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没看过电影吗?”她笑嘻嘻的盯着他菱角分明线条刚毅的下巴,“你说的这些,我不是不懂。可至少刚才、那个片刻,我只想要看到它的美。没有人会去怪罪事物的美,就像没有人会去在意榴莲为什么长的这样丑又闻着这样臭。樱花树下总是要有别人的鲜血和骨肉才会开的灿烂,可是当人们站在四月份的樱花雨之中,欣赏着那一年一度的美景时,又有谁会去在意树下到底掩埋了多少罪恶?”
高竞一手扶着方向盘,随手调了调后视镜,表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其实心里早就像是傍晚涨潮的海岸边,汹涌澎湃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没想到,她会这样容易的说出这样一番话。他这是被她教育了?被个黄毛丫头瞧不上之后又被她教育了?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别扭。
“狡辩。”高竞想着,冷哼一声,“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美不是罪恶,也同样不是洗刷罪恶的理由。”
真是冥顽不灵。司徒沁无可奈何的按了按太阳穴,指指他停留在一边的大掌,“那么我就不把那套灰色地带的理论讲给大队长您听了,但是您能不能行行好,老老实实开车?生命安全可是很重要的,您猜您要是不正当驾驶警车被抓了,您是不是就由白变成黑了?”
这话说完,高竞居然很难得的没再出声,司徒沁狐疑的一抬眼,不由乐出了声。
黑了,是黑了,不过黑了的,是高竞那张英明神武的脸。
司徒沁没想到,半夜两点钟,阮少南会在家门口等她。也不知等了多久,她才下警车,就见他灭掉手里的烟头朝这边走了过来。
高竞也看到了阮少南,在一边声不可闻的哼了一声,随即一脚油门踩到底,尘土飞扬的张扬而去了。
“你终于回来了。”阮少南握着她肩膀的双手,正微微的颤抖,“小刀她们才告诉我,我本来想去接你的,可是……可是小西她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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