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可那天趁着古鹏飞醉酒,而偷偷配了他家的钥匙。
其实,她这么做也沒打算要怎么样,就是鬼迷心窍了吧,一个痴醉于爱情的女人总是那么容易失去自我,飘然于世俗的尘埃之上,忘乎所以地享受着自我封闭的欢愉。是很荒唐,却不自觉!
周一她看着古鹏飞的车子出了小区,才鬼鬼祟祟地进了他的家。十多年前的时候,她來过,那天古鹏飞一直牵着她的手,然后他的父母和祖母用那么厌弃的目光打量着她,而后,他父亲丢下了一句“你要是敢娶这个女人就永远别蹬我家的门”,就回屋了。
古鹏飞想娶她的时候,他们是不被他的家人祝福的,现在他娶了那个不怎么爱他的女人,他们全家拿她像块宝一样,她不服,也不甘心,更不相信古鹏飞会对她的爱视而不见。所以,她一直相信自己是有机会的,毕竟爱他的女人是她任小可,而不是他的妻子。她觉得每个男人对于爱情这件事可以后知后觉,但不至于傻到一直容忍妻子灵魂上的走私。
任小可呼吸着这个家里的空气,她欣喜而激动,这里带着鹏飞的爱,带着鹏飞的责任,是他魂牵梦萦,灵魂休憩的地方。她缓步上楼,那是他的卧室,可是当她转过身眼睛触到古鹏飞和梅琮佳的结婚照的时候,她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这相拥着的金童玉女,他们甜蜜的微笑,他们含情的对视,顿时把她营建起來的自信心剥离了。
“鹏飞,你真的幸福吗?你知道什么是幸福吗?别骗了……”任小可有定睛瞅了瞅古鹏飞旁边那个脸上盈满幸福的女人,“还是你,梅琮佳,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幸福,鹏飞是个好男人,是我把他让给你的,你凭什么还对他三心二意的,如果你不爱他,就把他还给我好吗?”
任小可越看越伤感,最后不觉凄然一笑,古鹏飞又怎么不爱这个女人呢?她这么美,脸蛋儿粉嫩粉嫩的,鼻子又直又挺,眼睛清澈而含情,更要命的是她那忧郁且纯净的神情,即便是笑着的,也流露得恰如其分,她是知道古鹏飞的,他就是喜欢这种安静美好的女人。
“其实,我也会变成这样的女人吧?你喜欢的这种女人!”任小可喃喃着,瑟瑟地打开了房间里的衣柜。
衣柜里面梅琮佳的衣服和古鹏飞的衣服都划分得清清楚楚的,梅琮佳很少有艳丽色彩的服装,从内衣,到外套,多是以米白,浅灰,黑色,酱紫,墨绿,咖啡色为主,任小可不得不承认这很适合古鹏飞这种低调简约有品质的男人的口味。梅琮佳的化妆台上只有几个乳液和面霜的小瓶子,彩妆也只有简单的几样,翻了翻抽屉竟沒有找到一瓶香水。
梅琮佳是个简单的、素面朝天的女人,其实她也可以吧!任小可冲进他们房间里的卫生间,冲洗掉了面上的妆容,从镜子里看到同样素面朝天的自己,并挺了挺胸脯,其实,也并沒有如她想象的那样不自信,她也只刚刚三十五岁不是吗?她资质也不错的不是吗?
“做一个梅琮佳一样的女人,鹏飞就会喜欢了吧?”任小可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问。
任小可从那天有了这个奇怪的想法之后,便开始趁古鹏飞家里沒人的时候,就潜伏到他们家了,追寻梅琮佳的气味,梅琮佳的感觉,她甚至穿着梅琮佳的衣服,在梅琮佳和古鹏飞的卧室里陶醉着,体味着属于梅琮佳的人生。
变成梅琮佳一样的女人,变成古鹏飞喜欢的那种女人,成了任小可的追求,她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荒唐,多么痴狂。
那天是周三,筱悦逃了一节体育课回家來拿东西,无意间撞到了任小可正拿着钥匙古鹏飞家的门,“你谁呀?”
任小可听到声音一慌,钥匙掉到了地上,“我……我是古鹏飞的朋友……”
筱悦打量着她,“你怎么有古叔叔家的钥匙?我古叔叔呢?”
任小可顿时感觉到百口莫辩了,但是,不能辩也得辩,“我是他的同事,他给了我钥匙让我回來帮他拿天天的衣服,说晚上天天放学的时候,有些冷……”因为心虚,所以编的理由就特别长。
筱悦不再说话了,开了自家的门,还一直在审视这个陌生的女人。她若是说梅琮佳的朋友她倒不会多想了,却说是古鹏飞的朋友,一会儿又变成同事了,这期间一定有问題。一个十六七岁的单亲家庭的女孩子,总是过度敏感,她甚至不费吹灰之力就想到了,这个神秘的女人是个第三者。
可是,奇怪的是,这个女人比梅老师要老一些,也不如梅老师漂亮,古叔叔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呢?或者,是因为爱情吧,爱情是个大魔咒,总是让一些人变得异常起來,比方说,温辛宇就是,这些天总是神经兮兮地让她穿裙子呢!
有些想偏了,温辛宇喜欢她,她也喜欢温辛宇,他们已经十六岁了,青春萌动,有资格恋爱了。可是,古叔叔还这个女人呢,一个有妇之夫也沒有资格恋爱!应该打个电话告诉梅老师吧,她前脚刚走,古叔叔就把小三弄到家里來了。
如果搞错了呢?筱悦转念一想又犹豫了,如果人家原本就是朋友是同事,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干嘛当一根搅屎棍!算了,再观察观察再说吧。
筱悦一直在门口从猫眼儿里观望着,不多时,果然见那个女人拿了天天的一件小外套出來了,她便放心了,也跟着出了门。就在电梯关上的一瞬间,她灵活地钻了进去,尴尬地对着任小可笑了笑,“嘿嘿,真巧。”
任小可便礼貌地对她报以一笑,“嗯。”
“你是古叔叔的同事啊?还负责帮他回家取孩子衣服,看來你们关系不错哦。”
任小可尴尬地扬了扬嘴角,心里叫苦,她知道多说无益,却被这孩子逼到这档口了,不解释似乎也不对,“我就说不太合适嘛!可是我们全科室都知道古大夫这个人拿他的宝贝女儿那么娇贵,他自己有手术沒办法,我就只好帮忙了。”
筱悦点了点头,任小可的话,便使她心头的疑虑打消了,“是哦,其实古叔叔对天天比梅老师还娇宠一些呢!”
“是吗?人都说严父慈母,他们刚好反着?”
“梅老师对我们都好,对天天是比较严厉一些。”
“哦,你是古太太的学生?”离了她和古鹏飞的关系这个敏感而尴尬的话題,任小可也不介意多跟筱悦多攀谈两句了。
“她是我初中的班主任,教了我们两年半,生天天的时候休了半年的产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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