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双指夹着一粒花生米,对着光线眯眼衡量大小,然后抛进口中,用牙磨碎。无比凄凉的说:“真怀念在吼岛上拎着一麻袋的钱去逛街。”
刘旭被勾的豪情万丈,伸出手,转正手腕上的航海表,通红着脸说:“你俩知道吗?因为这只表,起码有一打的小姑娘借机向我搭讪。”
确实,像刘旭这么小年龄的人,有几个能带的起这么豪华时髦的腕表。看着二人回想着往日的气派,我亦是心潮澎湃。往后一靠,说:“放心,目前我们只是养精蓄锐,等人员到齐之后,就去找傅满江谈谈,我敢拍胸脯说,他一定在大海的中心心急如焚的期盼着我们过去。”
刘旭赞同我的观点,展开双臂高呼:“好怀念航海的日子,湛江,你好无聊,好无聊啊。”
刘旭借着酒性,歇斯里地的叫喊着,他撕裂的叫声引来了几双疑惑的目光。大头取了一粒花生米朝刘旭扔过去:“你是不是属于羊啊?”
刘旭捡起弹在桌子上的花生米,往嘴里一抛,不解的答道:“不是啊。”
大头取笑:“那你发什么羊癫疯。”
刘旭受大头作弄,故装嗔怒,要他喝酒道歉。大头本来就贪杯,二话不说,端起一整瓶,只见喉咙咕噜几下,酒瓶便已见底。把瓶子倒过来,证明自己决不弄虚作假。接着两人又开始猜拳毒酒,连划三把,全是大头输,输一把,喝一大杯,大头连干三杯后,提着酒瓶子醉醺醺的说:“其实你们笨,都不懂,我这叫输了拳,赢了酒。喝酒,喝酒,不喝才这里做什么。”
看着兄弟们无隙的友谊,我才深深的体会到,世间最美的风景就在眼前。
玩闹过后,刘旭正儿八经的问我:“你真的决定去找傅满江?”
“嗯,”我放下酒杯,“也许我们应该改变一下对他的认识了。”
大头打了个咯,满嘴酒气的说:“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人说一句倒是顶一句。”
“怎么说。”我问。
“三个为证,”大头摇摇晃晃的伸出手指,“第一,吼岛上的时候,我们完全处于劣势,他信守承诺,让我们把七根黄金条带了出来。第二,甘愿代人做我们人质后,我好几次出言不逊,但他始终没有逾越自己的身份,直到把我们送回中国。第三,在白沙岛,他与波波头达成协议后,就再也没跟我们玩过花样。以上三条足矣证明此人可以合作。”
没想到,都喝成这样了,还能分析头头是道。不过,细心回想,确实如此,尤其在水洞里,他明知另一条路有更大机会脱险,但却甘愿把活下去的机会留给自己的手下。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老祖宗留下的一些话,其实不无道理。若非我们对他存有芥蒂,可能早早的就跟他产生过一次合作。
“那我们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刘旭反省问道。
“这只能证明他在某方面还是有点讲道义的,但他的城府之深绝非我们几个能够洞悉的。”不知为何,尽管我对傅满江有了很大的改观,可不知为何,心底仍旧莫名的怀有一点成见,保留另一种看法。
“混江湖的也不奇怪了,总需要点伎俩和道行,要是我们有一天也达到他这样的地位与财富,说不定比他更阴险。”酒后的大头居然第一次为他辩解。
我们在摊位上聊到凌晨二点来时间,谈话的过程,不知道是共识还是默契,两人从头到位没谈一句男女间情感的话题,也没把千纸鹤跟傅满江两人不正常的现象拿出来破茧。
通常喝醉酒的都是酒量好的人,在回去的路上,大头一直都在练习猫步。刘旭想起一事,对我说:“今天我去诊所复查时,遇到了孟姐姐,她问我你回来了没。”
“人。。。。。。之常情,”喝到这份上,大头醉的咬字不清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是啊,”刘旭补充道:“她还吩咐我,只要赵哥一回来,就让过去一下,说有事情商量。”
我问刘旭:“孟蕾有没有说什么事?”
刘旭回答:“她没说。”
其实我也认为应该找孟蕾见个面,聊个天什么的,自从大难不死回到湛江,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一直都没跟她怎么独处过。暗暗告诫自己,再不找她就有点过份了。
第二日酒醒后,又觉得现在找她不是很合适,就算见面,也不知道说什么,踌躇不定,又过去了两日,这两日里,我什么都没做,于兴旺没有回来,千纸鹤还是没回来,看着兜里地钱越来越少,再不找点事情做,仨兄弟只能沿街乞讨了。
我还没来得及决定是否应该去找孟蕾,孟蕾像一阵风一样的寻上来,她的突然出现让我措手不及。站在她对面,在她直戳心底地目光下,我总算明白过来,自己为何迟疑不决。原来在内心深处,还是有点害怕见到她,我像是做贼心虚般的看着她的降临。
“你回来了?”孟蕾问我。
点了下头。
“女朋友好点了吗?”
连拉古布拉的名字都省略了。
“已经醒了,在恢复中。”人都在跟前了,再想多也是白搭。事情演变成这样,不管是解释还是掩饰,已经全无必要。“前几日听刘旭说,你让我过去一趟,有事吗?”
“哦,”孟蕾当即就察觉出来,“原来你几天前就回来了,不过,我也不全是找你。”
“没急事就好。”我像个犯错地孩子一样,正眼都不敢看她,头虽然低着,但是能感觉到对面射来的那一股锐利地目光。
孟蕾不冷不热的说:“也不能说没急事,要不我就不会跑过来了,本来是找大头来着,没想到你回来了。”
“是什么事?”
“想跟你谈笔生意。”
“你跟我谈生意?”我吃惊问道。”
大头本来坐在床上折铅丝枪,听到孟蕾说有生意可谈,扔掉做了一半的铅丝枪,凑过来笑嘻嘻的问孟蕾:“你改行了?说!只要是能挣钱的,我大头一定不会让它从我身边流失掉。”
“没有,不是我,是我一位非常敬重的老师想找你们,”孟蕾说:“我这位老师遇到点了麻烦,正四处托人找几个帮手,想做件事。”
“什么事?”我问。
孟蕾好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的说着:“已经很多年没联系了,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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