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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远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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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成嫉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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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脖子。一阵北风从船后追上来,王容缩了一下脖子把他父亲的破棉袄用力裹了一下,把腰间的草禾子又束紧了一圈。

    王容并不知道他那无意识的一连串动作让大扬树后默默看着冷冰冰的水泥船远去的姑娘心,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手里的毛线围巾被捏成了一团,还在用手不时地绞着。这是昨晚一宿没睡,用多年来帮别人编织毛衣积聚下来的零碎毛线为心上人赶出来的。她的愿望是想买几两新线,但不要说她根本就买不起,就是有这笔钱也买不到,这年头是什么都要凭票的。她恨自己为什么就是没勇气走出来,跑上去给他围上。

    阳光懒懒地从灰色的云层间再次钻出来,射出缕缕淡黄的线条,使飘着薄雾的河面有了一点生机。两边柳藤树的叶子都落掉了,粗细均匀长长的枝条像国画家用毛笔随意划出的墨线那样编织在水面上。只有“水花生”“水浮莲”“水葫芦”照样在冰冷的河水里生机勃勃,这些外来的物种大概像原产地的人种一样,夏天喜欢日光浴,冬天欢喜冷水澡。

    “看来一直咏着‘雪压青松松更青’,‘傲雪红梅’‘岁寒三友’的国人们是否也来领略一下‘三水’的风彩。不要认为它们只能做肥料,一旦时机成熟,不管是江河大湖,沟壑溪流都将是它的天下,如果你只是把它当肥料,只引进肥料而不引进一点其他东西的话。‘墨守成规’‘夜郎自大’‘闭关自守’‘因噎废食’的话是没有出路的。”齐季不知怎么脑子里一下子充满了许多割裂的不连贯而又觉得新奇组合的句子。他还真想不到若干年以后这些小东西还真成了影响环境的罪魁祸首。

    满栽稻谷的五吨水泥船压过不时被“三水”的靓影覆盖的河面,速度减慢了许多。不时有装满“水葫芦”的船从旁相向而过,一不小心河水夹进舱内,泼湿了一撮稻谷。顺顺大声叫着“稳住”,看样子他也没料到对面能来那么多的船,而且不像他的船一样怕水泼进舱。

    后面一只空放的三吨船赶了上来,海财站在船头对顺顺说:“老顺嫁女儿啊,装的这么满。”

    “我嫁女儿你干起劲什么啊,你把人家城里大闺女关在房里,当心老丈人找你算帐。”顺顺刺了他一句。空船并上了齐季他们的船,海财发现了胡丽瑾也觉的很意外。他永远也忘不了开玩笑的本性:“你老顺这么大方,原来把我们队的大姑娘拐去嫁掉啊!”

    “你啊就当心一下王丽新吧,不要又给土鬼蛇吓的瘫在地下。我到现在也想不通,瘦猴怎么能抱得动肥猪。”胡丽瑾不喜欢开玩笑,平时话也不多,但刺起人来入骨三分。

    “是啊,我们到是很相配的,猴仙配狐妖,可你又不愿意。”海财可不管这些,脸皮厚着呢!

    胡丽瑾扛不住了,抓了一把稻就向海财抡去:“流氓!吃在碗里望在锅里,你看我不告诉王丽新呢!”胡丽瑾气的眼泪都快要下来了。

    海财看见胡丽瑾当真起来,悻悻地说:“告诉就告诉,我才不怕呢!”

    顺顺怕胡丽瑾再把稻抡过去,赶紧骂着海财:“好你个小子,生米煮成熟饭了,你就不怕啦!告你个乱搞‘高压线’看你怕不怕。”当地都把女知青说成“高压线”。

    “也不要说的那么难听,什么乱搞,乱搞的人多着呢!我是小巫见大巫,最多算无证操作罢了。”海财一本正经的面孔把大家都逗笑了。

    “好了,言归正传,你投死投到什么地方去,是不是到荒岛捞‘水葫芦’。”顺顺问海财。“船摇的幅度小一点,不要把水晃进来”顺顺没有忘掉他的稻谷。

    “装这么满还要压上一千斤。”海财也没有忘掉调侃胡丽瑾。

    “废话少说,我问你是不是到荒岛去。”老顺拿出一队之长的架式。海财见老顺不像是开玩笑就说:“是啊!领导有什么指示。”

    “我有什么指示,我也领导不了你,我脸上还少几个塘塘呐。我只是麻烦你把一点东西带给金白,你耽误了我们一大会工夫,奖励你做一点好事总可以吧。”老顺得便宜又卖乖。

    海财很爽快地把米还有信拿了过去,空船很快地超前了,河面又恢复了平静。可能因洪山和胡丽瑾在船上的原因,也可能是上船前的争吵,连一贯来笑话不断的齐季也懒得开口。只有“撸屄”发出吱里噶喇的声音。

    经过“鳄岛”的时候,他们看见很多条船在“水葫芦”丛中忙碌着。一条小木船荡在其中,船上的人在远远的向他们招手,齐季和王容也向金白挥起了手。看着齐季他们三人兴高采烈的样子,洪山心里像猫抓火燎。他自己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为什么看到他们三人就像喝了三斤白酒两斤醋一样,又烧又酸又恨又妒。可能是他们一下来就和他姐争吵,可能是他们挑战了他姐夫的权威,可能是王容抢走了他觊觎的姑娘。想到王容他心里的酒意又超过了醋意。他想到临上船时姐夫说的那些话。

    他本来到姐夫家是去打听老顺他们不按上级要求种麦并欺骗领导的恶劣行径,被他告发以后上面的反应。他姐夫对他说:“徐元臣书记已把这作为和大队党支部顶风作对,破坏‘三麦’播种的典型事例直接报到区委去了。马上区里将派技术员下来核实后就会严肃处理。”

    他们又谈到王容和荷花的事。他也听到过村民们对金锁的议论,但他不想信他崇拜的姐夫有这种事。他不像我刁洪山小人一个,他可是堂堂党员大队干部啊!还有姐姐管着,而且他还承诺促成他和荷花的好事。要不是这些该死的“下放佬”的到来,荷花是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他说:“荷花现在整天和王容搞在一起,可能和齐季也有一手,我还看见这个骚货到荒岛上去过呐。听说金白从岛上拿到村里来拍大家马屁的菜还是她给的种子。”洪山添油加醋地说着,把金白用荷花的菜种在“鳄岛”栽种获得丰收后拿到队里分给大家的蔬菜,说成是拍马屁,连金锁也不禁皱了一下眉头。他家也享受了,而且因为他老队长和大队干部的头衔还多分了好多。其实他也从心底里佩服这些城里的小伙子,不但给整个大队解决了“三水”养殖的人手问题,还打破了荒岛没人敢上的荒谬传说,短短半年,多种经营还搞出了名堂。眼前这个小舅子一天到晚只知道偷鸡摸狗调戏妇女,尽给他惹麻烦,还想着和他争女人,真是触气。可这事又不能全怪这个不争气的小舅子,金锁实在最不要脸也不能把他霸占良家妇女的真相告诉这个“二百五”的舅子吧。金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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