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6. 萧晨元第(1/2)页
第二天一早醒来,沈岩发现整个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柯北两人。他悚然一惊,一下子从铺位上跳了下来,过大的动作也惊醒了柯北。柯北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询问:“沈师哥?怎么了?”
沈岩镇定了一下,努力用平稳的声音回答:“没什么。时候不早了,起来吧。我们还要赶路。”
沈岩和柯北梳洗过后,与宁珊一块用过了早饭,出了浏阳镇,开始上路。一路上柯北看出沈岩的心情不佳,也不再像平日那样胡闹,一行三人都有些沉闷。
沈岩策马跟在柯北和宁珊身后,心里有些烦乱。今天早上房里那么多人出门,他居然一点动静都没听见。甚至昨晚,他明明觉得很难入睡,却在后面连梦都没做一个。这很反常!沈岩一贯以来警觉性都很高,五岁之后,他几乎从没睡死过,一点点轻微的动静就能把他惊醒。像昨晚睡得那么沉,还是在一个有陌生人的大通铺房间,这简直无法想象。能不被自己察觉就离开房间,除非那人的武功高过自己许多,可昨晚的那些人,除了黑衣人他有些看不透之外,那些灰衣人的武功简直微末得不值一提,这也是沈岩安心在通铺过一晚的主要原因,他对自己的武功有自信。
可是现在,沈岩有些懊悔自己的托大了,如果那些人昨晚要对他不利,照他睡得深沉的样子来看,根本就无法抵抗。昨晚难道他们给自己下了药?沈岩一早就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身体,体内内力经脉都没有丝毫异常。这些人来历不明,难道和天玄宫有关?不怪沈岩想得多,实在是上辈子手刃亲弟的痛苦和这辈子苦心积虑却仍被天玄宫摆了一道的不甘折磨着他,沈岩已经有些草木皆兵了。
自嘲地笑了笑,沈岩收起了乱七八糟的心思,想那么多根本就没有用。是敌是友,遇上了就知道。天玄宫既然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就不会对他下手,何必把自己弄得神经兮兮。昨天那些人,不管是否对自己下了药,总之没有恶意,不然自己也不会在这里悠闲地赶路了。想通了这层,沈岩的脸上重又带上了笑容,打马追上柯北和宁珊:“你们跑这么慢,今天怎么赶得上宿头。”
“沈师哥!”柯北见沈岩搭话,有些惊喜,他这一天看着沈岩脸色不佳,心里正七上八下不知哪里出了差错,就怕自己睡着了做了什么惹得沈岩不快。
“师兄,前面最近的是云阳城,我们估计是赶不上关城门了。”宁珊有些担忧地说道,“现在秋深夜露,露宿的话夜晚会很冷。”
沈岩闻言有些内疚,今天自己满腹心思,不想却拖累了大家的路程。云阳城,他前世虽来过,却并不熟悉,不过云阳城外有个地方却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沈岩沉吟了半晌,做了个决定:“云阳城外不远,有个云阳山庄,庄主风流剑萧晨元素来有好客之名,我们去云阳山庄叨唠一晚,想必不会遭到拒绝。”
“沈师哥认得这人?风流剑是什么样子的人?”柯北初出江湖,很是羡慕沈岩早就在江湖上闯荡。
“不,并不认识。不过这人好客的名声很响,江湖上很多人都和他有些交情。反正白老爷子的寿辰还有些时日,我带你们去见识下江湖上的有名人物,以后也能多些照拂。”沈岩嘴上平静,心思却飘远了。萧晨元此人这辈子他并不认识,不过上辈子他可是有很深印象。就是在这云阳山庄,他和小昭几年交情毁于一旦,反目成仇。也是在这里,自己护短得罪了萧晨元,最终让他陷入偏激、怀恨在心,多年后带着武林人士攻破了浣剑宗的大门。师父也死在他手上,偌大的浣剑宗最终分崩离析,一蹶不振。不过之后听闻了萧晨元恨上浣剑宗的理由,却觉得可悲却又可叹,沈岩甚至无法完全怨恨他。现在想来,不知道天玄宗在这件事里又扮演了什么角色,也许萧晨元也不过是受人煽动而已。但是算来算去,最开始还是自己的过错,没有那件事,一切都不会发生。
算算时间,上辈子是年近弱冠才到的云阳山庄,那么现在应该一切都尚未发生。这次既然有机会,早些认识萧晨元也好,多点交情,以后等那事发生的时候,能避过最好,不能避免至少也不能让他恨上自己和浣剑宗。
柯北和宁珊并不知道沈岩心里转过了这许多计较,只是为了一会要见到江湖上的出名人物感到兴奋不已。马鞭高高扬起,一路挥舞着加快了速度。
沈岩摇头,还真是初生牛犊,只知道兴奋。嘴角带笑,也跟着催马跟了上去。
一路顺畅,在申时三刻就远远看见了那座建在远处山腰的巍峨楼宇。不愧是赫赫有名的云阳山庄,远远看着只是极大的一群,倒分不清几重几进了。柯北和宁珊见了这分气派,更加欣喜,拍马直接冲到了山庄门前。
“在下浣剑宗沈岩,途经此地,错过了云阳城的宿头,还请贵庄能行个方便。”沈岩跳下马,对着庄前的庄丁随意抱了抱拳,态度自然却又并不过分高傲。
却没想庄丁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这……实不相瞒,我家庄主今日接待贵客。方才贵客已到,庄主刚刚下令闭庄谢客。”
柯北和宁珊一听,心里都有些不快,浣剑宗乃武林第一大剑派,一路行来,只要报上名头,无人不给几份薄面,可这云阳山庄却如此怠慢。柯北更是脸色一黑,就欲上前理论,方才沈师哥还说这庄主好客成名,却没想到是如此的好客法。
沈岩却并没受影响,他轻轻拍了拍柯北的手安抚了下,微笑着接着说道:“小哥你还是替我通报一声再说如何,你看庄主虽说要闭门谢客,不过我们来访之事他并不知晓,也许日后他会觉得不妥呢?”
沈岩这话软中带硬,分明是把自家门派的声名压上逼迫于人,若是平时他也断不至于如此咄咄逼人。只不过今天这云阳山庄勾起了他的往事,一时之间心里倒有点迫不及待见到萧晨元的想法。这几句一出,庄丁心里也打起了鼓,眼前三人气度衣着均是上佳,说话的人更是脸上带笑,风度翩翩,如果日后这几人因为被拒之门外寻上庄主的晦气,倒霉的还是自己。想到此处,庄丁爽气地回去禀报了。
“沈师哥,这庄主架子也太大了。”庄丁走后,柯北鼓着一张嘴,不平地说,眼里全是被拒之门外的不愤。
“小北,人家庄里有事,又不是针对我们,行走江湖,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呢。”沈岩倒是不以为意,他有把握萧晨元听见浣剑宗和自己的名字,肯定不会再将自己拒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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