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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远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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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毁之苗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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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我是怕你们说漏了嘴!”顺顺说。

    “其实也就问了问那天晚上的经过。我们说:‘我们也没看见他头怎么破的,其实你问一下他自己不就清楚啦!’”

    齐季知道,大概顺顺也有数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罢了。不过申文书问的有些问题他不能说,这是小申再三交待的。

    申文书说:“我们也听到一些情况,反映金锁和地主的女儿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这次摔就是摔在她家门口的。”

    “其实恐怕也就是黄世仁和喜儿的关系吧?”齐季有所指地

    回答小申。

    “这样比喻不太恰当吧!”小申不太满意齐季的回答。

    “那就是杨白劳霸占了黄世仁的女儿。”齐季越说越离谱。

    申大文书有点生气了,就是徐元臣也不会和他这样颠三倒四的说话:“你是不是把关系颠倒了!这可是政治问题啊!”申文书加重了语气。

    “所以才是不清不楚的关系吗!”齐季说。

    申文书这才悟出了点什么,他开始佩服这个黑黑瘦瘦结结实实比他小几岁的年轻人,他决定把这些谈话原原本本地向余书记汇报。

    当然齐季、王容是不会知道申文书是怎样向领导汇报的,但在公社的年终总结大会上没有提到金锁的名字,这是顺顺开会回来后说的。

    下午天有些放晴,齐季收拾了一下东西,他准备赶在雪下来之前上城,休息几天后就下来换金白下岛,他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上城了。妈妈来信说,爸爸可能要恢复职务,已从“五七”干校回来,在家休息。爸爸在部队时的一个老战友出差路过,来看望他们,也在家中,叫他抽空上城见见面,以后有招兵名额可以托老战友照顾一下。

    王容说他不想放弃“荡荡工”。社员们把农忙以外平时的一般田间管理的轻松活叫“荡荡工”。更把平时没事找事争工分叫“孔夫子的卵泡—荡!”而齐季最不喜欢的就是磨洋工的所谓轻活,干这种不死不活的活,他的心象楸起来一样难受,他就喜欢大刀阔斧的出力活。所以村里人都喜欢他,当然也有人说他“傻瓜”。不过他知道王容不上城在田里“荡”,恐怕还是不放心荷花的因素多。

    顺顺的及时挡驾,使齐季又只能推迟上城的时间了。

    齐季、王容、国平、洪山扛了锄头跟着顺顺,根据大队的通知来到王村二队的田头,说是开现场会,大家不明白开会带锄头干什么?二队的田头,田梗上已站满了人,都是每个生产队里挑选出来的青壮劳力。还有两辆手扶拖拉机后面挂着双铧犁。大队里唯一的一辆中型拖拉机也翘着五个犁头的屁股,坐在驾驶座上的海财的弟弟海宝,象他的拖拉机一样神气地仰着头,头发烫得象海豹的屁股。

    田里麦苗已出齐了,绿油油的一片。齐季想到自己生产队的大多数地块还是灰朦朦的,刚种下去的几块地,苗还不知道能不能出齐。

    徐元臣的讲话让人“大跌眼镜”。徐元臣引经据典上纲上线以点带面敲山震虎地批评二队的领导班子,批判眼前青翠欲滴生气盎然的麦苗。说二队领导纪律涣散阳奉阴违思想保守自由主义无政府主义思想严重,必须对不折不扣执行上级指示和三麦播种的进度造成的恶劣影响作出深刻的检查,对眼前这片无组织无纪律不讲科学出的苗进行清除……

    这时齐季才发现二队的麦,是按照老法播种的。这种播种方法就是不翻地,在满是稻揸子的田里散上麦种,隔一米多耙出一条塄桄,用耙出来的土盖在麦种上就成了。这种方法最大的好处就是块。根据我们江南冬季短,“三麦”生长期相对不足的实际情况,时间也就是作物的生命,故有一定的长处。而正好又遇到暖冬少雨追肥充分及时的话,长处也就转化为优势。

    齐季看见徐元臣讲的白沫直推,二队社员气的脸红耳赤,其余队的人议论纷纷,顺顺更是混身发冷。齐季也手脚发软,看着这充满盎盎生机的绿色生命实在不忍心把锄头拎起来。大小拖拉机吼叫着拖着锋利的犁头划了过去,绿色重新变成了黑褐色。徐元臣带头拎起了锄头,公社、区里来的农技员、洪山等一批其他队的社员拎起了锄头,二队的领导在徐元臣威严的眼光下拿起了锄头。顺顺、国平、齐季、王容纷纷拿起了锄头,二队的社员也拿起了锄头。齐季发现许多人的眼睛里都有泪花。这大概就是“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的最好体现吧。

    回村的路上洪山发表着自己的看法,认为大队抓的好、及时,对这种违反上面指示的行为就要严惩,最好要当场把队长、农技员给撤了,说着还不时瞄一下顺顺和国平。除了齐季回他一句:“你不要越大越好看。”其余四人都没有搭他的话茬。顺顺、国平更是心事重重,他们听出“刁婆”的弟弟话中有话。

    时间不早,小小的雪花也变成了小雨,齐季上城的计划泡汤了。王容把还是早上的饭碗洗干净,齐季挖了一碗米准备烧粥。出过汗的内衣凉嗖嗖的贴在背上很不舒服,为了节约柴草,他们要等晚饭烧好,井罐的水也有些热了的时候才擦身洗脚。不过到那时一般来讲衣服早就被身体的热量捂干了。有很多时候是用冷水洗脸洗脚刷牙擦身,寒冬腊月也不例外。

    顺顺拿着一盆烤面过来:“省得你们烧了,如果喜欢就吃一点中午的剩面吧。不够还有。”并把中午黑琴拿过去的味精也带过来了。

    “三烤菜粥四烤面吗!越烤越好吃嗳,再加上队长夫人的手艺,那可是好上加好啊!”齐季添油加醋说的天花乱坠,把个顺顺乐的嘴都合不上。其实齐季也不全是客套,他真的最喜欢吃面,而这面也确实好吃。

    不一会国平也摇了个饭碗过来,看见顺顺乐何何的就说:“丈母娘娘看女婿才越看越欢喜,你欢喜什么?你想做老丈人就把‘五朵金花’送两朵过来不就一事两便当,这样丈母娘娘做了好吃的也就不用端来端去了。”

    “好你个国平,一天到晚油嘴滑舌,有本事快弄个老婆,让你妈也高兴高兴。”

    “你行行好借一个我不就成啦。”

    “你老高中生,我家丫头配不上你。”

    “好啦、好啦,两位领导齐到敝‘猪舍’不是为了打嘴仗吧。”一贯喜欢凑热闹的齐季破天荒做起了和事佬,连王容都想不通了。其实齐季也是粗中有细,他知道国平是因为成份的关系今年已经26岁了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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