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声,走到葫芦口边,席地坐了下来,把双腿搁在外面晃荡着,我心里头揪着难受,把刘旭小心的放下来,看着毫无反应的他,感慨的说:“兄弟,还是你好,无声无息的离去。”
我挨着孟蕾坐了下来,把刘旭靠在自己的身边,望着黑咕隆咚的前方,吸了口气,问孟蕾:“你怎么这么傻。”
孟蕾低着头,理了下长长的头发,说:“我不想死的这么难看,等下我们手拉手一起跳下去好吗?”
都到这种情景了,我还能说不吗,我点了点头,回身叫傅满江:“傅大老板,坐过来聊几句吧,等下我们四人就跳下去好了,要是下面是个水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傅满江拿着探照灯,四处打量,转了一圈,除了眼前这个半圆形的洞口,毫无生机可言,绝望的坐了过来,低头看了看,说:“就算下面是个水塘,也承受不住这么高的坠落冲击力啊。”
又坐了一会,都能听到后面蚍蜉爬行的声音,此时脑子一片空白,再想什么都已经无关紧要,我伸手抓住孟蕾的手,动情的说:“谢谢你!”
孟蕾回以一笑,“你知道刚才为什么我都跟在你后面走吗?”
我说:“是不是因为我语气不好,让你委屈了?”
“不是,”孟蕾说:“喜欢上你属于我个人的因素,我知道你爱上了那木珍子,可是我就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感。”
想不到孟蕾早就看出来我的心思,我还以为我隐藏的很深,想到她有时候略带吃醋的话语,看来不只针对拉古布拉。突然想到一事:“问你一事。”
“嗯?”
“上次你昏迷的时候,说了些耍伎俩,和我这么笨之类的话,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百思不得其解。”
“昏迷时候说的话我哪能记得。”孟蕾把头靠了过来,幽然说道:“我最不甘心的是这辈子连场恋爱都没谈过,听人家说,同时赴难的人,下辈子还会见面的。”
“我也没谈过恋爱,那下辈子我一定找你好好谈一次。”我紧紧的握着着孟蕾的手。
傅满江在旁边哈哈大笑,说:“这辈子还没走完呢,你们现在不是还来得及。”
“那你行行好先跳吧,”我笑着说:“留点时间给我们两位。”
傅满江回身看了看后面,说:“确实也没多少时间了,而手里的灯也马上就要没电了,这是不是应了一句话,灯灭人毁。”
“看来你对中国文化了解的已经很透彻了,”我说:“词汇都能穿插使用了。”
傅满江干笑几声,摆了摆手中的探照灯,往前使劲一扔,大声道:“大家都要寿终正寝了。”
探照灯的光线,划过一道弧线,只稍微落下一点,便没再往下掉去,随即传来一声咣当声,隐隐有一丝光点停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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