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倾盆大雨,地上积了很深很深的水。宫女太监们端着各宫主子需要的物品,从路边跑过,污泥溅了满身,他们是沒有资格踏上那洁白的鹅毛毯的。屋檐下收集雨水的瓦岗早已满溢。
羽凌风站在窗前,将一个小花盆捧在手心。盆里的小树苗光秃秃的。忽然,羽凌风笑了,狂喜,那小树苗的顶端竟然发出了一个小绿芽,虽然只有一颗米粒那般大小,但是,他还是看到了。
‘轰----’的一个惊雷,羽凌风向窗外看了一眼。站在雨中那抹红色的身影刺伤了他的眼。她湿漉漉的青丝垂在胸前,薄如蝉翼的衣衫早已湿透,紧紧的贴着身体,里面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在风中摇摇欲坠。
他沒有想到她还会回來。他本來是想让她离开一段时间,等到春暖花來的时候,他再去接她回來,如果那时,她也愿意留在他的身边。
“筱儿----”他不顾一切的冲出房门外,奔向那萦绕在他心尖上的人。这段他每天都走过的路,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长。他恨不得自己立刻长出一对翅膀。一步飞到她的身边。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刚一走进,等待他的便是一把冰冷的剑。那剑准确无误的刺进他的胸口。
锥心般的疼痛。
“恩----”他扶着自己的胸口,闷哼了一声。满眼悲伤看着花梨筱,“为何?”
花梨筱冷笑了一声,手中的剑又向前刺进了几分,吼道:“把夫君还给我----”
她原本腥红的眼睛更加的红,那是一种嗜血的目光。
羽凌风一脸茫然的看着花梨筱,一时之间也摸不着头脑。
血顺着他的手,流在了地上,滴在了地上的泥坑里,在泥坑里开出了血红色的花朵,一如她对他的不削一顾般。
“把他还给我----”花梨筱一把将剑拔了出來,血一下子便溅到了她的脸上。那血,还是温热的。
那是他的心头血。
“娘娘----有话好好说,你总要说清楚是什么事情吧!”莫德跑了过來,扶着羽凌风。
羽凌风一把将他推开,他只是直直的盯着花梨筱,“莫德,你下去,我有话要和娘娘谈----”
莫德看着羽凌风的伤口,焦急万分,“皇上----”
“下去----”
莫德最后只得跺了跺脚,躲到了屋檐下面。
羽凌风的身上被雨水打湿了,身上的白色寝衣紧紧的贴着身体,将他健硕的身体轮廓显露无疑。他扶着自己的胸口,他的心很痛,真的痛。那里原本有一个箭头型的伤口,现在又多了一个剑伤。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花梨筱用手中的剑指着羽凌风,咬牙切齿,“是不是你派人去梨花仙岛带走了我夫君----”
羽凌风愣了一下,想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望着花梨筱道:“你这么久还沒有让他入土为安?”他自嘲的笑了笑,“你就那么确定是我?问都不问我一下就刺了我一剑?”
花梨筱不削的扬起头,“我不需要问,就知道是你,因为只有你才会这样卑鄙无耻----”
“哈哈----”羽凌风仰天大笑了两声,侧过脸,不去看花梨筱,“原來我在你心里只是一个卑鄙小人而已----”
他笑得有一种苍凉感。
她确实觉得自己有一点冲动,沒有问清楚就刺了他一剑,可是除了他,还有谁有这样的本事?刺都已经刺了,后悔已经晚了。
羽凌风艰难的迈开步伐,向后退了一步,差一点跌在地上,“我的确沒有做过,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不过我会派人帮你查的,你如果不介意,就现在宫中住几日吧!”
说完他便转身,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他身后的地上,黑色的水,沿着他的白色衣衫流下。他自己都沒有发现,青丝转眼成金发。刚刚看见她太过于欣喜了,他都忘记了雨水会淋湿自己的头发。
花梨筱站在身后,看着他的一头青丝转眼成金发。她心中惊诧不已。虽然她眼睛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是她对金色是最敏感的。心如针扎一般难受。
“那晚那个金发的陌生人是你?”
羽凌风的步子顿时僵住了,他这才反应过來,自己的头发是不能够淋雨的。只答了一个‘是’字,便逃离般飞身消失了。
花梨筱在原地愣了很久,羽凌风的头发怎么会便成了金色的?羽凌风和蓝夜暖风是兄弟,他的头发也是金色的也不足为奇,可是他的头发究竟是多久开始变色的?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相同的面容,一样的头发,一样的眼睛的颜色。为何上天要这样捉弄人?
那四位师父又早就消失了,自从那夜城门之变之后,他们便又消失了。也是那一次,花梨筱才知道,原來石湖道人是羽凌风的师父。他们几人总是神出鬼沒的,看來她要去找他们了解清楚才行。
花梨筱又回到了羽皇宫。
这场雨下了很久。白天晚上都下。
花梨筱一般都是不出门的。
羽凌风这几日都沒有來找她,即使在路上碰见也是绕道走。她果真伤他如此重?
“娘娘,皇子殿派人來,说是玉儿在皇子殿从阶梯上摔了下來----”夕霏一路小跑进门。
“什么----”花梨筱从椅子上站了起來。立刻就往外面走。
身后的夕霏立刻追了出去,为花梨筱撑着伞。
走进皇子殿,便遇见刚刚从里面出來的太医。
“皇后娘娘吉祥----”年纪老迈的太医颤巍巍的跪在地上。
“起身吧----玉儿怎么样了?”花梨筱一脸的焦急。
“只是脚擦破了点皮----”
花梨筱也管不了那老太医,径直就往里面走。
“玉儿----”她走上前去,一把就将玉儿抱在了怀里。她刚刚真是吓坏了。玉儿现在正在浪尖上,她真是担心他会有什么不测。看见他好好的,她心里也就松了一口气。
玉儿只是用他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花梨筱。并沒有表达太多的感情。
“母后----”一旁的太子寒颔首对花梨筱行礼。深邃的眉眼长得越发的像他的父皇。
花梨筱侧脸,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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