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浪接过一浪的拍打着游轮的底舱,数颗星星在天空散发着起不了作用的微弱光芒,岸上停着一辆银色的布嘉迪威龙。开春的天总是下着绵绵细雨,从豪华游轮上走下几个身着黑色衣服的高个子男人,其中一个走在最前面赶到车前将车门打开,他躬着身子扶着车门,直到几人中间围着的一名西装笔挺的男子坐了进去。
“三少,要不要叫几个人跟着一起去。”
车里的男人只轻轻的看了他一眼,那男子马上低下了头,后面跟着的那些人也止住了脚步站在雨中,任雨细细密密的落在他们的脸上身上,仿若未觉的如雕像般一动不动的立着。
引擎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显得特别刺耳,饶是这种高性能的车也无法彻底悄无声息的隐藏在黑暗中。排气管飞出一道白色的轻烟,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吱吱声,待他们晃过神来车早就冲出几十米远,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夜色里。
银灰色的布嘉迪威龙Veyron Grand Sportj最新款车型,它也是是世界上最快的量产敞篷车,一部超级速度机器。车里的男子英俊的脸暗藏在阴影里,只有偶尔划过他面部的灯光才有幸轻抚那刚毅的轮廓,翘挺的高鼻梁是来自中美混血的产物,东方人优美的线条与西方人健硕体魄包裹在价值五十万的西服里,他微皱着眉头盯着前方,慢慢的加速。
是否真的没人敢亮出这辆车的终极速度?现在正是黑夜与白天的交接时段,在试车之前他早吩咐下属将路段封住了,体验好车的最高速度会让男人有一种无法用语言描绘的感觉,就像古代战将得到一匹汗血宝马般令人每个毛细孔都张开得血脉愤致。
香港九龙
凌晨三时二十三分
红色的法拉利像闪电般在幽暗的街道中央急驰。周围两边的建筑物飞快的在车窗玻璃面上滑过,霓虹灯越过车里衣着光鲜的女人光滑泛着红晕的面部肌肤,她双目通红,眼中还含着泪水。敞开的车篷让她整个人都暴露在暗夜里,乌黑的秀发随着风肆意飘洒。
四道刺目的白光穿透了黑夜,在一个街口的拐弯处径直的向高速行驶的布嘉迪威龙与法拉利相互扫来。被刺痛了双目的她本能的抬手档住那两缕光芒,心里早就慌得不知道如何打方向盘了。
紧急刹车声划破长空,布嘉迪威龙的主人拚了全力才险险的与法拉利擦身而过,原地三百六十度大旋转后滑出几十米远终于停了下来。而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就没那么幸运了,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车主措手不及,车飞驰着冲向护栏,车门发出巨响,里面的人以抛物线在空中划了一个可怕的弧度,重重的摔在地上,远远的看着她抽搐了两下便倒地不动了。
男人狠狠的拍着方向盘,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这辆见鬼的法拉利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不是早就让人将路全部封死连只蚊子都不能飞出来吗?
几乎是立刻从车上下来,前前后后仔细检查了一遍车身发现没有任何的刮痕和其它破损,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然而瞳孔里暗藏的汹涌的波涛却最是难以掩饰。
电话只嘟了一声马上就有人接听了。
“西街出事了,派车过来。”
他的声音冰冷得像横扫过太平洋的冷风,而电话那头的人已是汗水淋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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