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未來心情凝重,一脸哀怨地走在午后灰蒙蒙的庄园路上。竹易如显然是生气了,否则不会将她凉在一边。但这也不能怪他,谁让自己开口,赶他走呢?
初未來只顾垂头,未察觉前方有人,一头扎进对方的胸膛。这是个陌生的胸膛,潜意识催促着初未來将对方极力推开。抬眼一看,果不其然。
常言道窄路相逢,千不该万不该,偏偏遇上了仇见月。
仇见月热辣辣的视线极具穿透力地投來,初未來离他如此近的距离能感觉到他的炽热和强烈的征服欲。
初未來咽下一口唾沫,下意识后退一步想要转身跑开。还沒迈开脚步,对方就将她一手抓住,捏得她手腕有种压力的疼痛。
初未來扭回脖子,杏眼圆睁,煞白的皮肤在如此灰蒙的天底下显得更加清秀。“放开我。”初未來并未多加挣扎,还好这是在别墅之外,他总不会在森林小道上强迫自己打野战吧?略略定神后,初未來紧张的神经稍稍舒缓。
“为什么一看见我就想走?”仇见月明知故问,嘴角微翘,笑容使得本就帅气的脸更加吸人眼球。
初未來不屑地哼一声,“你明明知道我讨厌你。怎么?难道你忘了那三天你是怎么折磨我的?谁可以在有过那些经历之后还和你平心静气地友好相处?你应该给我介绍一名心理医生,我现在一看到你就毛骨悚然汗毛直竖。”初未來哗啦啦地一口气说完,眼神逐渐冷绝,不带半点柔情。
仇见月心知肚明,初未來的指责掷地有声,于他而言毫无半点辩驳的余地,却不愿就此放她离去。在这个别墅里,我几乎沒有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想着,仇见月紧紧捏着初未來单薄的双肩,二话不说将她扯近,和她几乎脸贴着脸近距离相视。“你对我就这么厌恶?”
初未來僵硬着脖子,心中不安,他不会就这么强吻自己吧?我打又打不过他,光凭我三寸不烂之舌似乎也无法将他击倒,要怎么脱身才好?“放开我,有话好好说。”初未來吃过苦头,不敢再和仇见月硬碰硬。鸡蛋碰石头,伤的不过是自己。
仇见月心有不甘地松手了,初未來性子倔,自己同样脾气臭,和她对峙不过是两败俱伤,自己一点好处都得不到。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怎么就这么难征服?
就算竹易如很优秀,自己也半点不输他,初未來怎能把自己当地下泥如此糟蹋?
仇见月越想心里越不平衡,刚松开的手握紧拳头,“告诉我,你喜欢竹易如什么?他给你的,我可以给你更多。”
“他给我的东西你也许可以给,但我留恋的不是他给我的东西,而是那些东西是他给的。”初未來脸上带着不可抹去的嘲讽,干笑几声后接着说:“就算你整容了,换成他的脸糊弄我,你也还是你,你是你,不是他,我看不上你就是看不上你。”
仇见月面部表情开始扭曲,呈现出内心深处极度的不满和愤恨,抬手想要抓住初未來,无奈对方巧妙地躲开,让他扑了个空。
初未來紧张不已,汗流浃背,因内心的焦虑脸上泛起红晕,“仇见月,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强的,这跟你的身份地位、财富学识无关,感情是最不讲理又机缘巧合的事。”
机缘巧合?仇见月不置可否,冷冷一笑。他从來不知放弃为何物,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争取來的。不让仇见阳又怎么可能看得上自己,修道院最不缺的就是孤儿,自己能在当时脱颖而出不仅仅靠的是幸运,而是聪明。那么,初未來我也同样可以争取,只要我愿意花上时间,哪怕抢我也要抢过來。
“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仇见月眼神闪过一丝恨意,随后又消失不见,只留下灼灼的目光,投向初未來那张满是疑惑的脸。
初未來被仇见月三百六十度大转的态度吓得一怔,仇见月忽然装起君子了?竟然如此谦逊?
“怎么?”仇见月冷冷地笑了笑,“我想,你应该无权利干涉我的行动吧?你那么抗拒我,是不是生怕我动摇了竹易如在你心中的低位?你怕你自己把持不住,落得一个背叛的罪名?还是说,你已经对我有了好感,所以对我如此厌恶?”
初未來满脸黑线,被这种强压下來莫须有的罪名惹火,摁下这把被激起的怒火,此时将矛盾激化与自己而言无半点好处。初未來索性转身而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仇见月却追了上來,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意味,不依不饶地说:“被我说中了?”
初未來顿时气结,不顾一切一掌抽在仇见月俊逸的脸上,“让开,胡搅蛮缠的,说了很讨厌你,这样更讨厌你,就沒有喜欢过你,你哪一点值得我喜欢?就凭你暴戾的个性连让我生气我都嫌掉价。让开!”初未來高声指责,将静深宵的午后激起一片涟漪。
仇见月何尝不知是自己死缠烂打?但他就是不甘心。凭什么只是因为出现得晚就要将喜欢的人拱手相让?
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仇见月不管不顾,强行拉着想要跑开的初未來,将她摁在胸膛上,锁在自己的怀抱里动弹不得。“我不会放过竹易如,记住我的话,我不会放过他。”
不待初未來挣脱,竹易如大杀四方地从初未來的后方隆重登场,打断了两人的感情纷争。
竹易如怒火冲天,勃然大怒,伸出手就是一拳,不等仇见月还手,竹易如狠狠地落下一脚,一个耻辱的脚印不偏不倚地印在仇见月英俊的脸上,看着格外刺眼。
“这是最后一次。”竹易如一手抢过初未來,气得怒火攻心,粗粗地喘气,“别纠缠我的女人,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不管在你身后站着的是仇见阳还是印月!”
初未來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一个几近丧失理智的竹易如,他双目怒睁,两颗极大的眼珠子发出极阴极冷的寒光,目之所及似乎能将人僵化,一种欲将对方置于死地的狠绝吞噬了整张脸,整个人显得杀气腾腾怨气重重,让人不敢直视,一看便想立即逃开。
竹易如将初未來拽走,将仇见月摆脱之后,方才松手,“赶我走,是为了让那个人有机可乘接近你?这就是你的目的?你也真这么做了?躺在那个人的怀里舒服吗?”
初未來无言以对,竹易如的话说对了一半,这的确是她的计划之一,但投怀送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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