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一出门,就被撞个正着。
“我觉得你实在是很没脑子。”司徒沁一看见那张刚正不阿的脸就来气,机关枪似的说个不停,“你的侦查方向全都让我知道了,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他真的杀了人,你就不怕我会通风报信?”
“你不会。”
说话间高竞推开副驾驶的门,“上来,这里不能停车。”
司徒沁这不能紧张着急的人,一听这话就慌了,想都没想就跳上去,直到车子发动才如梦方醒。
“卑鄙!”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这会儿反倒是高竞不爱理她了,简单的问了她的去处,竟真的没再多说一句话。
出版社离家不远,没几分钟就到了。车子一停司徒沁就跳下去,招呼都没打一个,还附送一枚白眼。想着反正待会儿也见不着了,下回再见他肯定都把这茬忘了,就大摇大摆的找编辑交稿去了。
交完稿,编辑说办公室聚餐,叫她一起。她想着一群不认识的人,这热闹还是别凑了,于是借口有事先走了。
谁知道一出出版社大楼,高竞那辆破车居然还停在门口。
见她出来,还满脸讶异,“这么快?你是不是又被退稿了?”
说的就跟很了解她似的!司徒沁愤愤的瞪他一眼,可一想到街上川流不息的车子,又只好很没骨气的上了那破车。
心里还是不甘愿,上车的时候还不忘狠狠的朝着车子踢了一脚,人肉哪能拼得过铁皮呢,到头来还是自己的脚受罪。
她的小动作都被高竞看在眼里,想到那皱着眉头不停挥拳头的模样,他的嘴角就不自觉的扯起了一个微微的弧度。
回去的路上,高竞没有听她的话,固执的把她带回了旧居。
司徒沁跟他争执无果,又不能跳下车,只得闷闷的缩在一边。车子停了,她跳下去,第一时间就是往小区外面走。然而没走几步,竟然就看到聂辰的花店外,聚集着一群人。
几个搬运工模样的人,正把花店里的东西往车上搬,而另一对穿着华贵的夫妇,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那女人时不时的就会低头小声抽泣,男人把她按到胸前不住的安慰,看上去平静,只是那满脸的隐忍,生生出卖了心底的痛苦。
“聂辰的父母。”高竞不知什么时候站到身边,小声告诉她。
说完,抬脚往花店的方向走去。
司徒沁的脚步下意识的就追逐着高竞,一同走向那对夫妇。男人远远的就看到高竞,点头示意的功夫,注意到了身边的她,不由带着一番打量,好奇的看了几眼。
“高警官!”女人抬脸看到高竞,像是见了救星,“是不是案子有什么进展了?!”
高竞摇头,“暂时还没有。聂太太,忧能伤身,死者已矣,在生的人要好好保重才能让逝去的人安心,请节哀。”
聂太太闻言,不由难过的又低下了头,身边聂先生对妻子的变化没有留心,反倒是对司徒沁产生了好奇,“这位是?”
“司徒沁。”高竞简单介绍,转头看着司徒沁,“这位是聂辰的爸爸,聂海汌先生。以及聂辰的妈妈,聂方芳女士。”
聂海汌听了高竞的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反倒是一旁的方芳猛然间瞪大了眼睛,“司徒沁?”
“你就是辰辰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