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王爷本就抱着来探探人的心思,这会儿连饭都没有吃一顿就走了,走之前,他一边叹气,一边感慨:倦鸟终归要归巢的。
这倦鸟自然说的是李凡宝——世子殿下。
李凡宝虚心向离巢已久的杨忠玉请教:离巢的是否都是倦鸟?
杨忠玉正好这时腰间插一把鎏金灰骨扇,正埋着头逗姜末带来的一只——鸟,一支青玉萧让他在笼边敲得叮叮响,这萧——怕是偷来的,从仓迅那儿偷来的,这么不作数,杨公子自己的他是决计不会这样不珍惜的。
杨忠玉闻言,掌一扩,覆上鸟笼,里面的原本乖巧娇媚的小鸟一下子就腾腾的扇翅膀,往杨忠玉的手掌上撞。
撞了一会儿,杨忠玉回头,对李凡宝眉一挑,意思是:你懂了吗?
李凡宝沉思一番,摇头。
杨忠玉转头看姜末,姜末此时显然也有意关注李凡宝的问题,但,在杨公子略微讥诮的目光下,他摇了头。
“咳。”杨忠玉眉一杵,举手,撩袖儿。
李凡宝十分会意,倾身附耳。
“首先,你是为何文这个问题?”杨忠玉做出一副打算授教的模样儿,斜睨一眼李凡宝,示意他好好听,好好与他说,然后继续执萧敲鸟笼。
李凡宝毕恭毕敬:“我父王曰,倦鸟终要归巢。”
杨忠玉梗脖:“这才几天,那付王府的屋子修好了么?”
“他没说。”
“没修好,修建屋子的钱皇上还没拨下来。”姜末很认真。
杨忠玉摆一副‘不是吧’的表情瞪着李凡宝:“嗯?付王府这么缺钱?连个世子住的房屋都修不起?”
李凡宝摇头:“那倒不是,只因为在羽国,皇亲的住所明细都要入宫过账,修建房屋更是谨慎。”
杨忠玉这厢听闻李凡宝之言,又看了一眼姜末没有要否认的意思后,翻了个白眼儿,打算继续逗鸟儿,忽然转头死盯着李凡宝,他屏气道:“那,是否前些日子本尊去胡楼的消费都在那帐内?”
“必然。”
李凡宝不可置否。
杨忠玉通红了脸。
李凡宝见状,启齿莞尔:“你做什么还害羞了?”
杨忠玉似乎没听见李凡宝说他害羞这句话,他拢眉深看李凡宝,语气中不无惋惜:“怪不得世子如此循规蹈矩。”
李凡宝努嘴不解。
“总归不好上台面儿。”杨忠玉边说,自己边点头。
李凡宝悟:“私以为,那般行为,在家门口做着实不体面,。”
杨忠玉何等眼力,立即会意,拧着腰,一抽腰间折扇,凑到李凡宝耳边以扇遮面,温声细语:“邀世子去明国如何,可人儿比起这羽国京都来说,只多不少,妙意不可言喻。”
李凡宝闻言,立刻斜眼竖眉不耐,低喝道,“堂堂羽国皇世子殿下,以这般下作不入的理由访问邻国,这是何等的有辱国门。”
杨忠玉肃然起敬,屁股端坐,脸庞后退半寸有余,拱手道,
“本尊愚以为年少羽国皇世子殿下,如同吾这般放浪不羁,整天只想着醉卧红尘,冉冉度日,不想,世子懵懂年少,却有如此胸襟,是本尊冒昧了。”
李凡宝这才满意点头,却又忽然记起今日来是为何,他摆了摆手:“杨公子你说说看,离巢的一定是倦鸟么?”
杨忠玉肃了脸,转头招呼姜末继续逗鸟。
“为何偏要问本尊?”
“因为您真的在这里带的太久了。”姜末出声儿,认真的看着鸟,淡淡的说着话儿。
李凡宝收到杨忠玉嗔怨的眼神,低头,脑袋轻轻甩:“不然。”
杨忠玉瞟一眼淡定的姜末,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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