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夜摇了摇头,这算是噩梦吗?对别人来说可能就是春梦一场,可对她而言,这的确是一个可怕的梦魇。可她不想告诉白暮,她所梦到的事。
“怎么了?”暮起觉得赤夜心里的确是有事,可她又摇头否认。方才在她的睡梦中,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他能感觉到赤 夜心中的起伏不安,“你梦到了什么?”暮起也谨慎对待起来,莫不是她记起了以前的事。可封印并没有什么变化,那就应该不会是那种情况。可暮起此刻也忘了,有些命中注定的事,不是他一个封印就能阻止的。
“你真的是白暮吗?”赤夜将头在暮起胸膛上挪动,重新为自己找的一个更舒适的位置,可是梦中的那种感觉与这胸膛给她的感觉又是如此相似。“你真的只是白暮?”赤夜又重复地问了一次,她很想不去怀疑,可就是无法控制那种感觉,现在她只要他的一个答复,只是一个肯定的答复就好。
“我是白暮,还将会成为你的丈夫。”暮起并不想骗她,可此刻,他无法说出真话,因为谎言一旦说出了口,便很难弥补。但是他已决定不再做那天界神尊,永远只做她身边的白暮,做她的丈夫,这应该就不算是欺骗。
暮起,你什么时候如此喜欢自欺了?谎言就是谎言,就算他再也不用暮起这名,也不能改变他是暮起的事实。 “心中有事?”现在赤夜心中所想,才应是他最关心的事,因为那谎言早已不能再改变。
“主人,主人。”小沙兽惊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打断了暮起所问赤夜之事。两人迅速起身,覆上衣衫,赤夜也暂时将梦境放在了一边。
“主人,”未待暮起开门,小沙兽便已冲了进来,龙岩只是站在外面,并未踏入这个房间。“主人,好可怕,外面的东西全没了!”小沙兽这句话刚落音,这个房间的门也同时消失。
暮起与赤夜也警惕起来,片刻之间,他们之前卧过的床榻也渐渐隐去,直到最后,这周围的一切都不见,只能看见一片荒地。
“这是怎么回事?”赤夜这话自然不是问早已慌乱不已的小沙兽,而是问那一言未发的龙岩。他与小沙兽应是同时发现了这里的异样,心中肯定会想到些什么。
“我们所见到的一切,应该都是由心像产生,而这可以说是虚幻,亦可以当做真实。”对于心像之事,龙岩倒有些了解,心像由人心中的意愿产生,若没有外界的破坏,这个场景永远都不会消失,看来是他们三人都有去人界的意愿。可为何心像又会突然消失,这一点他不得理解。
“既然如此,看来此地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别人。”暮起听完龙岩的话后,也做出了结论。心像之因果,他有些略有所闻,只是曾经未能经历。
“出来,何必躲躲藏藏。”赤夜直接对这空旷的荒地说出这句话,引出一团红色的身影由远而尽向这边靠近。待到赤夜面前之时,那人已在赤夜面前单膝跪地,“血狐在此恭迎主人。”原来竟是一只血色的男狐。
“哦?”赤夜轻笑,“为何要等我。”赤夜不喜欢身边多出其他人,原本那小沙兽,她也不喜,更何况如今又添了一只大狐狸,这似乎不太好。“我说,你最好还是马上从我眼前消失。”赤夜并未有何动作,但是她现在已在强忍住心中的杀意。
“血狐在此就是为了等候主人,无处可去。”那血狐的态度也是非常强硬,如果赤夜不接受他这只狐狸,他定是不会离开,可赤夜不是那么好说话,暂时也并不想身边多个动物。
“那你为何要将我们带到这个鬼地方。”说这抱怨之言的,除了小幽林,不做他想。原来那个舒舒服服的客栈多好呀,现在变成了这个一毛不拔的鬼地方,不仅看着不舒服,还没有好吃的。听主人他们的谈话,她也能猜到,那些美妙东西的失踪跟这个突然出现的怪男人有关。
“主人不应该沉浸在那假像之中,”血狐轻轻抬头看了一眼小沙兽,对她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就像你我应该永远追随主人,完成她应做之事那般。”小沙兽不自觉地缩了缩那小小的身体,躲到了赤夜的身后,看着这个叫血狐的男子,让她心跳地好奇怪。
暮起打量了这荒芜的四周,这里应该还是魔域,看着境地,应是魔域荒山,血狐便是山上的妖兽。
“夫君,你在想什么?”赤夜突然凑近暮起的脸旁,打断了他的沉思。对于这血狐,他既然说她是命定的主人,其言竟和小沙兽所说一模一样。仔细想想,好像她身边是该有这一狐一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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