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而且刚才还在他面前出了洋相。
李国民本来就想在小摊上吃碗“阳春面”就算了。他在乡下讨了老婆有了两个孩子，而且城里家中也不宽余，平时和老农民一样一分钱都要瓣着花。在齐季金白的热情邀请下，才来到从未涉脚过的金溪饭店。看到齐季大包大揽的样子不自在起来：“搞碗面就算了，让你们破费多不好意思。”
金白知道李国民年终分红除去粮草以五十块钱的收获为全公社知青中进饷最多者，其实平时也是囊中羞涩。说：“你不要急，你是收入第一他是零钱冠军。”
“不要听金白给我做反宣传，我那每月两块钱算个屌。”齐季继续说：“今天是朋友请客，不吃可白不吃。没有我们在广阔天地中修修补补把地球撑住，那有他吃香喝辣像吹气一样膨胀的这么雄伟，还早不就像四月的竹竿一样一碰就折了。”
徐刚读书时确实是又高又瘦，看他现在的一身瞟，和齐季调侃的，怎么讲也对不上号。他晃着油光光的前额说：“正是正是，哥们说的是实话，领导难得光临小店就不要客气。”
李国民更是被他说的脸上泛起了红光。
金白想，李国民半只脚才踏进官场，还不适应人家的恭维，就说：“李营长是领导，更是我们的大哥、插友、前辈。”
“是朋友是朋友。”李国民真诚地说。
“你也坐下来吧，雄伟的身躯挡住了我们的光明。”齐季把徐刚也拉着和李国民坐了对席。
一个稍显年轻的女人走过来用浑身像灌满了油水的躯体撞了一下“大猩猩”说：“徐师傅还要什么？”
“等一下来四碗面，要大的啊！”徐刚回答。
“弟媳啊！”齐季打趣着。
“都可做你妈了还弟媳呢，什么眼神。你是不是看中她这对楼房啦，嗌死你。”“大猩猩”三杯酒下肚说话就没那么文雅了。他也知道齐季的“哲学”
“说真的，你们这里尽是嫂嫂婆婆为什么不搞几个年轻一点的呢？这样你也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啊！”齐季带着几分酒意说。
“你是不是想铲锅矩啊！”金白碍于李国民在场一直没开口，
这时也冲了齐季一下。
“锅矩不铲揩点油总可以的把？”齐季大言不惭。
“我们不已经在揩油了吗！”李国民也开腔了。
“此油不是哪油啊！”齐季叹道。
“其实谁不想添一点年轻的，生意也好做一些。不过现在招工都有指标。”徐刚有点不满地说。
“哪一直都没给指标？”李国民问。
年年都有。一是因为我们是老国营单位，本来职工就多，上面也就没办法再分下来，有几个年轻一点的也是顶替进来的。二来大部分指标都给县招待所了，那里姑娘成群，跟花蝴蝶似的围着那些当官的转，本事不小，什么事都能被她们摆平。”
徐刚一说完齐季又冒出了一句：“你给她们摆平过吧，要不这么清楚。”
“她们摆平我有什么用，只有把当官的摆平了才一切都平了。你父亲到差不多。”大猩猩边说边笑了起来。
“去你妈的放臭屁，我看还是你去把她们摆平了，你爸既多了个爬灰的地方你还可以搞曲线救国。”齐季这张嘴哪里能吃亏。
金白发现李国民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终于没开口，但神情有点尴尬，就想把他们的话题岔开：“说真的，你现在有条件找个对象谈谈到是正事。”
“不瞒你们说，连我们这里有几棵种都想嫁到外面去，看看我们很风光，说到底还不是个火头军，谁看得起。刚才那个凶凶的胖大嫂连我们经理都没嫁，给了烟糖公司一个小白脸会计。”徐刚说。
“幸亏没做你老板娘，要不就没你什么好日子过了。”齐季说。
金白和李国民没看到刚才里面的一幕，也就不知他俩在说谁，就埋头吃起菜来。
这时那个像灌满了油水的女人把四碗面端来了。徐刚见菜已吃得差不多了，就吩咐再切两斤猪头肉来。金白和李国民都说吃不了了，就齐季说多多益善，还说吃不了的他包梢。
李国民说：“不会吧！这一碗面下去，还能吃得下？在知青中我的食量已经数一数二了，就在我们队里，我也是排在前几位的。”
徐刚说：“你那是谦虚。不过你这部下也真够可以的。不要说一碗面，就是这四碗全给他，也不知填不填的满这两脚桶。”
李国民只当“大猩猩”说笑话：“不可能！四碗面可是1。2斤。”
“哪有三两一碗，来足了他们怎么长这一身膘。”齐季说。
“又来了。吃食懒食，狗都不值！今天我还就要在你领导面前讲一下你的大肚历史。可能金白都没听说过呐！”徐刚说。
“你胡编乱造当然谁都不会听说过。”齐季说。
“哪我说了啊！看看是不是胡编乱造。”徐刚说。
“说！说！尽管说！这年头吃的多也不汰宠。”起季很大度的样子。
“你可不能认真啊！”徐刚心有余悸的样子。
他大概又想起了在学校下课时，齐季为惩罚他不听话，把他反绑双手拉到厕所闻臭数粪坑。
“你今天只要让我们吃好吃饱了，造什么谣都行。”齐季说。
“领导你看，还没说呐，他就大帽子带上来了。我说的事可都有时间地点还有证人。”徐刚对李国民说。
“不说就不说吧！不要伤了你们朋友的感情。”李国民一付忠厚老实的样子。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半句进半句出的更伤感情。要不领导还真当我齐季矫枉过正，更入不了武装民兵，有了枪杆子还了得！”齐季叫了起来，引来了边上食客的诧异眼光。
“不会的！不会的！”李国民一个劲的说。
金白知道徐刚不会平白无故的提到齐季的糗事，就说：“徐刚，你就不要装的像个苦大仇深的受气包。过去是瘦猴，今天已变成大猩猩了，谁还敢让你数粪缸闻臭气。就是真要你闻也不用齐季抓你，就地闻闻我们三个就够了。”
大家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徐刚为了避免进一步引起周围其他人的注意压低了声音说：“有一次，齐季晚饭时间上城来我家，正好我出去。他拿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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