知较的什么劲,连肚皮都填不饱的时候注意起劳动时的穿着文明来了。

    金锁在支委会上提出来,刚下来的这批知青带来了资产阶级的生活方式,由其是王容和齐季。

    而徐元臣补充说:“这股思潮不但干扰了广大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接受再教育的大方向,而且还影响到贫下中农的下一代,广大贫下中农很有意见。我们党支部要引起足够的重视。看起来是穿衣打扮谈情说爱的小事,而实质上是当前社会上资产阶级的反动潮流在我们大队的具体反映。我们要用革命的反潮流精神来对他们迎头痛击。”不愧是“标兵书记”,紧跟形势上纲上线是一套一套的。

    不过现在周东麦田里劳动的人们,并没有因大队领导的话而影响了他们的情绪,特别是受到了资产阶级思潮干扰的那花花绿绿的一伙。用刁菊芳的话来讲“穿的象‘火赤练’(一种蛇)一样”。不过这群“火赤练”把光着身子只在腰间围一块,再在背上兜一条帐纱布的冬发和秋发夫妻他们一伙贫下中农抛得远远的。

    除了刚出校门的周建国在拼命追着同一畦的周国平外,连李国民沈中华和回队参加农忙的朱棋结和沈国华,都不明白自己这些后辈知青们不知中了那门子的邪。他们可要尊循老农的口头言:“生活慢慢做,儿子抱抱大。”晚上说不定还要挑灯夜战“插麦竿头”呢。今年连老黄牛都没有了,一百多亩麦田除了等大队那几台破拖拉机,不知轮到几时才能帮着犁掉几十亩外,其余的可要队里那十几个整劳力,用九斤重的钉耙一耙一耙锄出来的。虽然社员并不欢迎城里人来抢他们的饭碗,不过干活时,知青还是一股不可小嘘的力量。上面那百分之百双季稻的栽种指标,可能就是冲着那本来就显得地少人多,而又一下子下来那么多正在长身体增饭量的城里人的地方来的。

    这几个受资产阶级生活方式侵蚀的人,可顾不了这么多,正在你追我赶争先恐后。洪山把自己这轮麦,樵一半留一半给同畦的建琴,然后一步不拉地追着王容和荷花。王容把荷花让到了前面,他就不要这小子接近她,而刁洪山偏偏就像个牛蚂蝗一样,一有机会就叮上荷花。

    他听到了风声,讲王容只能算半个男人。不!如果真是这样,王容他就不是个男人。而荷花这个骚娘们尝过了男人味就忘不了男人,所以只要自己这个贫下中农后代,武装民兵干部,大队领导亲戚有恒心决心当然还有淫心,就不可能征服不了她。他坚信,只要一旦尝到了他的味道,这个漂亮的女四类分子就跑不了啦!他后面有大队干部的姐夫和标兵书记,就是城里县里都有亲亲眷眷枝枝蔓蔓狐朋狗友作为靠山。最引起他自豪的,是他那胜人一筹的男人的工具。别看他人比“武大郎”长不了多少,那武器可不小。想当初在城里读初中的时候就躲在厕所里和一批小兄弟比过,惊奇的大家合不拢嘴拉不上裤子。

    一个喜读乱七八糟古书的小子说:“你要是生在武氏时代就好了,你肯定能招进宫去做面首。”

    在大家哈哈声中他太自豪了。武则天他是知道的,是个女皇帝,不过面首是什么他还是弄不明白。反正被女皇帝看中能到宫里去总不是坏事吧。想到这里他有点懊恼起来,书没读好,又染上了“麻疯”,从城边赶到了这么块地方,不要说女皇帝,就是徐家浜那个女傻子看到他都跑。现在连姐夫打包票要介绍给他的小女地主都弄不到手。想到这里他气打一处来。你王容一个小工人的后代又算什么!就是加上齐季金白又怎么样,你们最大的弱点就是想上放参军上大学,谁也不愿在这里一辈子。别看平时说的好听干的来劲,只要抓住了这一条就不怕你们硬下地反上天。他听姐姐说,标兵书记都发下了话,要打掉这群知青的骄气傲气邪气和资产阶级的臭气,还要培养他当大队干部。他现在这个武装民兵班长的额头太小了,至少也要接姐夫的班。当然姐夫早晚都要接那阴阳怪气的王老头子的班。哪一天徐元臣做了更大的官,姐夫肯定就是周家庄的土皇帝,他洪班长就是周家庄的国舅爷。到那一天不要说一个荷花,就是西队那个一天到晚板着个脸装正经,海财说“闷骚”的“狐狸精”,都会露出笑脸逢迎他的。

    想到胡丽瑾,他脸上火辣辣的,想起了那晚在粜稻船上的一记耳光。

    “妈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洪山嘀咕了一句又想起了那个大奶子的言仁英,听说是齐季的相好又跟谈宜乱搞。据说连徐书记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这话可是他姐姐说的。他还记的他姐说这话时脸色很不好看。

    到那时,言老师也逃不过我的手底心。想到这里,手中硬硬的麦杆变成了言仁英软绵绵的大奶子,小肚子下面比太阳晒烫的背皮还要热。

    他一把扯下自己的裤子大叫一声:“我硬到只!”

    向他张望的建琴和回头看的荷花干紧别过头闭上眼睛。王容怒火中烧,拿起一块泥巴就要砸过去,被荷花一把拉住。

    面前的麦地里发出一阵不大的蔌蔌声,黄黄的麦穗间窜出一条长长的发出青黄两色光芒的影子,向露着下身手提裤子的洪山滑过去。吓的洪山一屁股坐到了麦茬上,赤裸的屁股被刺,疼得一声长啸猛跳起来向后就跑,被掉下的裤子扯了一跤。

    这条碗口粗的大蛇也是外强中干,看到敌人摔倒了,反而吓的掉过头来窜向了王容。说时迟那时快,王容一步避过蛇头,伸手一把抓住了蛇尾巴转了两转就甩了出去。大蛇迅速盘拢身子探出嘴里那长长分叉的舌头又瞄上了荷花。荷花尖叫着在原地发抖,一步也动弹不得。

    这时在“弯三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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