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流出刺眼的鲜红与残留的雨水慢慢滑落。
他感觉不到痛,最痛的是心口,为了留下她伤害了她这么多次,这一切他做的到底对不对。
呼出的气息都在牵扯着一股剧痛,眉头紧锁像永远也解不开的枷锁,眼前,甚至是脑海里都在回显她奋不顾身的为自己挡那把匕首,他都能清楚的感觉到那刀子刺进去的声音,当时他早一点意识到就不会发现这种情况。
自责懊悔扭结成锁链狠狠的捆绑着他的心,痛的无法呼吸一样的难受。
走廊里,夜子谦一直站在手术室门口。
突然护士从里面走出來拿着本子递给了夜子谦,“先生,您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必要要做手术拿掉,不然病人就有生命危险了。”
夜子谦接过本子,拿着笔不知道是签字还是不签,孩子对洛思琪來说來比什么都重要,他该怎么办!?
护士见一直犹豫不决的夜子谦,急道:“先生,即使不拿掉孩子,也是保不住的,那一刀正好刺中了腹部,如果不是孩子的话,您的夫人也许就….”护士实在不忍说下去,只希望他快一点做决定签字。
白色灯光下,他竟然感觉眼前的字眼都模糊了起來,听到这,他的手不噤的抖了一下,在签字处签下了他的名字,看着护士再次走进去,他知道他与她越走越远了。
手术进行了很久直到深夜,手术室灯灭了,洛思琪被推來出來,灯光下,她的脸异常的苍白。
“医生,她怎么样?”
“现在已经沒事了,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你,医生。”
“不必客气!幸亏送的及时。”
洛思琪被送到高级病房,从动完手术已经两天了,为了她能够好好休息,特意在药加了一些安睡的药。
今日下午,被医生突然叫去的夜子谦回來后,接到了一通电话,是他医院的好友打过來的。
上次摆脱他朋友检验那药有了结果,感到意外的是,这药的成分竟然分解不出來,他朋友也只知道这是一种保健药,沒有害处,夜子谦也就放心了。
夜子谦回到病房,坐在洛思琪的床边注视着,她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好几个医生的结论都是这个。
不知道她醒來知道孩子沒了会怎样,他也不敢去想,甚至是在逃避这个问題。
夜里,风轻轻的吹了进來,带着几许的凉意。
夜子谦起身去关窗户,再回过身來她已经醒了。
大大的眼睛空洞无神的看着上方。
“思琪?”
“…….”
夜子谦见她要起來连忙扶起她使她慢慢的靠在了床头,“痛吗?”虽然打了止痛针,他还是认为会痛。
洛思琪微微的摇摇头,目光还是那么零散无法集中,看的他好自责,好心痛。
“思琪,孩子……..”
“我知道。”她回的很低,很轻,紧闭起双眼深深的吸口气,希望能够填补那已经落落的地方。
她知道就在为他挡那把匕首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会有这样的后果,她沒有怪他,也许是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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