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是一个道理的,心想事成那不过是每个人心中美好的意愿而已,就像儒家修的是心,道家修的是气,佛家修的是宁,咱跑船的修的是定。”
这番禅学听的我一愣一愣的,就算船让搁浅了都比不上这番话让我诧异,平时就没感觉他是个爱说道理的人,想不到这一大清早的嘴巴噼啪噼啪的说出这么多之乎者也,让我想起邀请他出海时,他坐在那里光知道抽我的烟,一个屁都不吭一声的样子,原来他嘴里说的“定”就是这么一回事。我笑了笑,点点头说:“前面这番话有点深奥,目前我还参悟不了,但是最后这句话,我是深有体会。”
跟于兴旺出海也有好几天了,很少看到他嘴里会蹦出多余的话,想不到这船一搁浅,却引发了他的思绪绵绵,于兴旺坐在船头叹了口气,接着说到:“有时候你以为自己在前进,其实是在倒退,花朵以为自己在绽放,不曾想凋谢即将到来。笑的最大声的一定是最孤独的人。”于兴旺那副神态像是在跟我说话,又像是对着大海倾述,我不知道他今天怎么有这么发烧式的感概,难道昨晚让雨水给淋坏了?
“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决定跟你出来冒险吗?”
“是不是不甘一辈子就这样打鱼过日子?还是想出来讨个媳妇?”
“不全是,虽然很多次我在烈日炎炎下一边收着渔网,一边问自己,这就是我的青春?这就是我要寻求的目标?我记得以前我看过一本书,上面有一句话记得特别深,书上写着,有一个人去采访另一个冒险家,他问那个冒险家:‘人生很短暂,你为什么要拿生命跟时间去开这种刺激的玩笑?’冒险家回答:‘正因为生命很短暂,所以我才用生命跟时间去启发生命的真谛。’你说人这一辈子到底想寻觅什么东西?”
“别人寻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想寻一把斧子来劈开你的脑袋看看,是不是跟我一样也让大便跟塞满了。”大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后面,抢过于兴旺的话题,“一大清早的说这么些沮丧的话,什么叫笑的最大声的人就是最孤独的,这是人家嗓门大行不?连点生理常识都没有,还在这里学人家谈哲学。”
本来沉重的气氛让大头这么一搅和,太阳都变得明媚起来,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而且我还在空气里闻到一股饭熟的香味。刘旭端出一锅海鲜稀饭,我们的早餐来了,我端起刘旭盛好递过来的稀饭,用鼻子闻了一下,哇,这家伙不知道从哪学会的手里,居然能煲出这么一窝美味的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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