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柳玫的话,欧阳铮认真的反思起来,转而扭过头,皱着眉问道:“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
欧阳铮的确是在反思,事实上他此刻已经准备做个正常人了,也可以说他现在是处在学习阶段,刚才那句话也是虚心请教。
然而他皱着眉的样子实在有些严肃,柳玫还以为自己的话说重了,让欧阳铮生气了呢,当下心中焦急不已,想解释,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我……”柳玫急的小脸都红了,最后更是忍不住的哭了起来,“我只是说了你一句,我说你一句就不行么,我又没真说你什么。”
欧阳铮摸了摸鼻子,心道我也没说什么啊,只不过问了一句罢了,谁知道她反应却这么大。
欧阳铮没还嘴,只是走到一边洗起手来。
床上的柳玫见欧阳铮不理自己,便更加坐实了之前心里的想法,心想这男人一定是真的生气了。
这不正符合他的脾气么,蛮不讲理,冷漠霸道。
柳玫心中委屈,但还是主动走到欧阳铮身后,扯着他的衣襟,摇着身子道:“我……我说对不起还不行么,你别生气了。”
欧阳铮闻言一愣,他显然不知道柳玫为何要跟自己道歉,但是……欧阳铮还是点了点头,反正接受别人的道歉又不是什么难事。
柳玫见此欣喜,挽起袖子道:“我也洗洗……啊好凉!”
柳玫小手刚伸进水里就又拿了出来,刚才看欧阳铮洗的时候明明挺享受的,到她这儿怎么就这么凉了呢。
欧阳铮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摇摇头,便往床上走去。
柳玫擦擦手,也是小跑跟着上了床。
欧阳铮和人这么近的接触始终是有些不习惯的,那皱起眉头就说明了他此刻的反应,只是……欧阳铮最终还是没有动,也没有躲开。
柳玫脱鞋上了床,然后又开始脱起衣服,按照以往,她每每都是只穿一条内裤进被窝的,因为即使穿着秋衣秋裤也是白穿,到了被窝都得被欧阳铮扯了去。
然而此刻的欧阳铮却不再是昨天的那个傻子了,柳玫想了想,还是没有脱秋衣秋裤,只是把外套和袜子一拽,掀开被子就进了被窝。
“你……你怎么没脱衣服?”
柳玫一进被窝,就感觉到了欧阳铮身上那件厚厚的棉衣。
“不习惯!”欧阳铮背对着柳玫躺着,淡淡的说道。
柳玫撅着嘴,一脸的不愿意,嘟囔道:“你以前也都脱衣服的,而且……而且你棉衣上都是血,味道难闻死了,哪有人不脱衣服睡觉的,你不脱衣服,被窝里都是凉气。”
对于柳玫的碎碎念,欧阳铮似是没听到一般,就那么静静的躺着。 柳玫见此赌气也转过身子,侧着身子躺着,只是没一会儿她又转了过来,拉着欧阳铮的衣服道:“你就脱了吧,好不好?”
欧阳铮叹了口气,回头道:“给我一个理由,之前你说的那些不算。”
柳玫想了想,低声道:“我想抱着你睡!”
这下反倒是欧阳铮不好意思了,假装咳嗽一声,道:“为什么?”
柳玫撅嘴道:“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死人,我……我害怕。”
欧阳铮抿抿嘴,最终还是起身将身上的外套脱了去。
柳玫一阵欣喜,等欧阳铮一躺下便钻进欧阳铮的怀里,额头顶着欧阳铮的下巴,真就宛如一只小猫一样。
欧阳铮心跳有些加快,尽管他能感觉到在前一段时间自己也是和柳玫睡的,而且还有过超出有意的发展,可那是他意识被自己冰封,即使有感觉也是朦朦胧胧,自是不会先此刻这么清晰。
印象里,他好像从未和任何人这么亲近过,甭管男人还是女人。
“你……”
“你……”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同时开口道。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道,这次欧阳铮却是学乖了,不再开口,偏偏柳玫也闭上了嘴,一时间又沉寂下来。
过了半响,终还是柳玫先开了口,“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啊?”
“没什么?”
“没什么?骗人!”柳玫撇撇嘴,在欧阳铮怀里动了动,抬起脑袋道:“那你可不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
欧阳铮低头看她一眼,“你说!”
“你现在为什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欧阳铮闻言想了想,却是反问道:“我以前很不好说话么?”
柳玫很是肯定的点点头,“极其极其不好说话,你知不知道,我以前都不敢和你多说话的,因为跟你说了也是白说,你都不会理我。可我发现你今天好不一样哦,你都跟我说了这么多话了。”
欧阳铮笑了笑,道:“人都是会变的么!”
柳玫点点头,道:“这样最好,还有啊,你以前都不会让我离你这么近的,我开始还以为你有什么传染病呢……啊!”
柳玫惊叫一声,却是欧阳铮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你看你看,你过去根本不可能打我的,你说说嘛,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了呢?”
“想改变,所以就变了!”欧阳铮闭着眼道。
柳玫又是撇了撇嘴,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哎对了,咱们明天找个地方把老赖葬了吧,这些天来都是他在照顾咱们俩,要不然咱们吃饭问题都解决不了。”柳玫想起躺在地上的老赖,心中忍不住有些悲伤,同时也有些害怕,毕竟屋里子躺着个死人,虽然是老赖,可感觉还是怪怪的。
“没必要!”
“为什么?”
“那我问你,为什么非要把他葬了?”
柳玫瞪着眼睛,这个问题问的,太没含金量了,“这还有为什么吗?即使是出于朋友,我们也已经把他葬了啊?”
如同柳玫不能理解欧阳铮的想法一般,欧阳铮也很难理解柳玫的想法,道:“可是葬了他又能怎样?”
“葬了他……”柳玫有种遇到土匪的感觉,跟着人说话怎么讲不明白呢,“葬了他的确不能怎么样,可这是我们对他的一种尊敬,也是一种怀念,这不很正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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