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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后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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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81章 以己推人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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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谣言蔓延之后,不止刘盈与吕后发生冲突,在没宣布最后诣意前,朝堂上众臣间的激辩更是激烈。

    素来不怎么坚持的审食其,像是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直接于朝堂上直阵其意,不但请诣诛杀刘长,且还要诛杀及降罪与刘长有往来的一干宫人、宦者,甚至朝中某些臣子。

    此提奏一出,犹如已经烧的热烫的油锅滴进水,沸腾煎熬之余还炸了锅。

    “审食其,你可知你是在让陛下违逆人伦,诛杀自己的血脉至亲?”一位朝臣出列,矛头直指审食其,斥责加嘲讽,道。

    “违逆人伦?”审食其双鬓已经白,却挺着笔直的腰脊,大声回驳道:“若真是看重那份血脉情份,就不该做出意那等谋逆欲至陛下于死地的行径!”

    “陛下素来以仁治国!”另一名老臣出列,加入纷争,却不如他们两人剑拔弩张,老态的声音缓缓道:“当以宽宏为先!且,其不仅是先帝的血脉,还较年幼。”

    “以仁治国,就能姑息养奸?任由他人杀害!?”审食其毫不留情的讥讽道:“那如若我用剑刺你,你却因为仁义,反而不但给于我笑脸,还要给我赏金?”说着,他起身至一旁侍卫处,欲抽出侍卫佩戴在腰间的剑。

    “你……这怎可相提并论?”老臣动气了,他抖着泛白的胡须,道。

    “怎不可?”审食其立即道:“或者,刺你之举,当选派一稚子!如此,就能相提并论了?”

    “审食其!你休要混淆蛮缠!”之前的臣子见老臣子快要输了,不由又出声以示援助。

    “混淆蛮缠?”审食其转首对向他道:“陛下仁义,天下皆之!正如之前所乱,人心所归,谋逆者必然身死!”

    “陛下!”见审食其如此强硬,与他辩驳的臣子,也不再与他直接争执,而是选择当朝向刘盈跪下,道:“臣以为,刘长虽犯谋逆之罪,却因其年幼而受贼人蒙蔽,望陛下免其死罪。”

    “陛下,臣始终叩请诛杀刘长及其一干党羽。”审食其见与他争执激烈的人如此跪求,也不甘示弱似的,膝行上前,伏□体用力叩首,请求道。

    殿中高坐的刘盈,脸色不似从前,以往即便常上争执再过激烈,他虽然有时也会心生厌烦,但却从不觉得憎恶。

    而此时的刘盈正竭尽全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对于审食其,刘盈无论如何也找不出任何理由,以说服自己对他的一切行止视作对当朝有正面积极的影响与贡献。

    “辟阳候起来说话。”平稳低沉的声调,任谁都听出帝王的不喜。刘盈即便想故作淡然,情感上过深的感触也是无法马上掩饰的:“刘长之事,朕自有定夺。”

    “臣叩请诛杀刘长及其一干党羽!”审食其对刘盈的话恍若未闻,只是挺直的脊梁随后猛的往下叩首,大殿上并不十分安静,但是他额头点地的声音依然清晰的传至每个人的耳朵里。

    刘盈胸中已经开始气血翻涌,当然比他翻涌的厉害的朝臣们更多。不等他开口,之前与他争执的朝臣们纷纷开始斥责于他。

    引经据典之下的言语攻击,刘盈强忍的情绪希望审食其‘见好就收’,不要再在朝堂上如此相逼,否则他真的会很难对他有好的处置,届时定然又要惹怒太后。刘盈烦恼的暗自思咐。

    “臣叩请诛杀刘长及其一干党羽!”审食其在众人齐齐‘喷’他的片刻停顿中,再次昂起胸膛,随后直直大力叩首。

    “辟阳候!”刘盈沉沉的声音响起,他的音量虽然没有激昂的朝臣们大,可是细听之下,也知比之前的话语提高了音量。

    “臣叩请诛杀刘长及其一干党羽!”审食其依然如顾。

    终于刘盈起身,愤怒的甩袖离开。

    朝堂上响起宦者带着些急切之意、大声的宣读:退朝!

    ―――

    “你何苦如此呢!?”吕后紧紧拧着眉头,看着眼前虽然躬身于前的审食其,道:“陛下本就有赦免其罪之心,且之于你…….本不有喜,如今这般于殿上忤逆于他及众臣,其定然极是恨你于心。”

    “陛下仁义,乃社稷大汉之福。但凡世间万物皆有其利弊。”审食其垂首,却态度却十分明朗道:“阳之反面则为阴,陛下的仁义若被小人利用,则易被人以之为弱。”

    “何止你有如此之想。陛下已经长成,且有贤臣辅佐,何必忧虑如此,不惜僵化你与陛下的关系?”吕后看着审食其,有些感慨又有些无奈道:“且陛下前日与我所言,你悉已知晓。如此一来,我尚且能深思你之深深用意,可陛下定然不会!你就不怕待哪日我离世后,你今日之行止会为你带来杀生之祸!?”

    “太后若逝于世间,我又何必独活!?”审食其听到吕后说到死亡,他终于放缓一直僵硬的身躯,缓和了面部表情,抬起头来,看着吕后说出这么一句于身份地位上极其‘愈越’的话。

    “审食其!”吕后似怒似恼,似羞愧与触动,她只得提高音量,严肃面容沉声道:“大胆!”

    “臣甘愿伏罪。”审食其面对吕后不满,只管再次伏□体,大声以同样正经的朝堂之言回道:“臣此一生追随先帝,愿一生依先帝嘱托,为太后与陛下尽绵薄之力,死不足惜!”

    这么多年,从当初战火纷飞,身为舍人而照顾吕后母子的审食其,似奴似友,甚至还有更深的情愫在内,吕后的心情十分复杂。

    短暂的沉默弥漫着淡淡的愁绪,十分清楚地位区别的审食其率先打破静谧,但却也只能道:“臣告退!”

    只留下吕后眼眶中渐湿,目送了已显苍老的、追随自己多年的人离开宫殿。

    ――――――

    刘盈一回椒房殿就彻底不加掩饰,头一回,张嫣看到他不顾形象,臭着一张脸,直接伸脚踢向桌案。

    只听一声臣响,桌案被掀翻,随之桌案上的茶具全部散落在地,一地凌乱。

    “陛下如此这般,腿足可疼?”张嫣立于红黑色古朴素花雕刻屏风旁,一边欣赏着屋中木质花架上的金边牡丹,一边调侃道:“或是足痒需要以此来挠?那我还真要再寻些结实的桌案摆放此地!”

    刘盈恨恨转身,脸色因怒气未全消而依旧难看,他难得的大着嗓门道:“审食其那老匹夫,仗着当年于危乱中有恩于阿母,如今却发放纵,尽当着朝臣面顶撞于我!实难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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