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时他们无功而返。”
四年之前?我父亲离开家最近的一次不过两年多,如果千纸鹤所说属实,那他登过白沙岛之后,是安然出来的,但这两年里,他又去了哪里?难道还在到处探寻七宝?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问道。
“恕我只能说这些跟你有关的事情,其余的你就别再问我了。”千纸鹤不待我再发问,把一个本子交到我手里,背转过去,走了。大头欲将他叫住,我冲他摇了摇头。
孟蕾说道:“你去了一趟株洲,回来时,感情都有了归属,我们这么多人,除了向你致贺,有谁问过你一句为什么了吗?交朋友贵在”信”字。”只把我说的羞愧难当,说完,孟蕾也离开了这里,去找千纸鹤去了。
留下我跟大头,面面相觑,我打开千纸鹤给的本子,一看,上面记载着白沙岛近一个多月的气候,风向,降雨量等信息,每张数据后面都画了一副海象分析图。看来千纸鹤提供这些信息给我,已经把寻找白沙岛的任务压在我身上了。
我拿着本子,从第一张看到最后一张,再拿去让于兴旺过目,结合《海罗星术》,预测白沙岛可能会漂移的方位。两人意见统一后,我们调转船头,往东南方向行驶。这次的决定,我们不敢说有多大的把握性,只能凭着常识试着寻找。对这次的决定,刘旭抗议,“我们根本就不应该这么冒险去找这座会漂移的岛屿,还有更多的途径可以获取父亲们的消息。”
但是,我很清楚,既然选择了大海,我们就要经受广袤海洋带给我们的每一次考验,随着父亲的足迹,继续下去,我才能更加深入的了解父亲内心的思想,以及这么多年他所经历的磨练。于兴旺说的对,有些人寻寻觅觅一辈子,其实就是为了寻找活着的意义。
晚上,我们把船靠在东沙群岛以南五十海里的一座珊瑚岛边休息,这是我们第一次在船上过夜,夜晚的海洋,海风飕飕,浪打船摇。
休息舱里有六个床铺,刚好一人一个,本还想着男女同室,孟蕾可能会不习惯,没想到她具有很强的团队精神,并没表现出一丝的不适。这在那个年代的女生来说,是需要相当的勇气的。大头鼾声已起,我躺在船上,看着桌子上的防风灯,灯焰忽闪忽闪,越想让自己入睡,却越是清醒。
无奈,披上外衣, 带上口琴,蹑手蹑脚的摸到外面,独自坐在甲板上吹口琴,自从学会了《在那遥远的地方》,我已经无数次吹着这首曲子来纾解自己心中的烦乱。每次吹这首曲子时,脑子里总会浮现那木珍子的一颦一笑。
不知什么时候,于兴旺站在了我后面,手中提着一瓶白酒,没有语言,两人默默的月下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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