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去箫纂的办公室找他,却被警卫员拦在了门外,他不见她,两人之间的距离冰冷的隔着一道门,她红肿着眼圈,蓬乱着头发,论谁看都是被抛弃的怨妇,当退伍通知下达到她的手里时,她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瞬间破灭,心里暗泣他就这样的不要她了,甚至不愿意多看她一眼,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她离开。
顾墨找到箫晨,想要箫晨帮着想想办法,箫晨最近在政府上班,久未露面的他,和曾经一身颓然的样子不同,整个人显的稳重了许多,甚至戴上了眼睛,整个人显的斯斯文文,成熟了不少。
“你在电话里光是哭,怎么了?”箫晨脱掉西装外套搭在了凳子上,点了两杯拿铁。
“我们分手了。”顾墨垂眸开口。
“谁提出来的?”箫晨听到这个消息有些震惊,看到顾墨现在的这个样子,英俊的脸庞上掠过心疼。
“箫纂不要我了。”她的泪水决堤,所有的委屈,酸楚,痛苦,涌上心来,她已记不清从昨晚到现在已经哭过了几次。
“他做的决定一般都很难改变,别难过了。”箫晨苦笑,心疼顾墨对待箫纂的执着,她总是奋不顾身去爱,他却给她带来的只有短暂的幸福。
“我该怎么办?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顾墨将垂死的挣扎的赌注压在了箫晨身上,这样卑微的爱,连她都看不起自己,可那又怎么样,箫纂只离开了一天,她已经痛不欲生。
“你知道,我的话对他来说,丝毫起不到作用。”箫晨暗自焦虑,以顾墨现在这样的状态,怕她会做出什么傻事,箫纂的决绝,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在箫晨眼里,事情似乎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你和我不了了之的爱情,有一段不了了之的回忆,你记得我还是已经忘记 ,谁为谁放弃,你和我不了了之的爱情,留下了不了了之的痕迹,咖啡厅里,伤感的歌曲响起,凌厉的响在耳里。
他和她的爱情如此苍白,她这个无情的殉葬者,正在拼命的从这坟墓中去爬出来,如溺在水里,拼劲全身的力气,也想要游到岸边,却仍是感觉离那里越来越远。
箫晨陪着顾墨一直坐到打烊的时间,才离开,出了咖啡厅,门外一辆熟悉的车跃入顾墨的眼帘,一身军装的箫纂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灯火下他晦暗不明的表情,让人距离冷的心寒。
“箫晨说你要见我”他淡身而立,站在顾墨面前,顾墨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不舍,和留恋。
“我们好好谈谈行么?”她无助的拽住箫纂的胳膊,怕他转身离开。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箫纂的声音暗哑的不像话。
顾墨的嘴唇咬的发白,水眸凝视样冰冷绝情的箫纂,久久不语,她的头脑一片空白,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说,喉咙却如被扼住一般
“哥,你非要弄成这样么?”箫晨替顾墨不甘,即使他和箫纂是亲兄弟,他也不觉的此时的箫纂有丝毫的人情味儿。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灯火下她满含泪水凝望着他的样子,就像是一根利刃,狠狠的插入他的胸口,面对箫晨的质问,真的要这样么?只有自己知道,他只能这样做,别无选择,他有着他的苦衷和顾虑。
“你到底因为什么变成这样。”顾墨不顾一切,紧紧的抱住箫纂,不想让他离开,就像是个卑微的乞讨者。
箫纂决绝的抽身,不再提供他温暖的怀抱,理智使我们成为懦夫,而顾虑能使我们本来辉煌之心变得黯然无光,像个病夫,箫纂如今的所有理智都在告诉他,让她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忘了我,我们不适合在一起。”他沉冷出声,这一句忘了我,需要他太多的勇气,往事的一幕幕又怎么会忘记,脑海中两人之间的记忆呼啸而过,每说一个字,他都有体会到了切肤之痛。
“我不懂怎样去退出。”,她骤然握拳,才忍住胸口蓦地窜过的锐痛。
“那与我无关。”箫纂英俊的脸上多了伥然,仍是说出最绝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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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爱情,答案清楚才可以去谢幕,顾墨的这场爱情确是在一句与我无关中如此草草收尾,结局留给她太多的眼泪和不甘。
望着手中的护照,心头漫起苦涩,箫纂待她算是不薄,将所有的一切全部安排的妥妥当当,只要她拎着行李,就可以随时走人,逃离这座让带着她绝望回忆的城市。
他已经消失在了她的生活里,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她仍是不想放弃,试过各种方法,只想在临走前在见他一面,或只要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就算这样简单的心愿,也只是奢求。
直到飞机临起飞前,那个每日在梦中出现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她自嘲自己,究竟还在期待什么,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在能挽留的地步,她却还抱着那可笑的念头。
箫晨无奈的叹声说“别看了,他不会来。”
顾墨给了箫晨一个深深的拥抱,记得最初,在她为箫纂伤心难过时,箫晨一直站在她的身边,如今她孤单的离开,送别她的仍是只有箫晨,她从心里感激箫晨待她如此。
“好好照顾自己”箫晨微笑的嘱咐。
顾墨离开以后,他拿起电话,在接通之后叹声开口“她走了。”
耳边传来战士们的口号声,震的人耳膜发颤,箫晨知道他仍是没有来。
“我知道了。”箫纂简短的开口,便挂断了电话,眸光一点点黯淡了下去。
风吹雪飘,纷杂交错地打着松枝,远山近野,都迷漫在这烟雾里,浓密褐色的波浪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一袭米色Joe&Jules风衣,伦敦塔桥边,一名东方女子立在桥头,风很凉,她环着肩,静静的走着,从最初的惊惧,不安,孤独,苍凉,如月光下深沉的大海,将一切吞噬,她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两年。
在这座雾都城市,她已经经历了太多,箫纂口中的三个月,竟是可笑的谎话,一张大学的offer送到她手里时,这三个月的期限,却变成了三年。
“nina,你真的打算回中国么?”低沉的声音自一旁传来,标准的伦敦腔,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一愣,她禁失笑,她真的要回去么?直到现在都没有确定下来。
“你心里的那个人在中国么?”裴吉开口。
顾墨笑而不语,水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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