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不大的服务生一边掩着嘴偷笑,一边以一种挑衅的目光偷偷打量司徒沁。她觉得无聊,不待他起身,便一个人率先下楼,推开玻璃门,走到门外去吹风。
“怎么,受不了了?”
阮少南出现在身后,一语双关别有含义的问。
司徒沁耸耸肩,“是啊,里面太热了。”
门童把车子开了过来,司徒沁看着那辆以前没见过的蓝色跑车,心里突然有一种想要大喊一阵的冲动。她竭力压制住那股异样,对阮少南淡淡表示,自己在餐厅闷了太久,想要散散步,待会儿会自己走回去。
哪知道阮少南就像没听到她的话,先她一步上了车,打开副驾驶旁的车门,也不作声,看上去只等她上车就启动似的。
司徒沁无可奈何,只得默默的坐了上去。
这一路又是无话,阮少南大概也觉得气氛太过压抑,打开了音乐,清亮温婉的女声随即传出来,每一字每一句,都仿佛是此刻她的心情写照。
——你曾经说要保护我,只给我温柔没挫折。可是现在你总是对我回避,不再为我有心事而着急。
司徒沁完全沉浸到了这种低沉的感觉中,直到阮少南一个大转弯,她才发现他走的这条路,并不是回她家的。
他当然也不会带她回自己家,这条路,是去钱小刀公寓的。
中途阮少南下了车,在路边买了一个果篮。回到车上的时候,司徒沁想了想,好心的小声劝他,“你还是不要去了,医生说,小娇的情绪很不稳定。”
阮少南猛的一踩油门,又突然踩了刹车。司徒沁一瞬间经历了被抛出去又被安全带拉回来的过程,捂着嗡嗡的脑袋不解的看着他。
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怎么?现在我是真的杀人了还是怎么了?我为什么就非得一直躲着她?”
司徒沁无话可说,摇摇脑袋依在了车窗上。
事情果然如她所料,阮少南一手拎着果篮一手虚晃的拉着她,才看到钱小刀的脸,脚还没有迈进门,就被正在客厅放着班得瑞钢琴曲给肚子里宝宝做胎教的钱小娇撞了个正着。
前一刻还满面温柔的钱小娇,下一秒就换了个人似的。
“杀人凶手、害人精,你给我滚,滚出去!”
钱小刀忙着拦下一秒钟变泼妇的妹妹,只来得及给他们一个抱歉的眼神。门关上的时候,阮少南面无表情的把那果篮放在门口,一言未发的转身离开。
诸事不顺,送她回家的时候,他的车子抛了锚。
G城正处在倒春寒的天气,小风吹来的时候依然是冷飕飕的。气氛不好,车里的空气也显得格外闷,两个人竟默契的一前一后下了车。
阮少南靠在车子旁吸烟,司徒沁紧了紧衣领,偎在他旁边,沉默的享受着二手烟的待遇。
大概是因为钱小娇的举动,他有些受伤,一支烟抽了几口,就被扔在脚底踩个结结实实。司徒沁本来想劝他几句,可一想到他之前的态度,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正郁闷着,车来车往的高速公路上,突然有辆扎眼的大红色车子停在了他们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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