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之后,古鹏飞发现他自己病了,是那种男人最难以启齿的病。
梅琮佳刚开始还真以为是他工作压力大的缘故,想着过几天他手术少了自然就会好了,就没怎么上心。可是一连几个礼拜了,每天晚上古鹏飞都把自己忙得满头大汗也不能得逞,她才觉得他真有问题了。当然,她也知道她男人太要面子,有些话不能说得太直白了,说得白了就有嫌弃之嫌了。
“鹏飞,你最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生完孩子身体走样了,就提不起兴趣来了?”她把头伏在他的胸口上娇滴滴地埋怨着。
即便她是向他撒娇,没有责备,古鹏飞还是很难堪,更多的是惭愧,但他们是夫妻啊,这种事儿也只能对自己的妻子说了,“琮佳,我可能真的病了。”
梅琮佳能看得出他的惶恐不安,稍微换位思考一下她也能想象得到,这是男人最沮丧的事情了,可这么结实的身板儿怎么会有病呢?她宁可相信他是心里装着事儿,劳累过度,甚至是嫌弃她身材走样什么的,也不愿相信他真的病了,“不会吧?你才三十出头啊……是不是吃了什么伤身的东西了?”
伤身的东西?古鹏飞心上一紧,他一下子就想起了任小可的催 情药!可是,这任小可虽然爱他爱得过了火,但也不至于这么歹毒害了他吧,如果真是她搞得鬼,不管她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怎么了?真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梅琮佳见他突然发起呆来,连忙不安地问,可她只听说过女人生理期、妊娠期的时候有些忌口的东西不能吃,难不成男人也这么金贵!
“没有!我会吃什么不该吃的,我明天还是去一趟我们医院的男科吧。”他垂头丧气地说,越想就越觉得是任小可那药的问题了,也怪自己定力不好,就被任小可拉下马了。
“去你们医院的男科啊?那多难为情呀?不然,明天我陪你去南京路上的那个蔡同德堂去看看,这种病,还是看中医好些吧。”梅琮佳也是瞎出主意,不过这男人爱面子她是知道的。
古鹏飞摸了摸她的脑袋,苦涩地一笑,不得不说他的小娇妻还是很满聪明的,“行吧,明天中午我抽空过去瞧瞧,你就别去了,老老实实地在家看着你的宝贝闺女吧,也没几天看的了。”
梅琮佳往他怀里蜷了蜷,他不提醒她倒过糊涂了,下一周她就得重返校园了,“是啊,真快呀,半年产假一眨眼功夫就休完了!对了,今天爸爸又和妈妈吵了,闹着要回老家去种他的花了,奶奶也跟着起哄,闹着要回老家呢,不行就让他们去吧,我们可以请个月嫂啊!”
“嗯,由他们去吧。”古鹏飞一边不甘心地揉搓着自己不争气的小弟,一边泄气地应着,心里想着怎么好端端的就不行了呢?他这才三十二岁啊,这就不行了,难不成下面的几十年都让他的娇妻守活寡了?他想想就怕。
看他又触起了眉头,梅琮佳伸手将他放在自己私处的手拎了上来,“行了,你就放过它吧!明天真不用我陪你去?”
“什么?”古鹏飞挑眉看她。
“看病啊,人家说这种病最好夫妻两个一起去呢!”
古鹏飞再次苦笑,“傻瓜,你跟着我会很难为情的。”
“那行吧,如果需要我做什么,你别不好意思,我是你老婆。”
“放心,你都好意思时不时地勾 引我了,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讨厌!”梅琮佳拍了拍他坚实的胸脯,“关灯睡觉。”
第二天,古鹏飞只上了一台手术便得了个空,换下白大褂便开车去了南京路上的蔡同德堂。不得不承认,这股中药味确实比他们病房里的苏打水的味道要好闻一些。直接挂男科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在进门映入眼帘的医生介绍栏里瞅了半天,终于决定挂了个最贵的姓陈的老中医的号,上面说他肠胃科,妇科,男科都擅长。
那是位六十几岁的老先生,古鹏飞是知道的,中医越老越吃得开,临床经验丰富嘛。
那位老中医看了看他的病例,又询问了些他行房不举的基本状况,因为彼此不认识,古鹏飞索性把自己误食催 情药的事情都老老实实地交代了。那老中医也不惊讶,只是将手搭在了他的腕上号了号脉,而后又让他伸出舌苔来瞧了瞧,便开始在那药方子上写起来了,古鹏飞侧着头瞧了一会儿,也没瞧出个什么名堂。
古鹏飞不尴不尬地笑了笑,“大夫,我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你就给我下方子了?”
那老中医轻轻一笑,“你啊,没病。”
古鹏飞瞪大眼睛匪夷所思地看着他,“没病?那……”
“我给你开几服药你回去煎了喝,不出一个礼拜,自然就会好了。”
“不是说没病嘛,你给我开什么药啊?”
那老中医轻蔑地一笑,“你这年轻人啊,我本是想给你留几分薄面,你却追问起来没完了,好吧,这么跟你说吧,是因为你自己偷吃,才思虑忧郁,损伤心脾,则病及阳明冲脉,而胃为水谷气血之海,以致气血两虚,而呈现为假性阳痿之症。我给你开些补气益精的中药自然是不会错的!”
“假性阳痿?”这个古鹏飞倒是第一次听说,他宁可相信是“假性”的!不过,他刚刚还说他偷吃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爽,但跟任小可在一起也算是“偷吃”吧!这人是中医呢,还是个半仙呢,连一 夜情都能通过号脉能号得出来?说破天去他也不信,“别胡说了,谁偷吃了,我,我还没结婚呢?”
那老中医也不屑跟他分辩,只说,“结没结婚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身上还有奶香呢,想必是太太还在坐月子吧,你刚刚还吃你吃了催 情药,定是跟情人**了,我是医生,又不是八卦记者,对你私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感兴趣,更不会乱嚼舌头,但是你得有节制,男人偷吃既伤身又劳神啊!”
古鹏飞皱了下眉,更加难为情了,和哺乳期的女人睡在一起或许真的带些奶味儿,他自己不自觉罢了,就像习惯了抽烟的男人闻不到自己身上的烟草味儿是一个道理。他恨不得马上找一个地缝儿钻进去,拿起桌上的药方子就坐电梯下了两楼去取药了。
做回车里,他又是气,又是笑,气那个老中医恶毒地口舌让他颜面尽失,笑自己真的没什么大毛病。不过,那老中医也确实给他提了个醒,任小可今后是一定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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