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七七的打赏。
话说,今儿外出回来晚了。木有按时更新,让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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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薛铭惊呼一声,自梦中惊醒,猛然起身。
汗浸透了整个衣衫,未等她人完全从梦中清醒过来。肉桂色床幔已经被人轻轻拉了起来,一盏烛火摇曳而来,点亮了薛铭身边的一处空间。
“姑娘,您怎么了?”侧目望去,摇晃不止的流苏下,是碧丝担忧中透着几分惧怕的目光。
薛铭抹了一把冷汗,摇头,“没什么,发了噩梦,不打紧。”
碧丝伸手探了一下薛铭沾满冷汗的额头,麻利的将床幔挂在雕凤银钩之上,将手上的灯烛放置在床头的小柜子上。
此时薛铭已经完全清醒过来,自顾坐在床边,脚踏进了家居常穿的厚底鞋里,脚下传来的温暖与踏实感觉,让她惶恐的心安定不少。
外面夜色正浓,许是离早晨尚远。薛铭一面起身,一面问道,“什么时辰了?”
此时碧丝已经麻利的将屋内的三盏灯统统点亮,站在离薛铭三步开外,低垂着头,声音有些颤抖,“刚过了子正三刻。”
正值午夜,薛铭忽然手心发凉起来。为什么她会平白无故做这样的梦?难不成孩子在荣国府遇难了?
想到这,她心里猛然一凉。有些颓然的向后退了两步。扶住床框。
碧丝见状,顾不得方才听她梦话时的恐惧,两步上前,将薛铭稳稳扶住。“姑娘,奴婢服侍您擦洗身子换一身干爽衣服,再去给你端一碗压惊汤来。”说着,就要往外走。
薛铭拉住她。摇了摇头,“不必麻烦,只略略擦一擦汗,换件干净衣服便是。你也早些安置吧,明日一天恐是忙得紧。”
碧丝也不坚持,点头应了,便去准备热水。
薛铭坐在窗边条案上,兀自发呆。此时冷汗已经散去,湿透的衣服站在身上有些发凉,她忍不住打了一剂寒战。
荣国府内。殷熙平特意为林姝开辟的小祠堂的门大开,里面微微亮着几盏灯火。殷熙平一手拎着酒坛。斜斜靠坐在门框上,两眼猩红。
林嫣由素莲扶着,站在一旁愁眉紧锁。她心疼如此颓然的殷熙平,因此而更加仇恨能让他如此伤神的林姝。为何她以成为一缕清魂。殷熙平还是如此念念不忘。
见殷熙平又举起酒坛,林嫣顾不得礼数,一步上前便将那酒坛自殷熙平手中夺了过来。就渐湿了胸前衣襟,也顾不得。
“给我。”殷熙平有些恼怒,对林嫣伸出手。剑眉紧锁。
林嫣将酒坛紧紧抱在怀里,拼命摇头。
“我再说一遍,给我。”殷熙平显然没了耐性。勾了勾手指,声音冷了下来。
林嫣继续摇头,眼眶一下红了起来。哽咽道,“国公爷如此,岂不是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殷熙平一手撑地,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劈手就上来夺酒坛。“我还要这身子做什么?他们都不在了。”一面说着,手上一面用力将酒坛夺了过去,仰头便豪饮起来。
许是他的力道太大,林嫣向后踉跄了两步,在素莲的搀扶下方才站稳,正欲上前去夺酒坛。
却见殷熙平举着酒坛空了两空,见再没有一滴酒后,便随手扔在地上。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摇摇晃晃的四处张望,许是在寻找新酒。
林嫣看着一旁足足有三四坛子的酒坛碎片,一把推开素莲,疾步上前抱住殷熙平的手臂,哭道,“国公爷,您不能再喝了。您纵然是喝的酩酊大醉,姐姐和世子也不能回来了。”
殷熙平哪里肯听,一把拂开林嫣的手,哑着嗓子道,“他们既不会回来,我便去寻他们。”
说着又去拎新的酒坛。林嫣见此,哭红的眼睛猛的冒出寒光,吼道,“姐姐早于太子有了私情,世子并非是她与国公爷的孩子。”
这一句话仿若当头棒喝,使得殷熙平五脏皆碎。他猛的回过头来,指着林嫣喝道,“你休要胡言乱语,毁了姝儿的清白。你既已经如愿做了荣国公夫人,为何还要如此咄咄逼人。”
林嫣看着他惨白的脸,心里也不好受。她深吸一口气,又将声音放柔了下来。往前走了几步,直面殷熙平。“嫣儿自小无父无母,承蒙大伯父和大伯母厚爱,方才能有今日。自小姐姐便带我如同亲生妹妹,处处爱护有加。我同姐姐是什么样的感情,国公爷最清楚。姐姐比我年长十岁,在我心里更像是母亲。我敬重她,爱戴她,可并不代表我可以接受她做错的地方。”
“不要再说了!”殷熙平忽然捂住耳朵,断喝一声打断林嫣的深情演说。
可林嫣却不管不顾,往前走了几步,一把便将殷熙平的手拉了下来。“你不敢听么?其实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你一直在掩耳盗铃是不是?世子几乎没有一个地方像姐姐,更没有一个地方像国公爷,你其实早就怀疑了对不对?”
殷熙平觉得眼前这个柔弱懂事的女人,已经将自己的尊严撕裂开,只剩下血淋淋的现实,惨不忍睹。他疯狂的挣脱开她,往后退了几步,直到靠在墙壁上才停下来。吼道,“你不要再说了!”
林嫣满脸泪痕,神情却是越发的坚定起来,“姐姐自小被太皇太后领养宫中,与太子青梅竹马。国公爷自小便与太子交好,对此自然是了如指掌。且你早就知道,太子有意要娶姐姐,你却因爱慕姐姐,不仁不义的先太子一步以军功为由向圣上求取赐婚,迫使圣上在两厢为难之下,匀了这门婚事。你如愿以偿的拆散了一对有情人,抱得美人归。其实,你自始自终都清楚的知道,姐姐从开始到最后都不曾真心爱过你一日。”
林嫣的话太过残忍,将殷熙平努力维持的恩爱假象统统击碎。林姝对他从来都是相敬如宾,没有邀过宠,撒过娇。哪怕自己刻意娶妾恶心她,她也一言不发,笑着接纳。哪怕他恶作剧般让妾侍怀有身孕,她也从不曾吵闹,而是大方的替他照顾妾侍。
这些不是因为她贤惠,而是因为她从不曾在意过殷熙平。她不爱自己,何必在意自己是不是爱别人。
这些殷熙平早就知道,可他却愿意自欺欺人。觉得林姝每一次大方的接纳他的妾侍时,内心里都在哭泣。他愿意详细,林姝自从嫁给他哭着将初夜给了她以后便甘愿做他的女人,再不去回忆李瑾之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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