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本来是杭州最美的季节,梅雨季节还没来,温度也适宜,小叶出新绿,碧波荡蓝青。今年的五月已经再也看不到游人,整个城市像打断了关节的蜘蛛死死爬在那里,过往杭州的高速如,杭宁、杭甬、杭浦、绕城…。都被逃亡的车流堵满。所有像样点的公路也被停的车塞住,车祸现场一般的场景从一条街蔓延到另一条街,惶惶不可终日的人群被一群疯狂的病人追的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惨烈的叫声自从杭州的新闻报道之后就没有停止过,滚滚的浓烟蔓延在城市各个角落,每天新闻都是那个小区收集了多少人,哪个小区有暴乱情况,那条路禁止通行。新闻部门终于调用了直升飞机进行了航拍,整个城市出现一片颓废状态。
从马三剪头发算起,网络在第三天就断了,接着是供电,到了第七天,除了还有一点水供给以外,马三的小区内已经基本断了外界的联系,马三除了每天中午定时用收音机听1小时新闻以外,基本上无法和外界联系。好消息是搜救的队伍离他们小区越来越近了,估计不久就能过来,坏消息是不四病了,每天病怏怏的,马三不是兽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小易看上去也憔悴了很多,马三每天编着法子鼓励她,让她振作起来。小易没事就写遗书,已经越写越长,基本上本子上密密麻麻都是字,不写字时候就仰面躺在阳台上看着灿烂的阳光发呆,这个时候不四在她身边趴着一起发呆,让马三又难受又心痛。
自从晚上的T3吃SS事件发生之后,马三就把床垫放在了最安全的客厅里,小易什么也没说,像一个哑巴盯着看了半天,马三不好意思的说明了情况,她点点头表示明白。连续吃了几天的硬邦邦的干粮让两个人都出现了消化不良,浮肿现象,马三还好一点,每天坚持锻炼,小易彻底放弃了生下去希望,整条腿都肿起来。马三劲量只在白天,在卫生间里用书烧一会水,烧的热水都用来给小易擦脸和清洗了,活生生的看到一个花季女孩这样凋零下去,就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挫折。
其实到了第九天就没了搜索队的消息,收音机里只有兹兹的电波声,马三将这个事情给小易说了之后,小易也是只点点头,到上次开口说话也有30多个小时了。马三将小易平放在床垫上,摸着小易的头,小易怔怔的看着他,说:“你喜欢我吗?”“喜欢啊”马三这几天回答这个问题已经厌倦了,“真好,死在喜欢人的前面是一种幸福”小易喃喃说着胡话。“你的动一动,要不然腿没法消肿,而且太久了肌肉会萎缩的。”马三继续苦口婆心说他都觉得没营养的话,看到小易眼光里越来越没有光芒,他又知道他失败了。
他坐在小易身旁,拧着眉,笔记本里的电在上次逗她感兴趣时已经用完了,现在已经没手段逗起她注意力。小易把头转过来,苦笑着说:“别这么看我,我没事,我只是在想,我去了天堂,是先见到妈妈还是爸爸。”马三一直难过,他蹭了蹭小易的手,说:“不会的,救援的人就在附近,他们会找到我们的,我们还有食物,可以等下去。你别和不四一样,它是想母狗了”。小易笑了一下,说:“那你哪,你在想谁?和你这么久了,没见过你想过什么人?”“我没谁可以想。”马三耸耸肩。小易说:“不相信,你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每个喜欢的人?”“这样不公平,如果想知道那就要交换”马三乘机勾她对生活感兴趣。
“好,你先说”小易明显不够马三的奸猾,马三说:“我从8岁起就没了直系亲人,不用可怜我,我在亲戚家住了大概1年多,人都是势利眼,我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后来我被安置到孤儿院上的当地的小学和初中,我一直希望用成绩证明自己的能力,但是我不是学习的料,成绩只能用一般来形容。加上身体也不高大,长的也不讨喜,又没什么特长…。对…对。。就是老实的随意发好人卡那种…。我跌跌撞撞的升到了高中,近了一个中流的班级,班上谈恋爱的很多,但是我没有,不是我不想,而是因为我的经济能力只能养活我一个人。白天上课,中午和晚上去学校食堂帮忙备菜和清理卫生,学校因为这样免我的学杂费,并包餐。因为我身上有油味和葱味,我也很少有人愿意和我玩。我记得我那时喜欢的是我们班的班花,其实我们整个班的男生都喜欢她,还有学校的教政治的老师,别笑我。当时真的觉得她们美极了,那真是一段浑浑噩噩的时光。高中毕业后我考到杭州电子科技大学去学习测量,至今的助学贷款还没还清,大学期间我喜欢上附近护理学校的一个学姐,她刚开始是和我在打工的餐馆里认识的,我们共同度过了一个假期的工作生活。刚开始她还是很善良,她希望赚到不少钱然后把她家里人从下面的县里接出来,她工作比我认真多了,每次吃饭时候都开心的分享每天的见闻。后来她就成为我宿舍那个富二代的玩物之一,她被富二代抛弃了就彻底堕落下去,她几乎和有点钱的学生都发生过关系,还和老师…。不、不…她没和我发生过关系,我一直和她保持着朋友关系,她到后面介绍她们学校的女孩子去和有钱的人开房,她抽头甚至自己上去陪客。后来她被学校开除了,就继续走上这行,直到我毕业。”马三用指头戳了戳听呆的小易。
小易说:“我还以为大学生活是美好的,听你这么说好可怕。”“不、大学是个淘汰人的沙漏,堕落人不停堕落,厉害的人继续厉害而已。”马三解释几句。“那你工作之后那?”“我刚开始在第一家公司入职,老板是个浙大的教授,他才30多岁哦。他是体制内的人,什么事体制内,就是家中有人当官的人,他任命了好几个组长管人,他是全额甩手掌柜。我在一个30多岁的女人手下干活,她是个…。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是个空虚的女人。距她说是有老公的,反正我没见过,她对所有人都一副斤斤计较和苛刻的态度。她个子不高,长的也用偏艰难形容,她经常穿漏到大腿的裙子在老板前面晃,那真是一段难受的日子里。后来我被我的死党介绍到现在的单位去,做半个编制的人,新老板是个胖的不成样子的局长,同事除了体制内的关系户就是拍他们马屁的公务员,我这个半愤青都很烦躁。这就是我的人生。”
“哦,你真可怜。”小易看着这个苦情的男人,真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真有这么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人。“我比你可简单多了,我爸妈你都知道了吧。我从小就很受别人喜欢,和你成反比哦,我自幼就有男孩子喜欢我,他们想各种方法接近我,恩 还有金翘翘。我们被评为我们年级的级花哦,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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