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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远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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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民兵们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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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嘎的声响伴着五彩的羽毛,已见新绿一片的芦荡中,老住户绿颈鸭、芦雀、锦鸡,叽叽喳喳在迎接着从南方归来的大雁。万物褪下冬装迎着初春的艳阳,阳光使人生机勃勃也使人困乏无力。地下的攀藤草在春风的作用下伸出嫩绿的细茎,坚定地向周围攀俯。被人的脚踩掉了昂起的芽,又冒出了更多的头,拼命地趁周围和它一样的生命还处在冬眠中不能自拔时,扩大着自己的地盘。

    船生懒懒地躺在鳄岛的草地上,吸着劣质的香烟,透过冉冉的烟雾看着女儿婀娜的身影在芦席棚中钻进钻出。

    荷花是被金白叫来帮女民兵们烧饭的。其实也是金白为她找个借口,在农闲时来岛上避一下金锁和洪山的刁难和骚扰,也可以让她们父女团聚一段时间。看着过于成熟乖巧的女儿,咀嚼着耳朵里不时传进来的风言风语,他显的很无奈。他恨自己的无能和无力,连自己的老婆、女儿和家庭都保护不了。他只能恨自己,他不能也不敢恨这个社会和世道。但是他觉的很委屈。他和父亲勤劳节俭了一辈子,拼命地攒钱买地创业,为的就是能让自己的子孙光宗耀祖,让下代人出人投地出将入相,却迎来了改朝换代,换来个地主帽子压的抬不了头。这到还没什么,谁叫自己拥有土地的数量上了上面划的红线还雇了长工,只叫活该。可他不明白也不服气的是和他同样继承了上代同样多财产的周金锁的父亲,因吃喝嫖赌抽大烟当光了家产卖光了地,两脚一登见了阎王,到给后代赢了个贫下中农的光荣称号。

    小熊和赛虎的一阵乱咬打断了船生的思绪。两只畜生不知人的烦恼,盘缠在一起难舍难分到也是姐弟情深。“人不如狗啊!”船声叹了一声,不知他指的谁,连离他很近的荷花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过年以来王容有点躲避荷花,而金锁和洪山却加强了攻势,特别是洪山一天到晚围着荷花转,晚上还经常在荷花住房边上弄些响动,有时就拉屎撒尿在她门口。气的王容几次想去找洪山论理,甚至想教讯他一顿报那一跤之仇。都被金白和老顺他们劝住,说:“小不忍则乱大谋。”虽然他并不全部理解这话的意思,但他知道反正是为他和荷花好。他很想荷花,但又怕见姑娘,于是又拼命避着荷花,气的姑娘一个劲掉眼泪。荷花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这事又怎么可以付举人前,向金白、齐季和其他人诉说。王容是一个劲地说没什么,把金白和齐季也搞的云里雾里不知所以然。所以在金白的提议和顺顺的支持下,让她上岛几天,避避风头,也让一对欢喜冤家分开一段时间反思一下,金白就留在队里干活。

    这几天王建红和女民兵到岛上绿化,把金白叫了去做指导,金白就建议让荷花继续留下来帮助做饭。

    金白眯着一只眼,从眼前的一棵杨树苗瞄到前面一棵树苗的前面王建红扶着的一棵树苗上。王建红在金白手势的指挥下摆正了树苗的位置,另一个女民兵用锄头把边上的土耙进树坑里固定住,金白跑过来协助把土壅好踩实。

    “党代表,你什么时候正式加入进来啊!”一个瘦脸尖下巴面孔清秀的姑娘问。

    现在女民兵们都调侃地称他为党代表,金白有些尴尬。因为家庭的问题,有些人家看起来顺理成章的事,到他身上就是好事多磨。就说入团问题,从学校恢复团组织开始他就是第一批上报的,一直到快毕业了才批下来,还是作为可教育好子女的典型,而被他平时看不起的一些人团结教育进去的。每次评三好学生、五好战士在全班最高票数通过后还要经过上一级审查。上面到学校来招工、招兵,他这个文艺尖子好学生连想都不敢想,他这个班委还要强作镇静故做矜持跑前跑后开会调研欢送给人作嫁衣。眼睁睁看着一批批根正苗红的同学勇赳赳气昂昂戴上大红花奔赴工矿部队文艺团体。当然他后来也戴上了大红花,不过是来到了广阔天地修起了地球。

    “真的,我忘了告诉你,上面为了加强战备,武装民兵准备扩充,要增加不少名额,这几天支部正在研究呢。”王建红说。

    “最怎么扩充也不会轮到我们刚下来的知青吧?”金白说。

    “不!这次上面有明确规定要吸收知青参加,没有下乡时间限制。你们这批年纪青的还是重点发展对象呢!”建红加强了语气。

    “那也轮不到我,齐季王容可能有希望。”金白有些懊丧。每到这种时候他总觉的有这种情绪拌随着他。

    “这次你可估计错啦!听我父亲说,齐季和王容因徐书记的强烈反对可能通不过。你在我父亲和李营长的坚持下,问题可能不大。”姑娘的脸上有一丝笑容。

    她说的李营长是东队的李国民,在不久前接替了突然离职的汤营长。

    “哎,我一直想问你,哦,可能你也不会知道。”建红继续说。

    “什么事啊?半句进半句出的。”金白说。

    “上次我听你们说是洪山乱开枪,怎么后来汤营长背了处分。洪山这次还提拔当武装民兵班长呢!不过你可能也不清楚当时的情况,你也不在那船上啊。”

    “不过李营长不错,满厚道的。”王建红接着说。

    “枪肯定是刁洪山放的,当时齐季就在船上不会瞎说,而且他亲耳听到汤怪刁了。听说年前刁菊芳经常去找徐元臣,估计和此事有关,但没事实不能瞎说。”金白欲言又止。

    “怎么啊!连我也信不过?”一丝娇嗔的表情在王建红脸上一蹴而过,现出了从来没有过的女人味。

    金白看见其他人都到前面去了,就接着说:“听人说刁菊芳去找徐元臣的事,是徐元臣母亲骂出来的。邻居说,骂的很难听。而且还听到刁菊芳和徐元臣吵过几次,是说徐元臣没良心不帮忙什么的。其实汤营长也不吃亏,前几天不是调到溪北信用社去了吗!我看那,这里面有交易。”

    “不会这么黑吧。”王建红嘀咕了一下。

    “黑!黑的事还多着呐。”金白欲言又止。

    王建红刚想追问,听到远处有人喊:“连长!这槐树栽在那里啊!”

    王建红问金白,金白说就栽到路两旁吧。从湖边到棚子的小路已增宽,途经的灌木丛也清理了一下,不用钻来钻去了,但多了一些人工雕琢少了一份野趣天成。金白想这大概也是辩证法的一分为二,有得必有失吧。

    金白拿起水桶到湖边去担水浇树,尖下巴姑娘跑过来把扁担抢了去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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