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晓若又羞又恼,一把扯过被子紧紧地裹着自己不着寸缕的雪白纤细身子:“你还沒跟我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呢?”
雷靖宇怔了一下,迅速披上衣服,然而遮掩不住的结实古铜色胸膛仍然让不小心看到的明晓若不自然地别开了眼睛。
“你别生气,”他现在真是怕她怕得要命,只怕一个不小心所有的努力都成了乌有,急忙解释:“你昨天晚上发高烧,沒办法退烧,我只好这样……”
他小心地看着她:“别生气好不好?”
这样委曲求全的语气让明晓若实在沒办法板着脸了,她转过脸來,看见他已经穿上了洁白的浴袍,虽然短小的浴袍遮不住他高大的身材,但毕竟聊胜于无了。
“我相信你……”她又不是傻子,不会分辨当时是什么情形,怎么可能怪他。
只是……
“你做噩梦了吗?为什么一脸痛苦地一直说对不起?”她好奇地看着他追问。
雷靖宇愣了一下,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恍惚的痛,有些不自然地转开了视线:“大概是……是做了噩梦。”
“哦,是吗?”明晓若虽然觉得很奇怪,也真的沒有疑心,只是看他陷在噩梦里痛苦得不能解脱,真的……真的很可怜一样!
一直在说“对不起”,一直在说“原谅我”。
刚刚自己就是被他喃喃自语的声音给惊醒了的,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他紧紧抱着自己不停地说梦话。
他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一直要说“对不起”?还是因为上次他说的那件事吗?因为自己身上留下的疤痕?
她眨了眨大眼睛,开玩笑道:“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吗?一个大男人怎么怕成了这样?”
雷靖宇更加不自然了,下意识就转开了视线不去与她澄澈的目光相触。
为了不让她起疑,他勉强笑了笑,用戴着笑意的声音低沉地说道:“梦境做过了之后……就不太记得了……”
明晓若耸了耸肩,本來就是开玩笑,也沒有真的疑心他,所以不觉得他在掩饰什么。
但是雷靖宇却忽然想起來一件事,紧张地转过头來看着她,然而刚刚张开了菲薄的唇,却又闭上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想了想,他才用尽量很平淡、很不惹她怀疑的语气问道:“晓若你呢?你昨天晚上做梦了吗?”
明晓若一怔:“我?”
她捧着雪白光洁的额头困惑地眨着眼睛想了想,然后迷惑地摇了摇头:“你不是说我昨天晚上发高烧吗?”
“发高烧的时候,你做过什么梦,你还记得吗?”雷靖宇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雪白秀丽的容颜,低声问,“比如说,你说过什么……你还记不记得了?”
明晓若愣了一下:“呃……嗯?”
雷靖宇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他提心吊胆地看着她在那里又捧着额头冥思苦想,让他越來越紧张。
他深怕她真的想起什么來了,迅速扑过去抓住了她的手:“别想了,我就随便问问。”
明晓若抬起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困惑:“嗯?”
怎么又问她又说不要想了?她还沒想起來呢!
雷靖宇深吸了一口气,喉结动了一下,抑制着强烈的心跳,勉强对她笑道:“都说了是噩梦了,又不是什么好事,忘记更好。”
明晓若不疑有他,点点头,娇柔地说:“确实……也想不起來,只记得模模糊糊地几个影像,又一闪而过,记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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