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随即出来,见三光正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练字,忙叫道:“你二叔家的马,牵还了没有?”
“还没呢娘!这时候,估摸着二叔家正吃早饭,我等早饭以后去学堂顺路还给他。”
“先别还了!你骑着这匹马,去学堂找先生告个假,然后骑马去镇上买一块猪肝,再买几束面线来,你二嫂想吃猪肝银丝面呢!”
三光一怔,想起今日先生要讲解今科状元所做的八股文,连已然中过秀才的人都纷纷跑去听先生讲解,便本能地不想跑这一趟。
“娘!这是二哥生儿子呢,这一趟,该叫他跑才是!”三光呐呐道。
杨母斜了儿子一眼,面带冷笑:“你便存心叫娘不高兴吗?娘好不容易得个大胖孙子,还不是多亏了你二哥二嫂,若是指望你,老杨家早绝后了!”
三光低了头,心中暗暗嘀咕,当日我与奔月分房而居,您老分明是很高兴很赞成的,如今却又这般说我! 罢了罢了!老娘的话,如何不遵,还是跑这一趟吧!”
一个时辰之后,何氏小心翼翼端着一老碗热气腾腾的猪肝面线,迈步进了产房。
“翠娘闻了猪肝面的香气,食欲大增,急忙叫二光扶着坐起来,伸手接过了那碗面。
杨母见翠娘夹了一大块面放入口中,又立刻吐了出来,急忙问:“怎么?你大嫂手艺不好?做得不好吃?”
翠娘摇了摇头,不满道:“太烫了!差点把我舌头烫掉了!”
何氏忙道:“弟妹!这是刚出锅的,要吹一吹再吃!”
杨母哼了一声:“我就不该让你大嫂给你做!”
第二日,翠娘又要吃鸡汤,杨母冷着脸对何氏道:“这下,可要记得昨天的事儿,把你弟媳伺候好了!”
何氏连连点头,将一只鸡炖的皮酥肉烂,捡了几块鸡脯放入碗内,又浇上几勺香浓的鸡汤,用一个木托盘托了,捧到了翠娘房里。
这一次,何氏充分吸取了昨日的教训,事先用嘴轻轻地将鸡汤吹得不冷不热,这才端到产房。
翠娘接过那碗鸡汤,只看了一眼,就撅起了小嘴,赌气将碗往床头柜子上一顿,又重新躺下了。
杨母又问:“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
“大嫂莫不是对我生儿子有意见了?”翠娘闷闷地问。
何氏完全的搞不清状况了:“弟妹!你如何说这般话语?”
翠娘哼了一声:“明知道我素日里不爱吃油腻的东西,还将鸡汤炖的这般漂满一层黄油,这是要故意跟我作对么?”
听了这话,杨母紧盯着何氏:“是不是你看她生了儿子眼红了,便这般对她?”
何氏吓得急忙跪下,哭道:“天地良心!弟妹生了儿子,杨家有后,我高兴还来不及,如何有这般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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