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见月将自己锁在卧室里,独自仰望无尽的夜空。脸上的疼痛似乎还在跳动,初未來的话似乎在耳际徘徊不去。
“不像你,一辈子只能孤芳自赏,连一个愿意为你鼓掌的人都沒有。”
“像你这种人,想找个喜欢你欣赏你接受你的人,只能去照镜子!”
仇见月自嘲地对着夜空长笑,初未來的话字字有力,敲中心房。在那一刹,自己的心像是被谁揉成一团一般,隐隐作痛。
仇见月倒在床上胡思乱想,辗转难眠,终于被一震铃声惊扰,拿起电话,蓝鹞低沉的声音像是梦靥般传來:“将他们带到爱尔兰。”
仇见月握着手机,直截了当地拒绝,“我办不到。”透过电话,对方刺耳的笑声一阵接一阵,仿佛这真的有多好笑似的,仇见月粗声粗气地打断,“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爱尔兰,为什么是爱尔兰?
初未來和蓝鹞到底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蓝鹞一定要见她,现在还要让我将她送到爱尔兰?
仇见月心里涌起一股不祥之感,初未來离危险很近,但这究竟是怎么样的危险,仇见月却寻思不解。
蓝鹞坦然释怀了对方的粗鲁,“你可以的,仇先生,你忘了我们之间还有约定吗?”
“呵,你要威胁我吗?”仇见月从对方的反问里听出几分阴险狡诈的意味。
蓝鹞耐说:“这取决于你对你父亲的喜爱程度,我想仇见阳一直在寻找你的父亲,就是为了将你送回去,我想你一定愿意和你的父亲团聚,告别这里的一切?”
仇见月将手机握得紧紧,双目饱含萧杀之意,初未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这些人竟然为了她如此大费周章,多番找上自己,软硬兼施只为了将她捏在手中。
初未來,你背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故事?
“具体位置。”仇见月的语气稍微好转。
“都柏林,到了机场后我们的人会将她带走。”蓝鹞找到一丝回旋的余地,阴冷的态度也相对改变了些。
仇见月蹙眉,都柏林?“为什么?我要知道原因。”仇见月听到的仍然是那几声干瘪无爱的笑声。
“仇先生,我们之间从來不需要解释,只有合作,简单的合作。我不喜欢复杂和琐碎,而解释又是那么婆婆妈妈,你同意吗?”蓝鹞低沉的话语里带着几分威慑。
仇见月坚持己见:“这次不同,在这个问題上我不会妥协,我需要知道原因。”回答仇见月的,是对方干脆利落挂断电话的声音。
仇见月顿时气结,一手将电话摔落在门缝处,对蓝鹞的连番威胁怒不可遏。初未來,如果我把她交到他们手里,她会受到何等待遇?恐怕比落在自己手上还要不堪。
想起那三天,初未來的苦苦挣扎,仇见月不禁一阵心痛。
仇见月浑浑噩噩地在房间里來回踱步,如果到明天天亮前对方等不到自己的妥协之音,必定会进一步威胁自己,而自己的父亲落在对方手上,仇见月担心的不是父亲的安危,而是这个丧尽天良的父亲即将为自己带來些什么麻烦?
天亮前?
仇见月拿起手表看了看,已经深宵两点,距离天亮还有三个多小时,仇见月呆坐在床沿上深思,初未來,如果我同你把你交给他们,如果你遭遇到什么不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仇见月陷入了沉思状态,不知不觉來到了初未來的寝室门口。仇见月并无做过多考虑,抬起手叩响门。
初未來睡眼惺忪地推开门,见到仇见月魂不守舍地立在门口,反而提不起十足的防备,不解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仇见月看着将醒未醒的初未來,二话不说将她搂进怀里,“你回红棉,明天就走,这次要听我的,一定要听我的。”
初未來原本想要挣脱出这个暴戾君子的拥抱,然而他的话却让她不明所以,仇见月的话虽然带着一种让人不舒服的专制,却透着明显的关心和担忧。他在害怕什么?
“你在害怕什么?”初未來柔声问,这样温柔的话语还是仇见月第一次听见,想不到她对自己也有柔情的一面。
仇见月摇头否认,不愿坦白自己的困境,只是说:“我现在给你订机票,你明天就给我回红棉,再也不要回來。”
仇见月松开拥抱,欲转身回去,却被初未來拉着,“你在害怕什么,仇见月。”
我害怕会失去你,尽管永远不会得到,但我也要看到你好好的,鲜活的。仇见月执意要走,初未來却不肯松手,紧拉着他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和我说清楚,我是不会回去的。”
他这么晚跑來,像是受到什么伤害一般,初未來还是头一回看到这样一个仇见月,他脆弱,不再像一只刺猬一般,急着维护自己的尊严和权威,他不再骄傲。是什么导致他如此转变?初未來内心有种不安,仇见月让自己明日就动身回红棉,看來是出现状况了,而这种状况和仇见月原先预想的一切大相径庭,所以他才会这么慌张?
初未來想起了二人舞会,那个陌生男人出现之后,便有了今晚这样的变数。难道,这一切都和那个男人有关?
“今天那个陌生男人是谁?你为什么要多次带來进入庄园,你知不知道你在引狼入室?”初未來半是疑问半是试探地问,眼中闪过的凌厉之色在落在仇见月由于痛苦挣扎而显得疲倦不堪的脸上时,却变得柔和。初未來催促道:“仇见月,有人想要杀我,你知道你的半点犹豫有可能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吗?你恨我吗?你情愿我在枪弹下香消玉焚?
“不!”仇见月尖声高叫,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
仇见月的眼眉正突突地跳,有人想杀她?他知道,不然就不会有人隐藏在自己的别墅周围朝她开枪。从那天之后,仇见月一直在努力寻找那天开枪的人,却百寻不见,毫无结果。
两人间又一次出现了冗长的沉默,仇见月先恍过神,“那个躲在暗中要杀你的人,是谁?”
初未來应声答道:“霍正平。”
仇见月定定地立在走廊上,欲语还休。他紧紧地注视着初未來倔强的脸,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看不腻。这张脸皮下有着一个坚忍不拔越挫越勇的灵魂,正是这样的她让自己着迷。
仇见月于心不忍,却有口难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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