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骨九阶第六层的苏典,还差最后一种兽火淬炼和某种机缘就能成功筑基的存在,终于再度尝到了那种被兽火焚烧地死去活来的惨痛折磨。
早已感觉不到肌肤骨骼的存在,唯独五脏六腑还在滚滚翻腾,随时有爆裂的迹象。
苏典心若死灰,求生的欲望降至低谷,反而倒有种回到了昔日初婴的感觉。这个时候,他不禁想起了那个整日以一件破旧的灰色长衫裹体的中年大汉;想起他横眉怒眼瞪着自己的愤慨表情;想起他提着一根柳树枝恨铁不成钢地满院追打自己的情景;想起他缺了食指的右手;想起他捧着一只破琴独立在门口那条小河边柳树下的孤独背影;想起他整日懒惰地躺在木板床上逼着自己打水、洗菜、做饭,甚至还要隔三差五地步行五里地去小镇买上五斤一坛劣质花雕酒的“恶劣行迹”;想起他一个堂堂藏剑阁的护法之一,居然做起了诱 惑五岁小童饮酒的龌龊行为,最终把一个根正苗红的四好青年培养成了整日无酒不欢的酒鬼;想起了他的头发半年不洗,就那么绾成叉烧包日夜不散的古怪模样;想起了他的醇厚略带沙哑的嗓音;想起了他刚过不惑之年却两鬓发白的沧桑容貌;想起了他脚下那双长年露出两颗大拇足趾在外的布鞋……苏典想起了那间每当下雨就四处滴漏的破茅草屋;想起了家门口那条每见到自己从小镇归来就对自己可劲摇着尾巴的大黄狗……
这一刻,苏典想到了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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