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气急败坏的下了车,“我真是傻了,才会上你的车!”
高竞一番好意落个这样的下场,一时间也冷了脸色,听着她砰的一声带上门,终于忍不住怒斥,“你不傻,我才傻!”
我是傻瓜,才明知道你有了别人,还巴巴的送你回家。
司徒沁不服气,正准备跟他好好的理论一番,哪知道这人一踩油门,就大摇大摆的开了出去,让被抛在后面的她吃了一鼻子灰。
咳、咳!
高竞,走着瞧!
话虽如此,但司徒沁的心里,仍然隐隐觉得有些焦躁。
——那你那晚有没有碰见他?
——没,蒙奇奇约我,我就没去成。我怕你会生气,所以没敢告诉你。
午后的阳光格外刺眼,她仰着脑袋,呆呆的看着红成一片的天际。
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更在乎哪边多一些。
恍惚间伸出手,朝着那遥远的天边,就像只要再努力一些,哪怕是太阳,也能在她掌心跳舞。
奢望这种东西,她真的从不敢拥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生活已经再不能像从前一样安静平淡了呢?跟阮少南的重遇、接二连三让人毛骨悚然的奇怪事件,直到找出了始作俑者、但相识的人却接连发生意外。这些日子以来曾发生过的事情,在几秒钟内迅速从脑袋里面走马灯似的过了一遍,直到那些片段的最后,她仍旧理不出一丝头绪。
她明白这焦躁的源头,却无法找出方法使之得以舒缓。
就像回到了许多许多年前的那些时候,每一天每一天,她都寂寞的不得了,害怕的不得了。然而就算歇斯底里的哭过之后,依然不会有另一双温暖的手掌来抚摸她的肩头。
这事实她明白的很早,却接受的很晚。所以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再也没有哭过,即便心底难受到恨不得拿起刀子刨开胸房,把那只揪住她心口不放的小手给生生割下来。
她懂的,此刻哪怕就算是死去,也再不会有人为她心疼。
唇角无奈的扯出一丝弧度,司徒沁转身朝他们的家走去,手掌在放进口袋的时候,触碰到那冰冷生硬的一角。
她愣了愣,下意识的就拿出手机,拨通了阮少南的电话。
“在做什么?”电话很快就接通,那头传来他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做牛做马!”
阮少南不甘不愿的哼哼两声,她这才听到,伴着那呼吸声的,还有不停翻动纸张的声音。司徒沁没想到他真的这样忙,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打扰到他了,她也知道,自己的这点儿小矫情是不能跟正事比的,才想找个理由挂电话,那边阮少南百忙之中居然又冲出了一丝空闲来调侃她。
“怎么,有事?”他玩味的怪叫一声,司徒沁甚至都能想象到他眉目飞扬的模样,“让我猜猜看,是想我了吗?”
司徒沁觉得好笑,可还是乖乖嗯了一声。
这可不得了了,只听电话另一头噼里啪啦好一阵,半饷一个怯怯的声音才惶恐的传来,“司……老板娘!您能不能劝劝BOSS,他还没……”
咕咚一声,她觉得,那是可怜的小秘书被阮少南一脚踹翻在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