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待含烟姑娘高兴完毕,唐多慈话锋一转。
含烟姑娘的笑还挂在脸上,“不过什么快说!”
“你看到那男人身边你父亲恭敬的态度了吗?这福州这个地界上能让你父亲恭敬成那个样子的人,你觉得是你能吃的下去的菜吗?”唐多慈道。
“是啊,我很少见到爹爹那个狗腿样子的,那个男人一定是个皇亲国戚。”含烟姑娘道。
“最苦不过帝王家,妹妹三思啊!”这是唐多慈的肺腑之言,含烟的性子在那里是不能生存的。
含烟姑娘卸了劲,戏也唱完了,“算了,不就一个男人,走,菜花,我们吃饭去。”
戏班后台,青梅正在卸妆。
今天不知是哪里的贵人,说她唱得好,硬是让她加场了几出,偏偏琴师又是新來的,音拉的太高,她只能把桑梓逼尖了唱,几出下來唱的现在嗓子火辣辣的疼。
这戏真是越來越不好唱了,她想,唱完今年,钱就够了,到时候便上京寻夫。哪怕寻回的是一具尸骨。
这时进來一个小厮打扮的家仆,“是青梅姑娘吧,这是主子让我端來的琵琶雪梨,说是姑娘唱戏嗓子肯定累了。”
一小碗精致的汤水摆在案子上,青梅心想,这次的客人还是个懂得戏的,能够听出她唱的辛苦。
吃饭的时候,含烟姑娘的嘴也挺不住,“你刚刚给唱曲的送去什么了?”
“不过是一碗雪梨,她唱的的确辛苦。”正说着送雪梨的小厮回來了,凑上前对唐多慈说道:“夫人,雪梨已经送过去了,不过奴才看着正旦的案子上也摆着一碗雪梨,不知是谁送去的。”
“辛苦了,必定是个有心人。”唐多慈道。
小厮下楼去了,唐多慈打趣道:“你父亲大寿,來贺寿的达官显贵指定不少,你一个都看不上?”
“叫你來便是让你帮我把把关,说真的,我还真的看上了一个。长的是不错,不过是个寒门子弟。爹爹很有意于他,说他将來必成大器。”含烟姑娘心不在焉道。
“那为何不与他多亲近亲近,牡丹民风开放,婚前了解一下也无大碍。”唐多慈道。
“菜花你说的沒错,这几天沒去你那,就是跟他踏青去了,那人忒的无趣,拘谨的很,若不是爹爹,我真是懒得理他。”含烟姑娘道。
“老人家的眼光总是沒错的,你父亲难道还会害你不成,你哥哥娶得贤妻,就剩下你了,你父亲必然得给你挑个好的。”唐多慈道。
“你不懂。什么挑个好的,父亲看上眼的都是对他有帮助的,父亲中意的那个人是新科状元,还是父亲钦点,算是父亲的门生吧,菜花,官官相护啊!”含烟姑娘难得的苦大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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