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之行当天去当天回,至少有半天的时间梅琮佳都在温锦丰的车里度过的。虽然她一向对他都很客气,但是毕竟比之前熟络了不少。这种熟络是在气息间的,共同的听听广播,听听音乐,共同欣赏着沿路的风景而已,他们并没有聊太多的天。
除了温锦丰将她从桥上把她背回楼外楼的小尴尬之外,其他时候也都还算自在。而即便是如此,如果还有下一次类似的公差,梅琮佳还是会尽量拒绝和避免的,毕竟是孤男寡女在一起,她不想落人话柄。
温锦丰经常在内视镜里偷瞄她,确实,很少有女孩子坐他的车,放弃副驾驶座而选择后座的,他知道她是可以避免他们近距离的接触,甚至是不经意的对视。这是一个清新的、骄傲的,并且洁身自好的好姑娘,想想昨天傍午的瑞贝卡,他觉得他临时换人的决定对极了。
“温总,如果可以的话,就把我随便放在地铁十号线附近就行了。”梅琮佳说。
温锦丰对内视镜里的她笑了笑,“怎么想的,这么晚了,我随便把你一个女孩子往大街上一丢,万一出点什么事儿,我可担不起这责任。”
梅琮佳努了努嘴,没说话。
“住哪儿?”车子快到复旦大学的时候,温锦丰问。
“国顺住宅小区。”
温锦丰将车子拐进了国顺路,到了小区门口,按了两下喇叭,保安将闸门放开。
“可以了,可以了温总,我自己可以的,就停在这儿吧。”
“怎么?担心让男朋友看到?”温锦丰没听她的,继续往里开,“你怕什么,我们之间又没什么,只有见不得人的,才藏着掖着呢!”
“哎,左拐。”梅琮佳看着路指挥到,也是,怕什么,都送到这儿了也不差这两步路,“前面到头右拐就是了。”
温锦丰舒松地笑了笑,他自己也觉得笑得有点莫名其妙。
车子停下,梅琮佳打开车门,下车的时候看了看脚上的鞋子,一只手里很尴尬地拎着自己的鞋,“谢谢你温总,鞋子的钱我改天拿给你。”
温锦丰从车窗里看着她,觉得梅琮佳这样子很好笑,但是他不敢笑,他知道这丫头自尊心很强,“行了,明天上午把会议记录整理一下,中午发到我的邮箱。”他很官方地吩咐了他的属下。
“嗯,知道了。”梅琮佳向他挥了挥手,便上楼了。
温锦丰并没有马上开走,而是等楼上三楼左边的窗子的灯亮了,才踩了油门,她家里没有别人,不是跟男朋友一起住吗?好吧,他自嘲地笑了笑,男人怎么也变得这么八卦了。
第二天一早梅琮佳就将会议记录发到了温锦丰的邮箱了,并且在他的MSN里留了言,“邮件已发送,请查收。”很简洁,一个多余的字也没有。
除了瑞贝卡极不友善的目光之外,一切如常。
第三天、第四天也是,日子过得很平静,也特别充实,梅琮佳还是责编们的香饽饽,都争着抢着用她。而温锦丰就连经过她座位的时候,也没有多看她一眼,更没有单独叫她去过他的办公室,所以,很显然,大家都很清楚那天就是瑞贝卡没事找事、无中生有、血口喷人。其实,瑞贝卡对温锦丰的心思很多人都能看得出来,而温锦丰长久以来对瑞贝卡的态度大家也都有目共睹。
所以,一个跳梁小丑搅不起多大的风浪,梅琮佳在心里想。
但是,实际上,是她确实轻敌了!
那天公司里来了一个女人,大约三十四五岁,看上去妆容很雍容华贵,一眼看上去就是阔太的那种。她的脚步很急,表情,说不上来是愤怒还是悲伤,总之,很容易就能看出她是来闹事儿的,却因为其气场过于强大,没有人敢拦她。
在众目睽睽之下,瑞贝卡微笑着向那女人迎了上去,“哎呀,这不是温太太吗?去年公司年会上咱们见过,我是温总的秘书瑞贝卡,您是找温总的吗?好像温总还没有到哦。”
“我不是来找他的,”温太太在办公室里度着步子,打量每一张脸,确切地说是女人的脸,那目光极具恐怖色彩。
最后,她锁定了梅琮佳,她向梅琮佳走过来了,并且粹不及防地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了梅琮佳的脸上,说实话,梅琮佳在那一瞬间完全失去了意识,因为这一掴掌,来得太急,太猛,也太不可思议了。
旁边的芬姐站起来,护住了梅琮佳,“哎,怎么打人呐?”
“打得就是这个狐狸精!”温太太甩着手里的包包再次冲锋,泼妇一般。
众人哗然,全部都站了起来,并向这边聚拢而来。
说实话,除了左边脸颊麻麻的,火辣辣的,梅琮佳真的没有太多直观的感受,这一切太出乎她的预料了,自己什么时候成了“狐狸精”了?什么时候勾引人家的老公了?她无意间看到了瑞贝卡似笑非笑的眼睛,微微扬起的嘴角,一下子全明白了,一定是这个女人搞的鬼!温太太用手上包包扔她,用肩膀顶她,她完全不躲也不闪,只恨恨地看着瑞贝卡。
突然,温锦丰挤进人群,一下子握住了温太太的手腕,厉声道,“你疯了!”
温太太一看是自己的丈夫,并且冷着一张脸,用这么严厉的声音吼自己,眼泪奔涌而出,更加忘乎所以地扑向温锦丰,打他,撕他,甚至咬他。
那一分钟,温锦丰的肺都快被气炸了,他是一个爱面子的男人,并且认为女人是男人最直接的门面工程,平时他都不允许自己的女人穿着打扮上不修边幅,而今天自己的老婆竟像泼妇一样在自己的属下面前丢人显眼了。他忍着,没打她,不是不想打,他不不希望在自己的老婆尊严失守之后,自己的尊严也沦陷掉。
他死死地握着她的胳膊,钳制着她,拉着她上课进了自己办公室。
“行了,看什么看,该干嘛干嘛!”芬姐遣散了所有的人,抱着梅琮佳肩说,“没事吧,这个疯女人别理她,你是什么样的孩子,大家心里有数。”
梅琮佳坚强地一笑,是啊,本来就是个误会,她不该往心里去,她是什么样的人有时间慢慢地证明自己,“我没事,谢谢芬姐。”
温锦丰把妻子一把丢到了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疯!疯什么疯!脸都被你丢尽了!”关起门来,他终于不用掩饰自己的愤怒了。
“自己做得好事儿,怎么还怪起我来了!”温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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