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古鹏飞还在时不时地清嗓子,梅琮佳侧着头看了看一眼,或许他不是装的,嗓子真的不舒服,“你沒事儿吧,咽炎?病了就记得吃药,老大不小的人了,要知道自己照顾自己。”
古鹏飞吊了吊嘴角,露出一个坏坏的一笑,“我沒有咽炎,还不是你惹的祸!”见她不以为意的表情,便伸手勾了勾她,“來,我告诉你我怎么了!”
梅琮佳斜着眼睛看他,还是把耳朵侧了过去,只听他神神秘秘地在她耳边说,“昨晚吃你那儿的时候,不小心吸了一根毛毛卡在嗓子眼儿里了。”
梅琮佳的脸一下子就炸红了,她还沒顾上回忆昨晚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情形呢,被他一说,她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她越是害羞,他就越是得意,故意拿腔拿调地说,“从医学的角度上讲呢,人的毛发附着到呼吸道上,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所以,你必须要对我负责!”
梅琮佳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又不是我让你……”她意识到自己上了这男人的当了,“开你的车吧!”
这时候后驾驶座上的那个小人儿也來起哄了,不停地拍打着她爸爸妈妈的椅背,“爸爸妈妈说悄悄话儿,我也要听,我也要听……”
梅琮佳和古鹏飞几乎不约而同地回头向那小人儿凶道,“坐好,闭嘴!”
到了幼儿园,梅琮佳开了车门,刚刚一往前欠屁股,古鹏飞就看到了座椅上的一抹红,他便干咳了一声,梅琮佳却不以为意,还不识趣地白了他一眼,他只得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老婆,我來,我來!”说着还向她使眼色。
梅琮佳震惊地看到了座椅上的惨象了,想必她的裤子上更惨,她都沒有记得今天是自己的生理期,也是,之前都是这男人帮她想着的。她老老实实地坐回來,向天天尴尬地一笑,然后回身为女儿叩开了车门,“今天我们天天自己下车好不好,天天长大了,很多事情都不用爸爸妈妈帮忙也能做对不对?”
“那,爸爸妈妈会不会多爱天天一点?”
“当然了!”
那小人儿便屁颠屁颠地下了车,还给用力甩上了车门,一边往幼儿园的大门方向走,一边挥着手说,“爸爸妈妈再见!”
古鹏飞扶着方向大笑,毫不收敛的大笑,也是,今天早上他被小东西批评了两回加起來都不及她这一次糗,最糟糕的是,这次她还必须仰仗他,需要他帮忙她才能下车,然后安心上班。
“笑什么笑,送我回去换衣服。”
沒见过这么理直气壮求人的,古鹏飞挑了挑眉头,“回国顺路啊?來不及了!”
“你……”梅琮佳咬了咬牙,恨恨地看着他,想让她求他?她才不要呢。
“好了好了,你等我一会儿,有你老公在沒有什么搞不定的!”他亲昵地拍了拍她的头,便下了车。
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古鹏飞便提着一个塑料袋子回來了,往梅琮佳怀里一塞,她翻了翻,看到里面有一条咖啡色九分裤,很廉价的那种,还有一条内裤,棉质的但是沒有包装盒一看就是地摊货,还有一包听都沒听说过的“黛芬”牌夜用型卫生巾。
“这个点儿,超市和品牌店都沒开门呢,你讲究一下喽!”古鹏飞看到她嫌弃的目光,解释说。
“下车啊你!”
“嗯?为什么!”
“我要换裤子!”
“换就换啊!昨晚上我吃都吃了,现在还给我怕看,就别矫情了!”古鹏飞故意清了清嗓子,表示证据还在。
梅琮佳也沒办法,也确实沒有时间再矫情了,麻利地在这男人的注视下换下了带经血的裤子,发现她这次带的包包小了,塞不下,就干脆把裤子连同内裤卷了卷,一起丢到了后座上,“晚上带回你家,我去拿!”
古鹏飞从梅琮佳的学校开往医院的路上,时不时地瞥一眼副驾驶座上那摊血印子,一路傻笑,虽然她说的是“你家”,虽然他还沒得手,鉴于赶上了她的生理期他近日也得不了手,但是她对他沒那么冷了不是吗?
感谢这个鲜血染红的早晨,让他心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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