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屋里安静极了,微风徐徐的越过敞开的大门,吹动了李长祈的墨发,胡乱飘扬。
“啊。”
毫无防备的呼痛声骤然响起。
“做什么?”
李长祈瞪着目揉着感觉脱了皮的发根,显然动了怒,手中的书死死的捏着......
怕一个没拿稳,砸了下去。
“殿下,我的腰软软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李凡宝软软的趴在床沿,软软的说着话儿,声音轻轻地抖着,后边儿一个字落下时,一口气吹飞了胡乱的匍匐在脸上嘴角的发。
似乎......真的软了,眼皮,嘴角都是垂的。
李长祈闻言稍缓了缓脸色,半是狐疑的看了李凡宝半响,见他像是真的软了一样,眼睛清凌凌的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缓缓收了气势,低下了眼皮,手中那书随着手腕儿转啊转,作深思状。
而后,深吸一口气屈尊,扭腰坐在床沿,万分镇静小心模样儿,以书代手撸了袖子,将手伸进被子里......
“啊......呵......唔。”
李凡宝搂着被褥身子往床里急滚跳起来,抱着腰眼儿处,哼哼哧哧的瞪着被摔的狂猛震动的木门缝里夹着半片墨绿的梧桐叶,愤愤然......
内心一片苦楚,觉得这日子寂寞又空虚。
他微微仰了脖子眺望着门外明媚的阳光,中秋就要到了,我的朝歌晚宴呢? ——话说关中秋什么事儿?纠结。
继而他又低头沉思,落眼处看到阳光只照到了外面的半边床,他慢慢的用膝盖爬到床沿扶着床柱深情的探头望着门外,寂寞的垂着嘴角。
老冯今儿早上才通报,胡楼明明昨儿又恢复作业了。
。。。。。。。。。。。。。。。。。。。。。。。。。。
阳光真明媚,直射的人眼睛酸流泪。
正当阳光耀酸了李凡宝的眼时,一道人影儿适时的出现了。
一瘦小个儿孩子,匍着腰跪在门槛儿上,头近乎贴着地面儿,乍一看还以为是只猴子。
声音清脆的报:“王爷让人通报,说问问爷儿,今儿是不是要喊个大夫?”
“站起来。”
李凡宝歪斜着身子靠在床柱上,仰头闭了眼睛,待不再感觉四处燥热的时候,睁开眼,看着低头站在门槛儿上的小孩儿。
可能是因为太瘦了,李凡宝瞧了半天也不能分出这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把门关上,过来。”
小孩儿服了服衣裳踏前一步,转身关上门,小跑的到李凡宝面前,个子小活泼劲儿倒是足。
整个身子伏地跪着,褐色的仆人衫,因为屋里光线暗下来,人又低低地伏着。这会儿衬的形貌显出一股子病态。
李凡宝垂眼看着缩成了一小团的孩子。
“你来王府多久了?”
“回爷儿的话,到今儿刚好两个月了。”
清脆的孩童音透着孩子压制不了的颤抖,落音时像是没吃饱饭一样。
“之前服侍的谁。”
“今儿是肘子第一天当职。”
他顿了顿,又说:“那两个月是冯总事教规矩。”
想是好一会儿没听见主子出声儿。
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一下胆,忽的把头一抬,
清亮的眼睛里并无过多的意识,似乎只是壮了一下胆,也只是这一瞬,撞上了李凡宝一味探寻的眼睛。
四目蓦然相对。。。
许是自知是犯了事儿了,身子猛地伏下,膝盖下意识的往后擦了一步,全身发抖到手肘‘咚。。咚’地磕着地上响。
诚然,李凡宝在探寻,
但并没有意识到,这肘子忽然就抬起了头,岑亮的眼睛惊了他的心,
十分震怒。
“你来做什么?”
“......服侍爷儿。”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